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容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但周围的一切都是自己十分陌生的景象。
“咳咳,公主醒啦?”双花掩面轻咳了两声,撑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
双花声音恹恹的,柳应容自然听出了她的反常,连忙问道:“是不是昨个儿着凉了?”
缺失的那段记忆随着她的清醒,逐渐出现在了脑海当中。原来昨日晚上,柳应臻还是回了飞鸿殿,却发现偏殿灯火通明却是空无一人。也不知他是怎么知晓的,最后找来了揽月殿。
当时,柳应容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却也没听清柳应臻同定安候讲了些什么。而后只见定安候点了点头,心情愉悦的抱起夏倦回了寝殿。再然后,好像当时柳应臻想把自己抱回飞鸿殿,自己却是耍赖打滚不肯离开,最后只得无奈的把自己安置在了揽月殿偏殿。
回忆完昨晚的事后,柳应容尴尬的扶额。双花强撑着摆了摆手,还想说自己没事。却不料话还没出口,先是打了一个喷嚏。
双手摁在她的肩膀微微用力,让双花坐了下来。柳应容坐在她的对面,语重心长的同她说道:“既然病了就好好养着,等病好了再回来当差。”
双花起初还有些犹豫,在柳应容的几番劝导下终于松了口,老老实实的同她回了飞鸿殿养病。
初夏的清晨还带着几分凉气,出门后柳应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夏倦正在院中亲自修剪着花枝,双翘在一旁陪着。听见动静,夏倦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招呼她来正殿一同用早膳。
一碗甜粥下肚,驱散了身上的寒意。柳应容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而后抬头问道:“侯爷今儿个怎么没陪夫人一起用早膳?”
夏倦放下了手中的玉碗,笑的一脸柔和:“侯爷一早就去了太医院,说是要同胡太医研究下这江家小姐的毒。估摸着这时候,应该是去乾清宫给皇上请脉了。”
闻言,柳应容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愧疚。定安候为了怀芷的病情如此尽心尽力,而自己昨日答应好好陪一陪定安候夫人,却就这么就睡着了。
夏倦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握住她的手浅笑着说道:“公主心中不必有负担。虽然公主所求的只是为江家小姐确诊,但是侯爷是医者,他绝不可能看着一个病人就这样放手不管的。”
又同夏倦聊了一会,柳应容见美人微露倦意,站起身来识趣的开口说道:“候夫人昨日定是没休息好,今日又起的这般早。应容今儿个便不叨扰您了,等来日再来好好陪您。”
夏倦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叮嘱了她也要注意身体,而后转头让一旁的双翘送柳应容出了揽月殿。
独自一人走在回到飞鸿殿的路上,柳应容几次下意识的回首,想同身后的双花讲上几句。直到回过头才反应过来,双花不在自己身边。柳应容叹了口气,深切感受到了身边没有双花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