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避讳。”
简单的四个字却在柳应容心中掀起了千层浪,偏过头错愕的瞧着他,却没有在拒绝。
任由着他拉着自己进了乾清宫,声音闷闷的说道:“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若是你日后成了婚,我怕我会...”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柳应臻回过身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对上了自己的视线。低下头便瞧见了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心也不由的跟着揪了起来。
眼角的泪珠被他轻轻拭去,虽然他的动作笨拙也称不上轻柔,但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涌。见此柳应臻更是乱了阵脚,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蒲扇般的睫毛颤了颤,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他的眼睛,柳应容飞快的掩去了眼底的慌乱,却还是被他瞧了个彻底。
“见到了?”
“母后选的人,当真是不错。”
听到她酸溜溜的语气,柳应臻轻笑了一声放开了握住她肩膀的手,踱步到了案前俯身提起了笔。
“什么啊?”一边展开被他塞来的信纸,柳应容一边疑惑的问道。
看着一脸别扭的柳应臻和被塞进手中的保证书,她又是错愕又是感动,悲悲戚戚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瞧着她重展笑颜,柳应臻的心也是落了下来,轻咳了两声说道:“这下长姐总能放心了吧?”
“自然。”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险些撞到站在门口的柳应容。
柳应臻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了过来,眯着眼睛瞧着闯了进来的司阶。
“太子殿下恕罪,臣有要事来报。”
“讲。”护着怀着受到惊吓的人儿,柳应臻咬牙切齿的吐出来一个字。
感受到了周遭的压迫感,司阶单膝抱拳跪了下来:“陛下出事了!”
“什么?”
“什么?”
闻言两人皆是一脸震惊,异口同声的说道。
“养心殿中的龙延香被换成了箐桃香,陛下的风疾又发作了!”
小德子也是半路得知了消息,正欲进去通报,就见姐弟二人沉着脸匆匆走了出来。
......
两人匆匆赶来了养心殿,路过小全子时柳应臻停住了脚步:“皇兄可知?”
“大皇子实在是行踪不定,已经派了几拨人出去了。”
“派人去梨园找。”
殿内的香炉被打翻在地,当中香灰散落在了地毯上。众嫔妃哭哭啼啼的跪了一地,皇后此时也是慌了手脚,坐在床边握住皇上的手默默流泪。
“把这香炉搬出去,今日进出过养心殿之人通通不要放过。”柳应臻沉着的吩咐着,随后来到了李院使面前。
见李院使连连叹息,柳应臻心里一沉,想起上次同李院使的谈话,大致已经知晓了结果。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扶起李院使,柳应臻皱眉问道:“此时无需在意礼节了,眼下可还有法子?”
“微臣已是束手无策,恐怕是回天乏术了。昨日定安候刚刚辞行,怎料今日就......”
近些日子皇上的身体也稳定了下来,定安候便把接下来的调理方法教给了李院使,昨日清晨就携夫人回了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