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时刻注意的下面的情形,见柳应臻就这般不管不顾的离了席,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
周围的气氛陡然严肃了起来,皇后注意到了皇上的变化,下意识的低头瞧了一眼,随即了然开口:“他也还是个孩子,莫要逼的太紧了。”
对上了皇后温柔的目光,皇上终是心软了下来。握住了皇后的手,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
面前是一座空了很久的宫殿,年久失修的大门摇摇欲坠的随风摇荡着。裴钧踹开了门,拉着柳应容踏了进去。
见他终于停了下来,柳应容用力挣开了他的手,碰到了手后又倒吸了口冷气。
“别动。”裴钧强硬的扯过了她受伤的手,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柳应容垂眸看着那双手,眼中的眸光闪了闪,淡淡说道:“我好像从未看懂过你,裴钧。”
裴钧正小心翼翼的拆下她手上沾满血的手帕,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身上的戾气一瞬散了去:“你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害你。”
“逼迫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残暴男人,这还不算?”柳应容冷笑一声,反问道。
“他倒也没这么不堪。”
传闻中西漠皇帝同摄政王一向不合,面前这个温和如玉的男人更是对皇位一直虎视眈眈。不派人去抹黑华子衡就不错了,竟然还会替他说好话?柳应容心中有些意外,更是看不懂他了。
裴钧从怀中掏出了金疮药细细撒在了伤口上,柳应容疼的咬着下唇,却不肯吱声。
“带没带手帕?”裴钧抬起头问她。
宫中女子随身携带手帕已经成了一种不成章的规矩,柳应容却是一脸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说道:“在我怀中。”
闻言,裴钧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低下头掩住了微微泛红的耳垂。从衣摆上扯下了一条布条,绑在了她的手上。
举起手看了看他包扎完的伤口,柳应容略带疑惑的问道:“身为一个王爷却包扎的这么熟练,还随身带着金疮药,难道你经常受伤吗?”
裴钧点了点头,而后又笑着摇了摇头:“算是个习惯吧,小时候经常会受伤,不过现在再也不会了。”
紫色的眸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童年,但是对上她干净纯粹的眸子,却忍不住对她分享心底不愿触碰的回忆。
柳应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要是被人看到我们独处一室,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相比于柳应容的手忙脚乱,裴钧却是笑的云淡风轻:“无碍。”
“你在这藏好了,我先出去。”柳应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把他推进了内室。在门口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左右无人后才踏出了大门。
路上时不时的紧张兮兮的回头张望一下,时刻提防着身后有人出现。刚松了一口气回过了头,却在回头的那一刻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之中。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