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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军民同乐

淮北是捻军的发祥地,由于清军的围剿,捻军始终没能在这里建立起稳固的根据地。经过几次残酷地烧杀抢掠,乡村破败不堪,百姓穷困潦倒。当捻军再次回到故土的时候,乡亲们与子弟兵久别重逢,将士们握着亲人的手,感到十分愧疚。

尊王和梁王,及时召开干部会议,做出如下决定:第一,打开各县城,铲除贪官污吏,开仓救济。第二,镇压恶霸财主,为乡亲们报仇雪恨,将其财产分给农民。第三,招兵买马,壮大骑兵队伍。第四,开办营级干部以上的速成班,尊王讲授战略战术,张念慈传授武术,李勇传授马术,在全军掀起练兵高潮。第五,开展文化学习,教员从指战员中选拔。

捻军杀了贪官污吏,处死了恶霸财主,豪劣绅,开仓放粮,人民无不拍手称快。王爷趁热打铁,命令部队,向群众大张旗鼓地进行政治宣传,动员青壮年积极参军。父母送儿子,妻子送丈夫,许多年轻人涌向兵站,争先恐后地报名。

天不亮,就吹响了号角,将士们刀对刀,枪对枪,你杀我,我砍你,胜不骄,败不馁,战上几百个回合,杀得天昏地暗,人仰马翻。经过两个月的艰苦磨练,练就了一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的英雄铁骑军。

朝廷命令郭松林和张树珊的淮军部队,向淮北大举进犯,形势骤然紧张起来,人民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又要被摧毁了。王爷运筹帷幄,采取各个击破的战略,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先痛击强敌郭松林部,再围歼张树珊部。郭松林部之所以是强敌,是因为他手下有郭威虎、郭威豹、陈天雄、李家根、权无敌五位武林高手,号称五大虫,都有万夫莫当之勇。关天雷等几位将军,就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下,捻军里没有人能斗得过他们,这更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张树珊手下有个师长,叫张千勇,号称镇山太岁,力大无比,武艺高强,邢汝风将军被他斩于马下。面对强敌,大家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护国大将军,意思是说:“今天就看你的了。”

五大虫骑着高头大马,率先走到阵前,跃武扬威,杀气腾腾,一个比一个凶恶,一个比一个狰狞,说话瓮声瓮气的,像打闷雷。王爷和将士们都非常紧张,张守礼担心儿子不是他们的对手,害怕极了。

他们像雄狮一样咆哮,姓赖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赶快下马,受死!省得老子成年追赶着受累。

王爷告诉女婿,为首的那个大汉,就是郭威虎,后面从左往右一字排开,郭威豹,陈天雄,李家根和权无敌,武艺最高的是郭威虎,你若把他杀了,就挫伤了敌人的锐气,我们就稳操胜券了。我派李大勇等人策应你,你若打不过他们,就立即撤回来。

李大勇为人忠厚,讲仁义,比念慈小一岁,两人义气相投,情同手足,结成了把兄弟,念慈毫不保留地向他传授武艺。他认守礼为义父,有空就陪义父,啦家长里短,给老人洗脚捶背,义父也把他当亲儿子疼爱,爷俩情深义厚。他作战勇猛,屡立战功,尊王很器重他,封他为猛将军。他安慰念慈说,哥哥,五大虫确实厉害,我跟他们交过手,我虽然打不过他们,他们却不敢追赶,为什么?因为我和战友们及时地抛撒了无数铁蒺藜,他们望而生畏,寸步难行,所以我们总能安全撤退。你若斗不过他们,就立即后退,我来掩护你。

念慈笑道,兄弟过虑了,你仔细看我是怎么收拾他们的吧。

他正要上阵,又被岳母拦住了。她说,你和大勇观阵,让我娘儿四个出马。她对儿子媳妇和女儿说,练武千日,用在一时,现在我们要把这几个冤家对头消灭掉,你们有没有信心?

三人齐声回答,“有!”

大家这才惊奇地发现,她母子四人,已披挂整齐了,娘娘和公主腰间插满了飞刀,手里握着大刀,少主背插大刀,手捧一只带铁练的大铁锤,少夫人手握一柄双钩铁铲,一个个威风凜凛,豪情满怀,大有不铲除恶魔,誓不罢休的英雄气概。大家认为有他们在,五大虫就死定了。

但是王爷却不这么看,他知道当年陈国江和洪贞君都不是五大虫的对手,他们教出来的这三个徒弟的功夫,也强不到哪里去,要把五大虫干掉,谈何容易。为了不伤她们的自尊心,便郑重地命令道:“念慈出马迎敌,大勇和你们给他压住阵脚,伺机出手,尽量将他们干掉。”

念慈,满怀信心地说,父王,我的肺快气炸了,宰不了他们,就不配做你的儿子。他手握宝刀一马当先,来到阵前。五大虫见为首的是个毛头小伙子,身后是一个妇女和一对少男,一对少女,便轻蔑地瞅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不知死活,想来送死吗?老爷刀下不杀无名小卒,让两位美女过来陪老爷玩几天,您三个小家伙赶快回去,让有本事的上来。”

念慈,哈哈大笑道,郭威虎,你休要猖狂,大爷张念慈是王爷帐下,护国大将军,我只用一个回合,就把你的虎头砍下来,你信不信?

