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19班还是一如既往的活跃。
肖胖子等人已经开始了寒假去哪里玩的每日必聊话题，每天聊一个旅游胜地，还不带重复的，要不是还没正式放假，肖胖子估计早就想去玩了。
老林管得再严，也管不了这群小崽子闹出的五花八门的事。
南方的冬天向来是冷的，冷就算了吧，还没有北方的暖气。一中的同学们每到冬季都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走上艰难取暖之路。道路且长且艰。
一中是不允许带热水袋或者一系列取暖设备到教室的，好像学校有一次就因为这些取暖设备的过多的使用，导致电线短路了，被迫放了半天假。
就是因为这半天假学校放的不甘心，从此后一并取缔了所有取暖设备进校。除了办公室公用的取暖炉。
大冬天的，同学们只能想方设法地到办公室蹭温暖。
最好的方式就是问题。最好是那种老师讲起来也要讲半天的那种压轴题，还不能一个人去，要拉帮结派地带上一堆人，才会让老师觉得这题讲得很有意义。
“唉，老师我们想来问这道题，对，就这道，想了好久。”
“是吗，那我先看看，这道题啊......”
“那老师这个条件怎么用啊？”
“这个就要想到韦达定理，就是......”
“哦，是这样，那如果用这种方法呢？”
“嗯，也可以，但是......”
问的时候还得有互动感，让老师感受到你诚挚的学习之心，并且不动声色地延长讲题时间，问一些其他解法之类。然后踏着上课铃声，一身暖和地走进教室。
沈乔跟着肖胖子他们一身暖和地从办公室回来，坐上板凳就舒缓地叹喂一声，
“柯爷，真的不和我们去吗？办公室真的超暖和的。”
“不去。”
“为什么不去啊，是害羞吗？”
“不去就是不去。”
“唉，柯爷，办公室除了老林其他老师都还蛮温柔的。”
沈乔可还记得老林罚抄的一百遍，都记小本本上了。
蓝柯：“不去”。
沈乔看着蓝柯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觉得这个同桌怎么这么不听话。
不再犹豫，一把抓过蓝柯捏在书页上泛红的手，用两只手紧紧裹住，呼呼地哈着气。
沈乔的手暖暖的，软软的，又小，一双手白嫩嫩的手堪堪包住蓝柯泛红的手，小脸蛋鼓一鼓的，认真的低头哈着气，蓝柯微微垂首，看得见沈乔扑扇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头。
蓝柯不排斥沈乔的接触，因为这是他的小同桌。沈乔不在意蓝柯的排斥，因为这是她的小同桌。
“柯爷，是不是觉得暖和多了？”
沈乔抬起头来看向蓝柯，一双眸子盛满了朵朵笑意。
“嗯。”
“柯爷，我就觉得吧，你可能有点体寒，估计是天生的，要不要叫陈姨做点小排骨补补暖？”
蓝柯算是知道了，沈乔时时刻刻都惦记着陈姨的小排骨。
“小排骨不怎么补暖，我觉得还是鸡汤好。”
“怎么能这样说呢，柯爷，小排骨最补了，还是小排骨好！”
沈乔振振有词，裹住蓝柯的双手紧了又紧。
......
两人在教室的一角说说笑笑，手还是裹住的。沈乔仰脸泛着笑意，蓝柯垂首嘴角微挑，明明是很冷的冬天，天色泛着苍白的寒意，可是这一幕却显得又甜又暖。
而这一幕，不偏不倚刚好被闲来无事四处打远在教室对角的肖胖子看到。
干嘛啊？对着笑就算了，还摸小手。
沈乔的猪蹄子怎能碰他们柯爷拿来上王者的黄金之手。
肖胖子对沈乔玷污柯爷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心痛。
但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这两人有点基。
蓝柯依旧拒绝了去办公室蹭温暖的行为，但沈乔也因此蹭到不少顿陈姨的小排骨。
而同学们都一直欣慰的感叹，仙男还是仙男，太接地气的事不适合。
期末考来了，是不是觉得很突然？是不是觉得很快？
是的，
这也是19班的汉子们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
但这考试吧，来都来了，那能怎么办，硬着头皮考啊。
沈乔因为上次考试的显著进步，这次终于和蓝柯一栋楼了，只是一个在楼顶一个在楼底，相隔10个考室。
考试前，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仪式感，说是考前摸摸学霸的手可以沾沾光，于是19班的同学们四处奔走相告，把年级上认识但也不是特别熟的学霸们厚着脸皮挨个摸了个遍，安明月同学也在这场浩劫中未能成功脱逃。
期间肖胖子和瑞瑞两人最为搞笑，出于上次看成绩时结下的梁子，两人的塑料兄弟情进一步塑料，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比谁摸到的学霸比较多，到后来，直接演变成了谁摸到的人比较多，李海同学相继被两人摸后一度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甚至在不明事因的情况下对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认为自己搞不好是个学霸的苗苗。
在考前还破天荒地带来一本语文书复习了一下《蜀道难》。
但没想到考试考的居然是《长歌行》。
沈乔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即就嗤笑了一声，表示自己是正经人，不会随随便便摸别人的小手手，男女授受不亲的，影响不好。
肖胖子一下就想到了沈乔握住蓝柯手的那一幕。
肖胖子：这个老流氓就会装。
但说到学霸的手，在座的各位谁不想摸摸柯爷冰清玉洁的小手手，谁不想啊？但是没那胆。
沈乔虽说得正义凛然，但是考前进考室的时候，还是把同行的柯爷结结实实地摸了一把，摸的时候还假惺惺地说着，“柯爷这样是不是暖和多了？”。
那天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天蓝蓝，云白白，熙熙攘攘赶考的人群，她眯着眼睛，笑成一朵花，绽开在他的心间。
蓝柯知道沈乔的小九九，任由她握住手乱摸。
“离考试还有15分钟，请所有考生做好考前准备......”广播不合时宜地想起。
蓝柯说，“摸手都是骗人的。”
沈乔停住手中的动作，漆黑的眸子愣愣地望向蓝柯。
“要给摸摸头才显灵。”
蓝柯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手轻轻地抚上沈乔小小的脑袋，一下一下，撩得人心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