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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香儿躲在后头把锦凡和刘叔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一回大帅府,便就着满肚子的“猛料”向二太太邀功去了,二太太喜提八卦,上来就怒赞了香儿一把,然后边听着边不住地点头狞笑,完了还给了那香儿丰厚的打赏,并要求香儿去查探查探。

第二天晚饭,锦凡仍旧和二太太,还有二太太的孩子,这个大名叫做王炫霖,小名叫虎子的小胖墩坐一桌,这虎子可是半点没沾到他名字里头的可爱劲儿,心性完全随了他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大太太的饭菜是单独端到她的佛堂去的,她的饭菜和这一桌的也不一样,都是素菜,而这却让锦凡好生羡慕,她也想像大太太那样自己单独吃,即使伙食差一点都无所谓,但是这要求没得到二太太的同意。二太太怎么会放过每日饭点的这个既可以挟制锦凡,过足尊者的瘾,又可以适时大飚演技,且剧本任其发挥和喜欢,旨在通过各种花招让锦凡不适和难堪——如此的机会呢?逢此,锦凡只能试着关闭自己的感观,做到自建屏障,隔绝外界风云,任你多生滋扰,于我视听无碍,再聒噪的喧闹,再纷杂的事端,不入眼,不入耳,不入心——走开。

“妈,我要吃那个。”只听虎子高声喊了一声,“哎呀,你吃这个。”二太太说着往虎子碗里夹了一大块肉。“不嘛,我就要吃那个。”原来,虎子说的是锦凡碗里的青菜,“我就要那个,就要那个……”虎子耍起了横,开启油盐不进的模式,铆足了劲瞎闹。“砰”一声,锦凡把自己面前的那盘青菜放到虎子他们娘儿俩跟前,“不要,我要那个,我要那个……”见虎子还在叫,锦凡略微抬起头来,她知道了虎子说的是自己碗里的那口菜,略一沉吟,锦凡放下了碗筷,说了句“我吃好了。”然后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二太太在后面假惺惺地叫道:“呦,锦凡,怎么吃那么少呢,夜长,可要吃饱啊……”说完对这虎子又是搂又是亲,“好虎子,真是娘的好儿子,有本事,以后啊,就派咱们虎子去对付那些个小妖精狐狸精,虎子可以做娘的好帮手啦。”二太太说完在虎子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乖儿子,娘宝贝你,啊。”受夸赞被嘉奖后的虎子唬唬地大声喝道:“虎子长大了,我要保护娘,我要消灭狐狸精,消灭她们。”惹得二太太又是一阵呵呵大笑。

“哈哈哈哈……什么事那么高兴呢……”这时,门外传了王大帅的声音,二太太立时站起身来,紧张又兴奋地迎了出去,“大帅,大帅你怎么这会子回来了?你吃过饭了吗?”二太太一见到王大帅,人设在分秒间实现神切换,现下她就是个从“望夫石”里分身出来的超贤二太太,一见到老公,便开启了望夫眼神器,简直温柔体贴到令人发指,女德亦可堪爆表。“爹……”虎子一下子扑到王大帅怀里,可劲地忸怩撒娇。“诶,哈哈哈……乖儿子,我的乖儿子,让我看看,有没有胖了,哈哈哈……重了重了,是长大了,长大咯,我的乖儿子,快点长,长大了爹带你去打仗,哈哈哈……”听得这话,二太太连忙让虎子从王大帅身上下来,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娃今后真要去冲锋陷阵,做那打打杀杀的营生,“大帅,你快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这就让厨房添菜去。”二太太适时又体己地说道,“哈哈哈……我吃过了,你们还在吃呢?好,接着吃,接着吃。”王大帅看来心情甚好,收起了平日里所有的威严,只留了个好老公、好老爹的形貌,“这段时间家里怎么样,如今多了人口,比原来更加难操持了吧,辛苦你了。”王大帅说着拍了拍二太太搭在他曲腕上的手。“呦,大帅,你看你说哪里话了,我这笨头笨脑的,哪懂什么操持,不过是瞎张罗,就怕一个不留神失了分寸,损了咱们大帅府的清誉,我这颗心啊,整天都崩得紧紧的呢。”二太太娇嗔地说道。“这哪里会,不至于,不至于,哈哈哈……”王大帅又爽朗地笑了起来。这二太太平日里是最会说话的,总能在王大帅面前讨着个“好”。“对了,锦凡呢,怎么没看见她?”王大帅这才发现自己刚娶进门的三太太并不在这厅里,于是问道。“锦凡吃饱了,已经上楼去了呢。”二太太甜甜地说道。“好,那你们吃,我去楼上。”王大帅说话就要上楼去。二太太忙推了推虎子,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他竟能瞬时和他妈思维同步,脑筋互补,“爹,爹,你快来看我刚画的画嘛,我刚学会的呢。”虎子嗲声嗲气地嚷嚷着。“呦,我乖儿子会画画了,好,去看看,看看去……”虎子拖着王大帅的手走向自己房间,二太太眼望楼上锦凡的房间方向翻了个白,还露出个奸邪的哂笑。