五大虫异口同声地说,呵,这个小家伙还是个牛皮大王哩,哈哈……,哈哈……。他们乐得前仰后合,几乎笑破了肚皮,互相传递眼色,妄想捉活的。

念慈,怒发冲冠,一拍骡脖子,鬃毛陡然竖起,“咴”的一声长啸,‘嗖’的一下,猛扑过去。五大虫的坐骑吓得浑身哆嗦,几乎趴下,他们差一点栽下马来,大叫一声:“不好!”还没回过神来,郭威虎已被念慈劈成了两半。

郭威豹慌忙举起长矛便刺,念慈抓住长矛一拉,把他拽到怀里,一拳把他的脑袋砸烂了,扔到了地上。

那三个大虫吓破了胆,无心恋战,想溜之大吉。洪娘娘母子三人及时出手,陈天雄的脑袋被少主的铁锤砸成了尿罐子,李家根的脖子被大勇一刀砍断了,权无敌身上被娘娘和公主的飞刀穿了七八个窟窿。郭松林,吓得魂飞天外,策马落荒而逃。失去指挥的清军,像没头苍蝇,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捻军骑兵追上去,杀得尸横遍野,血水橫流,王爷适时鸣金收兵。

张树珊,起初为了保全实力,迟迟按兵不动,后见郭松林惨败,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命令部队后撤。镇山太岁不服气,认为五大虫徒有虚名,郭家兄弟死在一个毛孩子手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便鼓励张树珊道:“帅座,有末将在,您千万不要乱了方寸。捻军的战将都死绝了,才推出无名小辈侥幸取胜,待我会会他,揪下他的狗头。”

张树珊听了,像吃了定心丸似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忐忑不安地对他说,千勇啊,你若杀了那个小捻匪,再好不过了,如果敌不过,千万别硬拼。

他带领几员大将,杀气腾腾地向捻军冲过来,气焰十分嚣张。大声吼道,姓赖的,你不要认为一个老娘们领着五个小捻子,侥幸杀了五个大草包,就算天下无敌了。你们若有种,就过来跟我比划比划,我非把你们的狗头揪下来,当球踢不可。

张念慈,拍马迎了上去。见此人四十岁上下,黑脸膛,大嘴叉子,立眉,竖眼,一米八九的个子,牡牛肚子,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足有一丈多长,骄横无比,向他哈哈大笑说:“娃娃,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大爷比划,岂不是找死吗?大爷有好生之德,让大徒弟钻天鹞子,先逗你玩玩,你若逃得过他的劈山斧,我就承认你真行。”

钻天鹞子,三十岁上下,高个子,宽肩膀,枣红脸膛,满嘴黄牙,手握一把大板斧,拍马走上前来,挥舞着斧头,盛气凌人地吼道:“我这把神斧,比程咬金的斧头厉害多了,已经杀了无数捻匪,你死前,先报上名来,我好打发你上西天。”

念慈冷,笑道:“我乃王爷帐下护国大将军张念慈是也,你还是下马投降吧,活着总比死了好。”

钻天鹞子果然厉害,只见他咆哮如雷,拍马一跃,抡起板斧劈头就砍。念慈,往左一闪身,用刀将斧头往右一推。钻天鹞子身子一晃,差点掉下马去。他惊出一身冷汗,心里说,这小子力大无比,必须智取。他定定神,大吼一声:“拿头来!”虚晃一斧,“嗖”的一下,窜到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投首倒立,抡起板斧就劈。大勇和娘娘母子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招,吓得“哎呀”一声惊呼:“念慈,危险,快闪开!”

好厉害的大将军,他镇定自若,毫无惧色,用大刀轻轻一点,“叮当”一声,斧头飞得不见了踪影。再一挥刀,“唰”的一声,把鹞子的身体截成了两段,“呱嗒”一声,落到了地上。他的武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高度,吓得镇山太岁大叫一声:“大帅,快撤!”声音刚落,便被娘娘的飞刀斩下马来。

张树珊,哪管官兵的死活,策马逃窜。他的兵将们只恨爹娘少给生出两条腿,能跑掉的却寥寥无几。淮北平原狼烟滚滚,杀声震天,好不凄惨!

战斗胜利结束了,梁王抱住念慈,激动地流着眼泪说,我的好兄弟,连续两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多年的老冤家被你们轻而易举地铲除了,你的本事真是神鬼莫测啊!太了不起了,太谢谢你了!王爷,我兄弟可是名副其实的神威驸马大将军呀,快封吧!

众将同声欢呼:“王爷,快封吧!”

王爷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郑重宣布:“张念慈功勋卓著,本王封你为神威驸马大将军。”

他急忙叩首,谢主隆恩。

战友们对他的崇拜和感激之情,简直无与伦比了,把他抬起来一次一次地抛向空中,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全军都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了。

娘娘母子三人与他几年不见,武艺居然如此高超,太了不起了。建武问公公:“爹,哥的本事都是跟舅舅学的吗?”

公公点点头说,学习是一方面,他自己钻研磨练,是重要的方面,他的绝活还没露出来呢。

她们听得心花怒放,爱慕之情不可言表。

王爷抚摸着枣红骡子,深情地说:“这一次你也立下奇功了,本王封你为天马神威大将军,你可同意?”

骡子激动极了,立正站好,扬起头,咴咴……大叫几声,表示谢主隆恩。大家对它神奇的灵性,赞叹不已。

梁王对王爷说,若不是娘娘、少主、少主夫人和公主及大勇助战,七个劲敌也不可能一次消灭,娘娘和公主的飞刀及少主的无影锤,神出鬼没,令敌人心惊胆战,无从招架,她们功不可磨,应该封娘娘为飞刀王后,封公主为飞刀公主,封少主为神锤太子,封少主夫人为太子夫人,给大勇记大功一次。

大家齐声附和,尊王顺水推舟,对他们逐一进行了封赏。

乡亲们亲眼目睹了战斗经过,为捻军的伟大胜利,倍受鼓舞,立即燃放鞭炮,敲起锣鼓,扭起秧歌,夹道欢迎子弟兵凯旋归来。各村百姓抬着猪牛羊肉和美酒,前来犒劳可亲可爱的英雄们,军民像过年节一样沉浸在喜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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