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几个学校的联考中考了第二名,和第一名仅零点五分之差,在操场上开大会的时候,校长还特意表扬了项玉一番。当她和其他两个孩子一起上台领奖,给他俩递奖状的是正校长,给她递奖状的是副校长。
她比他俩考的更好,按常理,正校长颁发也是先给她颁发。
嘿嘿,谁让副校长是她爹嘞。
当她站在领奖台上,底下还有学生小声议论道:“她就是副校长的女儿!”
“我知道,我之前也听说了。”
项玉在学校不算张扬,却比那些爱张扬的孩子,还要更引人注目。她学习要是没那么好,被关注的几率还能低一点吧。
七年级下学期,春光明媚的四月,适逢马集中学“四十周年校庆”。在那个大喜的日子里,项修贤也在台上发了几句言。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教育的意义是什么?”
他闺女项玉也有幸作为学生代表在台上做了演讲。演讲稿是她和老师一起写的。它最后的结束语是这样的:
我们要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在蔚蓝的天空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并充满了希望。我们要像一艘艘帆船,在浩瀚的大海里自由地航行。顺风时,我们依然用心地掌舵;逆风了,我们勇敢地搏击风浪。我们是时代的掌舵者,也是个人命运的主宰者。我们要努力学习,奋发图强,并争取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谢谢!
项玉是这么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她内心充满了希望,她在用心地掌握船的方向。
回到教室,胡海萍还对她说了一句:“你今天表现得真好。”
胡海萍也是马文文的同桌。项玉坐在马文文的左边,她坐在马文文的右边。三个相挨着的姑娘,关系还是不错的。课上一起好好地听讲;课下去户外踢踢毽子,丢丢沙包;在教室里继续讨论下某道题;开开玩笑,猜猜谜语。
有一次,胡海萍还给她们出了一道这样的谜语:“一个人在叩首,打一个字。”
“猜不出来。”
她俩思考了一会儿后,都没有猜出来。
“再想想。”胡海萍说。
她俩继续想。
“还是想不到是哪个字。”项玉托着腮帮,扭着头对她说。她还嘟了一下嘴。
“再想想,再想想。”
“再想都要上课了。”马文文撒娇说道。
“那就——下节课过后继续想。”
“哎呀,你就告诉我们吧。万一我们上课了还在想呢。”马文文说。
“我知道你们不会(上课跑神)。”胡海萍笑着说。
人,习惯于先从自身的角度看问题。胡海萍觉得她们上课时不会开小差,也是因为,她自己就不会这样。她上课时可专注了,人也刻苦。她还喜欢跟人交流“读书能改变命运”之类的命题。
私底下,马文文对项玉说过,说胡海萍比她俩敏感。
“敏感?何为敏感?”
长这么大,项玉还没听到过有人这样形容她嘞。至少,她没亲耳听到过。
“说到敏感,我在晓峰面前的表现,算不?嘿嘿。”项玉心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