二太太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打了个空,对于男人来说,新婚娇妻的诱惑是可以完胜一切的,那种感觉据守天平的最有利位置,除开生死,其他任何物事都无需上秤来幺,因为不可能得到倾斜,包括亲情。

二太太眼睁睁望着王大帅到了锦凡房里,恨得捶胸顿足,七窍生烟,怎奈,在自己男人面前还得表现出大度贤惠的“懂事”样子,吩咐下人去锦凡房里安排打点一切妥帖。“这个该死的香儿,去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这天都黑了,该不会死在外面了吧?”二太太把满腔怨愤迁怒到香儿身上,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响动,是香儿回来了。见二太太在厅里站着,香儿受宠若惊地狂奔到二太太身边,二太太忙示意她小声点,还指了指楼上,说道:“大帅回来了,说话小心,跟我来。”二太太把香儿领到柴房处,忙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情况了。”香儿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表现了,“二太太,我都查清楚了,那个三太太是有个相好的,是她原来戏班里的小生,叫什么阿祥的,这几天病了,挺严重的,他们班头的老婆在照顾着,经常过去给他送饭送药。另外,三太太那个亲妹妹,叫锦心,也在戏班学唱戏,她得空也会过去看她姐姐的那个老相好。”“好啊,好你个陈锦凡,堂堂王大帅府里的三太太,你还真敢有相好的,等我把这事儿告诉大帅,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哼……”二太太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灿烂起来了,这张脸上此刻正回旋着无穷多的内容,那厚厚脂粉的敷彩怎么也掩盖不了阴骘的底色,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叫道,“香儿,那他们有没有什么定情信物,比如钿合金钗之类的东西?”“哦,这个?……”香儿被问懵了,一下子从美好的云端坠地,她收起满脸迎合的谄笑,支吾着说道,“这个好像,好像没有啊……”“笨蛋,”二太太劈头骂将过去,“既然是相好的,肯定得有点什么,好寄托这‘生别离’的愁苦,也是个睹物思人的念想,这怎么会没有呢,一定有,是你不知道而已……”话说这二太太也真真算是位“情场高手鬼见愁”了,对男女那点事的分析驾驭能力她认第二,估计也没人敢认第一,见过世面的女人啊,这思维就该跳出“二太太”的身份去给别人的生活编故事才对啊。不过,你还别说,她还真这么做了,她给锦凡指定了一件定情信物,就是锦凡那块素净白的手绢,这叫做“欲加之‘怀璧’何患无‘手绢’”。临了,二太太和香儿又嘀咕了好一阵子,以确保口径一致,另外,还交代了一些做坏事后需要注意的自洽问题。

王大帅第二天下午就要走,午饭时分,王大帅显得异常高兴,可能因为他平日里不常在家,在家也是一晃即过的节奏,效法“大禹”。这次,能和家里的太太们齐聚一堂,共飨午宴,也算得上是这位大帅人生生涯里可圈可点的美好时光了呢。大太太也被请出了佛堂,面前摆放着几盘素材招呼着,一家人正要开席的时候,虎子突然大叫起来,“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边吃饭边看戏,我要嘛,我要……”不知道的都以为虎子不知抽了什么疯,其实,还不是她的那个娘的坏水,教唆着儿子来达成。“哎呀,虎子,你说的什么疯话,咱们家又没请戏班,怎么看戏,谁会唱啊,别瞎胡闹了,快吃饭……”二太太假装一本正经地教育虎子。“她会唱,让她唱,我要听她唱……”虎子指着锦凡又是一通大喊,二太太使劲扯了一把虎子,还做了个要打他的假动作。“哈哈哈哈……锦凡,要不,你就受受累,给我们来一段怎么样,你看,难得虎子这么喜欢,今天啊,大家高兴,大家高兴……”王大帅发了话,锦凡只得恭敬地答应着,然后,便忙着去打扮上了。

于是,原本该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午饭,锦凡却变成了供人娱乐的“艺伎”。三太太又变成了戏子,还当着家里一众下人的面儿,二太太这招着实阴损,但是,这一层那王大帅是想不到的,对像他这样的莽夫硬汉来说,女人的心思就是一门“玄学”,他们是永远也懂不了的。

