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的繁华的街上，每每到了华灯初放的时候，就忽啦啦地冒出了几十家烧烤摊，这些摊多半排在人行道上，一桌连着一桌，摊靠着一摊，挤挤巴巴煞是热闹。有叫卖烧烤羊肉串的，有叫卖烤鱿鱼的，也有叫卖烤鸡胗、烤火腿肠的，可谓品种多样，五花八门。
八九点钟之后，陆陆续续开始上人了。这些人多半是饭后散步，也有部分拍拖的情侣，还有一些刚从酒桌上下来，觉喝得不过瘾，就又三五成群围上小桌，蹲了下来，品尝烧烤味。这个时候，张张桌旁都坐满了人。晚来的，左顾右盼忙着找空位。整个街道上，人声喧沸，好不热闹。
一个约一米长，半尺宽的铁槽（放在铁支架上的烤炉）和一个用塑料筐盛着肉串、肠、鱼干之类的家什，成了小老板们的致富工具。烤炉前，小老板们一边手里不住在炭火上翻弄着烧烤，一边眯缝着眼睛和顾客聊上几句，街道笼罩在一片烟雾中。
老板们一般都不高声吆喝，只有客人走到跟前，才客气地问声“吃羊肉串”。看来，对自己的生意很有把握。一眨眼功夫，身边又来了六七位吃客，他们像是常客，来了招呼声“来五十串羊肉串，六个鱿鱼，五个烤鸡翅，一捆啤酒。”然后就坐在一边闲聊等着了。
老板忙不迭地忙活，生怕到手的生意也拦不住，他的羊肉串多部分是半熟成品，从筐里拿出来麻利地数一数，放在炭火上速烤，有时嫌炭火不旺，就用小扇扇几下，肉串在火上“滋啦、滋啦”作响，一会就有了烤肉的香味。肉串烤好后，送给“美食家”们吃着、喝着，就又开始慢慢忙活烤鱿鱼。
趁这时的老板刚喘口气，我跟过去开始进人“正题”。“老板，生意挺好，干了多长时间了？”“两年。”“你一天能卖多少串？”“一千五百串。”“平均赚多少钱？”老板看了看我，样子挺实在地说：“百拾来块。”“呵，发了哇！”“不发，挣得是辛苦钱。”
还说不发，平均真的能一晚挣一百元，一年下来就是三万多哪！我思忖着。
这些烧烤摊主一般是早上早早起来，去市场买肉，上午串好串后，放人冰箱保鲜，下午睡觉，傍晚一落太阳就开始行动了。他们般忙到11点至12点收摊，有时有生意干到午夜两点才住下，收入自然也丰厚的了。
这五六年来，干烧烤的越来越多，莱州路永昌大厦南，文化路的月季园旁边一直顶到车站浴池，新建的科技文化广场前，“白宫”路南，供销宾馆路北，雕塑公园边，剧院广场等等，摊主一片连片的。一个县级小城市，约有200家，竟然成了夜晚街头的一道景观。我买了几串尝了尝，味道还可以，价格也不贵，一元钱两串。夜幕中，来吃烧烤的人川流不息，络绎不绝。一年四季，日复日，品尝烧烤也挺时兴的。不妨，你也坐下来品尝品尝小城这别具三格的风味？
（原载远方出版社《乡村季风》新闻文学集2000年11月第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