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周苏清韵和陈诗晴二人同台看秀自然上了热搜。
两人之前同演了一部剧,播出后发了几张合影,互相为对方宣传几次,就被网友称为神仙友谊,虽然两家粉丝大部分人互相看不上对方,但是在热搜上清一色的评论“两大美人一起看秀,祝大美人友谊长存”之类的话。
两人确实都是美人,能在娱乐圈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混成一线小花的地位,自然有她不可取代的一面。
苏清韵今日穿一件藕粉色鱼尾长裙,一头细软长发被别出心裁的编在脑后,一双清丽的眸子全程看着秀台,陈诗晴穿着金丝编成的开叉长裙,大波浪卷发被拢在一侧,支着脑袋也看得认真。
两人是不同的美,苏清韵灵动惊艳,却总散发着高处不胜寒的仙气,常常让人有仙凡有别的疏离感,一汪水色的眸总是清纯又无辜。陈诗晴是大写的艳,长裙几乎开到大腿根部,胸前一片汹涌,艳丽的唇,又圆又尖的眼,是第一眼的惊艳,苏清韵则是让人越看越舒服,越看越惊艳。
此时二人正营业性质的合影,苏清韵侧站着浅浅的笑,陈诗晴在一旁撩了撩发,抬高下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今天飞回国吗?”
“不回,明天回去。”苏清韵小声答,本来她打算立刻回去的,但是公司却定的明天的机票,左右剧组请了假,休息一晚上也无妨。
陈诗晴轻笑一声,用嘲讽的声音道:“你着急了?”
“什么?”
“沈总和我在巴黎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骄傲的语气让苏清韵想笑,大家都是替身,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她就算是真的吃醋,也不是为她。
“随便。”她仍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陈诗晴的本来炫耀的心思,似乎一拳打在棉花上,莫名心里堵着一口气,想要把她脸上的面具撕碎。
“晚上沈总要带我去法国最有名的餐厅用餐。”她使出了杀手锏,企图看到她脸上破碎的面具。
正好摄影师拍摄完毕,苏清韵转身离开,留下一句:“用餐愉快!”
陈诗晴在身后气的想跺脚,但媒体太多,只能握紧拳头离开。
巴黎的夜星河灿烂,繁星长明,窗外的洋溢着古典气息的法式风格建筑正笼着一层暖黄色调的光,像一层透明的纱,如梦似幻。
苏清韵抱腿靠着墙坐在窗边,城市的夜,不眠的城,在这种时候心中的铠甲一层一层的卸下,又软又润,感伤的情绪在她心头蔓延,她突然有点想哭。
这时恰好门铃声响起,苏清韵有些奇怪,和她一起来的人应该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她留了个心眼,在门口处问了一声:“谁?”
“我!”
暗沉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苏清韵的心猛的一跳,条件反射的打开门。
来人一进来就突然的环着她的腰,用脚踢上了门,啄吻着她的脖颈带着她往里边走。
当知道沈池和陈诗晴同游巴黎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什么波澜,甚至松了一口气,可是刚有人告诉她他们要一起用餐,现在他却跑来她这里,还做出这幅样子,苏清韵心里突然蔓延出苦涩的委屈,下意识的用手推沈池。
没想到沈池很轻易的就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不愿意?”
苏清韵没有说话,眼睛却不争气的湿了一片。
“你生气了?”
“你吃醋了?”
一连串的问句砸了过来,苏清韵却拿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憋去眼角的泪,“没有,我没有。”
沈池嗤笑,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眸色晦暗,心软的一塌糊涂,“我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不......”
“没关系!”苏清韵急切打断他,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话,他想说他不喜欢陈诗晴吗?可是他又何曾喜欢过她呢?在别人那里是不是也说和她是逢场作戏呢?
沈池顿了顿,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你不想听?”
苏清韵点了点头。
沈池又问:“你不感兴趣,有关于我?”
苏清韵又点头,她的尊严她的骄傲让她必须这样做,只有表现的不在乎,才不至于输得一塌糊涂。
“呵......”沈池冷笑,“我明白了。”
他任由他和陈诗晴同时上了热搜,他心里期待又紧张,想着苏清韵会在意,会吃醋,原来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他倒好,眼巴巴的跑来跟人解释。
他突然的冷笑,凉意逼人,苏清韵突然打了个冷颤,一些不好的记忆又涌上心头,恐惧到颤抖起来,浑身都在发抖,她咬紧牙冠,冷的深入骨髓。
沈池本想转身离开,却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脸色苍白如纸,双手交叉环胸,哆哆嗦嗦的几乎站立不住。
沈池连忙上前环住她,只听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你怎么了?清韵?你怎么了?”沈池着急的问她,一边问一边快速的来回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就在沈池要打算送苏清韵去医院的时候她慢慢的缓了下来,示意他不用麻烦。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吗?”沈池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后开口。
他语气里的着急和关心毫不隐藏,苏清韵抬头去看他。
她太久没有这样看他,匆匆一瞥又快速错过的目光,是他们之间横亘的遥远距离,而现在,她这样仔细打量他的时候,他的五官锋利又深邃,一双眼睛却深情潋滟。
他是因为看她所以眼中有情,还是因为他的眼睛天生含情呢?所以他看她,同看陈诗晴,同看陌生人,甚至是一块木头,并没有什么分别呢?
她本不应该问的,可是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这样的关系迟早会毁了她,她垂下眼睛,掩去眼底的所有情绪。
“既然池先生已经有了其他女人,又何必在我身上再花费心思?池先生已经给我够多了,我们之间的这场爱情游戏是不是也该结束了呢?”
过了很久,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手劲大的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你说什么?”
“爱情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