几位主子吃过了饭,没过多久,王大帅要出发了,大太太已经回佛堂念经去了,锦凡在补饭,二太太负责张罗送行的事情,待王大帅快要上车的时候,她伏在王大帅耳边,悄悄说道:“大帅,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要生气,我原本也是不敢说的,但是又觉得不得不说。”王大帅被弄得一头雾水,微微蹙眉道:“什么事,有话就说,怎么这么磨叽?”“是是是,是这样的,我听说,锦凡她……她在外头和一个男的暗中有来往,是他们戏班的一个小生,两个人原来就是一对,如今锦凡嫁进咱们大帅府来,可是俩人的关系还没有断,这阵子锦凡天天往福海酒楼跑,我让她别去她还嫌我多事,大骂了我一顿,死活都要去,我想她去那没好事,指不定……”二太太没有往下说下去,涉及王大帅颜面,有碍观瞻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对了,他们两个的定情信物是一块白手娟,锦凡天天带着呢。”二太太说完注视着王大帅的脸,意料之中,王大帅脸上上演着风云变。“大帅,大帅您别生气,我想锦凡也是年轻,不太懂事,你看现在这事也就只有我知道,我没告诉别人……”二太太这句话有着致命的反效果,她是在暗示这种事就是长在人嘴里的“热点”,是可以让舆论疯狂追喊着的“香饽饽”,这事要传开了,不但锦凡个人的名节受损,整个大帅府的声望都会被折辱,这种事绝不是里巷弄堂里翻滚着的嘈嘈切切和妇女们口舌里搅动着的家长里短,而是关乎男人的名誉和尊严。“我知道了。”王大帅唬唬地喝了一句,而后上了车。临了,从车里探出头来,示意了一下,二太太立马俯身下来,只听王大帅小声说道,“你盯着点她,别让她做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情来,我尽快回来。”

这天过后,锦凡还是像往常一样基本上每天上午都会去福海酒楼,香儿在她身边跟得紧紧的,其实二太太一点都不担心锦凡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知道锦凡不是那种人。她倒希望锦凡会出点岔子好让她有把柄可抓,不过这样的事非得她从中运作才会有可能发生,这对她不是什么难事,她擅长并乐于为之。

张成忠解开了冥界那儿的千古之谜,但是,自己本界、本街这儿的谜团却始终不得解,那就是可人儿为什么都不来坐自己的车了,非但不坐自己的车,别人的车也不坐,整天踩着高跟鞋“奔命”,张成忠看着都难受得紧。令张成忠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困扰着他的难题,竟然被阿国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天,兰儿出街买头油,刚出门口没多久,就被一个街头的混混给打劫了,钱袋子整个儿地被抢了,这混混应该是平常在大帅府附近游荡惯了的,属于熟贼,知道兰儿是二太太的丫头,荷包丰满,有大把油水可捞,这不,他这玩着命发起的一下猛蹿把兰儿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立时就瘫了,就在兰儿大喊着叫“抓贼”的时刻,一个汉子尾随这强盗奋起直追,并且到了最后,在势头干劲体能上都完败了那贼人,把兰儿的荷包完璧归赵了,这汉子就是阿国,事发的时候刚好赶上他出了趟车回来,张成忠也不在,他正闲得发闷呢,遇上这茬子事,让他好好地见义勇为了一把,不但把力气都用在了刀刃上,并且还发挥到了点子上,天时地利人和齐齐受邀点兵点将点足了寅卯,这趟下来,阿国不但赢得了一个“智勇双全”的好市民口碑,成了整条街授衔的英雄,还成了附近片区的新晋“红人”,此外,最令他欢喜的是,自己妥妥地得到了兰儿姑娘的好感和青睐,这对阿国来说,才是最大的福利。

阿国从兰儿那得知,是二太太不让锦凡坐黄包车的,并且要求她出行必须得穿高跟鞋,并且素日里对她也是极尽苛待,困扰张成忠的疑团终于解开了,要说,这也算是豪门恩怨里的经典版,得势大房欺压弱势小妾,锦凡就属于后者,这个可怜的女人,也许,对于她来说,戏剧的舞台才是她的世界,她所适合的,是演绎别人的剧情,而她自己就像是个闯入者一样,闯入大帅府,闯入自己的人生,像一个任凭命运摆布的傀儡,在这个“宫闱”的世界,注定将成为自己人生剧里的牺牲品。

