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出两滴眼泪,委屈的看着司擎。
与其坐以待毙,她不如主动进攻。
司擎见景笙在她面前跪下,眉头蹙起。
没记错的话,眼前的小姑娘当初就是太蠢才会上司礼杰的当,这会儿怎么变聪明了?
“礼杰说你当初是爬了他的床逼他结婚的,是你棒打鸳鸯,可有此事?”
景笙身体一颤,抬眸看向面前的司擎。
老人约莫八十左右,面容苍老红润,神情冷峻,白眉紧紧拧在一起,哪怕没有任何的动作,身上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但是,景笙并不怕司擎,她只是觉得一位年长者竟然会听信小辈谗言。
转念想想,可不就是么?
司礼杰虽不及太子爷司寒夜,但对司家来说用处很大,又不是远亲,他们怎么能不护着?
然而,她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反倒破涕而笑。
“司爷爷,您今天请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掰扯我和他为什么结婚吧?开门见山的说了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景笙一针见血,笑容异常的嘲讽。
“放肆,谁给你的胆跟我顶嘴的?”
司擎眸光逐渐阴翳。
做贯了上位者的他,又岂能让一个小姑娘戳中他龌蹉的心思。
景笙在听到那一声放肆的时候笑了,笑的眼泪都溢了出来。
这是打算坐实她棒打鸳鸯,成全司礼杰和凌依依。
“司爷爷,都说司家的人护短,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的确很护短。”
说到这,她又笑了一声,话峰陡转,“但是,想让我放过司礼杰和凌依依绝无可能。”
她受过的那些罪如果仅凭司擎的“放肆”二字就能抵消,那她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又有何意义?
再者,她还想洗刷自己的冤屈找份稳定工作。
要知道这个年代,一个人若有案底,根本没有办法生存。
而她仅仅只有二十四岁,又是本科毕业。
若是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她为什么要放过司礼杰他们,而不是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或许是因为委屈,她的眼泪落的更凶,背脊却挺的直直的,不卑不亢。
司家的年轻一倍里,没有人喜欢司礼杰和凌依依,看着景笙的眼神皆是同情。
尽管如此,他们却不能为景笙说话,反倒是单人沙发上的邪魅男子开了腔。
“司爷爷,我琢磨着她说的也没错呀。假设一下,如果有人伤害你,你会放过他们吗?”
男子慵懒的靠着沙发椅背,桃花眼微眯,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明显是看戏不嫌事大。
而他的话,也无疑是打了司擎的脸。
景笙在男子开口的瞬间目光就看了过去,见他笑容妖冶,她微怔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相和容霆不相上下,但却不是同一挂。
若说容霆是温润儒雅,那这男人就是邪魅漂亮,明显的男生女相。
就在她盯着他看的时候,男人打趣道:“小姑娘,别这么看着哥,哥是你高攀不起的爸爸。”
景笙:“……”
众人:“……”
倒是司擎被气的不轻,指着他骂道:“秦湛,老爷子我叫你来不是来捣乱的,你要不想呆随时可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