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丫头出现在这里,我想她应该是住这里的,就算不住在这里,也应该对这地段非常的熟悉,看着她要走的样子,我急忙上前拦住了她,说道“额,小妹妹,你对这里很熟吧,能不能帮哥哥一个忙呢?”
“小妹妹?你才小妹妹呢,叫姐姐。看你这样是不是想本小姐给你指路。”叫姐姐?我看她这个毛头样,我如果真叫了,以后要是让少爷他们知道了,还不笑死我。我赶紧跳过这话题,说道“姑娘,若是你能带我回去我必有重谢。”
“重谢吗?那你住在哪?”我连忙说出我要去的地方。“太师府丫,那我熟的很,好吧,我带你回去。”我怎么看她听到我说太师府居然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来,她不会是和太师府有仇吧,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和她答话了,看看四周还是没什么人来往,我也只能对她抱一点期望了,希望她不会坑我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便在前面领着我走向了太师府,我有点郁闷问道“太师府不是应该往南边走吗?”只见她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又不懂奇门之术,我们现在是向北是为了走出兑宫局,在从奇门太阴处走回去,不然还是会一直在这里绕圈子。”听她的话,我也不懂,只得老实的点头称是跟着她,现在还是得装孙子才行,毕竟还得靠她把我带回太师府,只是她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她也不知道太师府在哪。
又走了大半天,我看天都要快黑了。忙问她“姑娘,我们好像走了很久了吧,比我从太师府走出来的时间还要长,你不会把我越带越远了吧?”只见这丫头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和我开始解释说因为什么日落原因,走回太师府的路还会有所不同,我现在是严重怀疑她带着我绕圈子,我发现我现在的位置完全是和天辅位对立的方向啊,这应该是奇门天心位,这丫头完全在耍我,我看着四周这好像是月城学子学习的地方吧,因为我看到了闻香书苑,这就是举世闻名的大月皇朝第一院吗,她这是把我带到西南门来了,我忙上去准备拉她,她居然避开了我,朝着书院跑了进去,还回头对我说“傻子,再见了你咧。”我真是恨不得上去给她一脚,我也想进去追她,可是门口的人却不让我进,我只得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生气着。
现在的我居然开始有点犯困,这是彻底的完了,不会我要睡在这街上吧,我刚和门口的侍卫说我是太师府的人,希望他们能和少爷带个口信什么的,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我只得转身离开了。现在哪怕知道回去的路我也走不回去了,坐在闻香书苑旁边的梧桐树下,看着夕阳,发觉景色是那么美好,让我都忘记了要回去的事。看着日落西山时间悄悄的流逝,慢慢的我就这样在梧桐树下睡了过去,“苍茫人世还遭戏,心困身乏杵苑前。望得夕阳逐影去,流光与我共西山。”这诗就是我现在的写照,在梦里我感觉到有人搀扶着我走向了远方。
迷迷糊糊我翻了一个身,我心忽然一惊,一下子就醒来了,看着四周,这是一个房间里面,我不是应该在书苑门口吗,怎么会来这里。我起身慢慢的走出了房间,看着周围一片陌生,这是哪里,只见昨天那小丫头向我走了过来,我看到她也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公子,昨天真是对不起,我只不过想教训一下太师府的人,没想到害的你流落街头,你是得什么病了吗?怎么睡着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点点头,说道“我得了很严重的嗜睡症,一到太阳落山就会犯困,所以你昨天把我带到那么远的地方来,而我又只是个下人,又身无分文的,回又回不去,只得随便找个地方睡了。”
“现在是初冬,要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估计你晚上都得冻死,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她好像都忘了是谁把我骗那么远的地方去的,我也没和她在这件事上多做计较,她把我带回来,我就当作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两两抵消。“你和太师府有仇?”我问了问她,毕竟我还是有点关心这事的。“没仇。”我有点奇怪她刚才说的话,“没仇,你刚才说教训太师府的人,难道是你脑袋秀逗了?”
“你脑袋才秀逗了呢,我就是讨厌太师府的人不行吗。”我听了她的话,有点无语,这丫头应该是和太师府的人有过节,我回去问下少爷应该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一个晚上没回去,会不会有人找我。“姑娘芳名丫?”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居然能和太师府扯上关系的,我猜想应该背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我看现在这地方,还真不怎么样,只能说简朴中透着高雅,别的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叫谨言,李谨言,你呢?”谨言,谨言慎行,看来和她起名的人应该是个圆滑的人,结合她说和太师府有茅盾,她的亲人应该是和太师一样是一位有官职的人,只是不知道官职如何。“我叫小九。”
“小九?还有呢,”
“我就是叫小九,没有姓氏。”因为十岁之前的记忆是模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二老爷也没有让我和他们姓,他们说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自己的父母,届时姓什么自己也就清楚了,我对父母这二字可是一点向往之意都没有,更谈不上说寻找自己的身世了。“怎么可能没有姓氏,那你父母呢?”父母吗?亲生父母吗?我也想知道,可惜我也不知道我只得回答“死了。”我说出这话,李谨言居然又和第一次刘玉婵听我说的一样,露出了同情的眼光,说实话,我真不太喜欢看这种眼神,特别是用在我身上。当在我思考着她的背景时,远处的一个老人慢慢的向我们走了过来,李谨言马上走向老人去搀扶着他,这院子就冷清的有点过分,我实在想不出如果真是一个朝廷官员为什么一个仆人也没有,院子也和别的官员根本没法比,这里就和太师府的临清园一般大小。
老人慢慢走到我面前,仔细的打量着我,看得我都有点心虚了,我同样和打量着他,他完全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难不成他还能看出我的易容?看了好一会,他也不说话,只是嘴巴在喃喃自语着,突然,他手中的拐杖向我打来,我完全下意识避开了,这下如果要挨实了,下场绝对不好过,因为我看这力道绝对有我全盛时期的三成功力,只是我不明白他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气力。我躲开了以后,还是有点蒙,这是什么意思?李谨言也在一旁急忙说道“爷爷,是我把他带到这里的,他没有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