没过几天,王大帅回来了,他这回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福海酒楼,这个他认识并喜欢上锦凡的地方。锦凡依旧在她的格子间里,香儿也在。锦凡听戏听得入了神,这出戏是自己当时最拿手的,也是让宾客们最上座的,自己每次都入戏很深,如今听别人唱来却也是另有一番滋味,突然,锦凡觉得眼角处有个闪动,哦,原来是自己的手绢掉了,她连忙俯身下去捡,正要起身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具伟岸的身躯,——是大帅。“大帅,你怎么来了。”锦凡的表情极为错愕,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帅会突然出现在福海酒楼这里,自己的面前。王大帅看到了那条素白的手绢,嘴角旁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你就那么稀罕这手绢。”王大帅说道,语气虽然是平静的,但是很冷,锦凡从未听过王大帅这样说话,这感觉像是从冰面上吹过来的寒风,足以冻彻心骨。“噢?手绢?……”锦凡被问懵了,她哪里知道在王大帅眼里,这手绢已经不是普通的手绢,而是承着自己污点的证物。“手绢怎么了?”锦凡抬头又问了一句。“你出去。”王大帅突然对着香儿喝了一句,然后把门“砰”的一声关上,而后一个猛子扑向锦凡,“啊,大帅,你干什么,怎么能在这里……”

令锦凡更加错愕的是,一回到府里,王大帅就命人把她关进房间,并且下了禁足令,二太太自然是开心得像要过大年,不过面上却装着满腔善意无处安放的样子,道:“大帅,你看这个禁足会不会过重了,锦凡就是太年轻了,不太懂事,还是小孩子性子呢,您就通融通融过了嘛。”“通融,这种事怎么通融,再通融下去,非得拉她去浸猪笼了。”王大帅气急败坏地吹胡子瞪眼,在厅里走过来走过去,“你没见着,她是有多少紧张那条白帕子,那破烂玩意……”王大帅忽而又坐了下来,“你,你叫什么,你是跟三太太的丫头?”王大帅指着香儿问道,香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答道:“是的,大帅,我是伺候三太太的。”“你说,三太太整天往那福海酒楼跑,都干什么去了?”王大帅厉声问道。香儿偷偷瞄了一眼二太太,二太太给她使了个眼色,于是香儿壮起了胆子,说道:“三太太每次去,都会和一个男子见面,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把我支开了,不让我跟着,不过有一次我跟着偷偷地看,他们两人,他们两人……”“他们两人干什么?……”王大帅吼了一声,右手用力拍响桌面,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快掉下来了。香儿吓得不敢再看二太太,一下子伏在地上,然后哆哆嗦嗦地说道,“我看到,他们,他们抱在一起……”“混蛋……”王大帅激愤着拍案而起,香儿伏在地上浑身打战不敢抬头,二太太的腿也在哆嗦,她忙扶着一旁的椅子以便稳住自己的重心和阵脚。“你,派人去找那个奸夫,给我狠狠地打一顿,叫他知道敢碰我大帅府的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是。”一旁的副官得令,抓起地上的香儿道,“你带路。”香儿被拎了起来,脸上惴惴焉,显是后怕至极,准确来说应该是因为撒谎才被震慑得厉害,二太太冲她点了点头,她便跟着那副官出去了。

二太太刚调整好表情,想来是要继续火上浇油,说点煽风话,只听王大帅咆哮着道:“给我关她几天,不要给饭吃,好好治治这婆娘,让她懂点事,知道什么叫大帅府的规矩。”王大帅说完便朝着书房走去,二太太真真是喜上心头,难掩的那分快乐,她抬头望向锦凡房间,小声道:“哼,你个小蹄子,跟我斗,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儿,,等着吧,整不死你也饿死你,哈哈哈……”二太太想到心花怒放,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忙捂住自己嘴巴,装模作样地“咳咳”了两声,而后回房。

楼上的锦凡虽然被关在房内,但是底下的动静已经大到足以让她听个真切,在这之前,她完全就是懵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到她弄明白时,却已经失去了申辩的机会,只是脑子里充塞着一堆的“为什么”,为什么大帅会突然到福海酒楼去找自己,为什么会说到什么“奸夫”,是说祥哥吗,是说祥哥?可是自己明明跟祥哥一清二白,没有任何苟且之事,那个香儿为什么,凭什么红口白牙地栽赃陷害?还有自己的“白手绢”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锦凡知道自己又被罗织了,可是大帅竟然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不给,这不成,这不成,“他们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不能去为难祥哥,祥哥,祥哥他还病着……”锦凡想到这里,冲到房门口,拼命地摇动着已经上了锁的门,大声叫道:“大帅,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不是,完全不是,你们把门打开,我要见大帅,大帅,你要给我机会解释啊,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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