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陆陆续续的奏上了些折子,柳应臻听着底下大臣的汇报,手扣在椅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表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中早已想好了解决的最优之策。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中,柳应臻皆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情的问题所在,言语之犀利的让许多大臣难以招架,后面的大臣逐渐萌生了退缩之意。直至台下鸦雀无声,今日的早朝才算划下了个句点。
......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柳应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起了床。
趁着柳应容睡了之后,双花撑在桌上小憩了一番。听见动静,双花睁开了眼,强撑着打起精神:“公主醒啦,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柳应容瞧着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换上了一身淡黄的长裙后,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双花为她梳起发髻。
“待会我们就启程回宫,你好好休息,明日再来当差吧。”柳应容扶额,偏过头对双花说道。
双花扶正了她的头,熟练的给她梳了一个随云髻。手中为她插上了一只步摇笑着说道:“奴婢不累,待在公主身边奴婢开心。”
梳妆打扮好出了房门,只见柳应是与竹娴又腻在了一起,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
“应臻去哪了?”柳应容环视了一圈,却迟迟未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此时就连空气中都飘散着尴尬的气息,柳应是放开了拦在竹娴肩上的手,干咳了一声:“应臻昨个被封了太子,连夜回了宫上早朝。”
柳应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双花拎着行李走了出来,朝柳应是和竹娴行了礼,乖乖的站在柳应容的身后。
见一切都已收拾好了,柳应容率先踏出了院门,双花紧随其后。柳应是却大步上前拉住了她,柳应容回过身来,一脸疑惑的盯着他:“若是我再不回宫,怕是不只应臻,就连母后都要找来了。”
瞧着柳应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柳应容狡黠一笑,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莫非,大哥有事相求?若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不告诉母后我晚归是因为你让我喝醉了。”
柳应是倒是爽快的应了下来,随后试探的说道:“别说一个了,三个哥哥都答应你。但是还有一件事......”
“好啦好啦,你说就是了。”
柳应是冲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竹娴,说道:“我至今未娶,是因为早已心有所属。但我始终担心父皇母后不能接受竹娴的身份,也会伤了她的心。岁岁,你能否帮哥哥一把?”
要让父皇母后接受竹娴的戏子身份,这事还真是难啊。但是瞧了瞧自己兄长期待的眼神,柳应容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走出去的路上,柳应容和竹娴并肩走在一起,把柳应是一人落在身后,宛如亲姐妹一般说说笑笑。
“整个皇宫里,母后的性子最是温和。竹姑娘此番进宫不必太过忧心,但也要事事谨慎才行。”
柳应容拉着她的手对她讲了不少皇后平日里的喜好与禁忌。竹娴冲她淡淡一笑,心中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