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云屁股疼了两天,自己的亲王老爹是真生气了,不过自己的亲王老爹打完自己就后悔了,很心疼的给萧义云上了药,发誓只要萧义云以后不闯类似的祸,就不揍萧义云。
萧义云只想说一句:“老爹,你的这句屁放的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类似的祸是什么样的祸。”萧义云只好决定暂时不闯祸了,老老实实的熬过禁足令的最后一个月。但是萧义云依然每天雷打不动的翻墙出府,去找余筱漫玩。
余筱漫现在还在练耍大枪,只不过用的不是萧义云送的钢枪,是一杆木枪,余筱漫自从上次被萧义云两刀砍断了大枪之后,再也没尝试过抽萧义云的屁股蛋。
萧义云偶尔会和余筱漫对打,互相喂招,余筱漫的枪法进步很快,萧义云的刀法也进步神速。
余筱漫练的余家枪是余靖在战场上总结出来的,注重实用,萧义云很快就学会了。萧义云也把三十六刀教给了余筱漫,余筱漫拍着胸脯保证绝不把三十六刀传出去,萧义云相信余筱漫会说到做到,于是也保证不会把余家枪传出去,这是两个人建立绝对的相互信任的第一步。
转眼一个月过去,萧义云的禁足令也解除了。
萧义云带着老赵,正准备叫上警卫排的那些混蛋,去很正式的拜访各位和自己的亲王老爹关系比较好的军方大佬,门房就汇报说来了传旨的太监。
萧义云问门房:“知道怎么回复吗?”
门房说:“知道,就说世子殿下马上就到。”
萧义云轻轻踹了门房一记窝心脚:“在个锤子,我没见过你,你没见过我,世子殿下不在,出去了!”
门房点头哈腰的应了,去回传旨太监了。门房也不恼,踹就踹呗,跑腿的刘三经常被世子殿下大脚丫子踹,踹来踹去就踹到锦衣卫去了,月钱长了不少,说不定自己也会被踹到锦衣卫去,长不少月钱。
来传旨的是太和皇帝的近侍,大内总管何老太监。何老太监看着门房胸口的大脚印,不相信萧义云不在,可门房硬是不承认萧义云在家,何老太监只好走了。
萧义云刚刚打开王府后门,准备带着警卫排开溜,就发现了站在后门口的何老太监。
何老太监笑眯眯的说:“武王世子殿下,皇上召见。”于是萧义云被何老太监一路押到了御书房。
太和皇帝看着萧义云,拿起纸笔递给萧义云,又晃了晃手里的四阶魔方,萧义云假装不懂,惊讶的说:“陛下这是何意啊,微臣还要去买个祖母绿的小香炉,再买个几十斤龙涎香,好摆在书房提神醒脑用,还请陛下明示旨意。”
太和皇帝“哼”的一冷笑,说:“几十斤没有,最多五两。”
萧义云点点头,表示成交,赶紧拿起纸笔,把四阶魔方的解法写了下来,太和皇帝又啰嗦了几句让萧义云乖一点,上进一点的废话,就让萧义云走了。
萧义云抱着太和皇帝御书房里的祖母绿小香炉,胳膊上挽着装着龙涎香的小包裹,离开了御书房。
这次萧义云没有再手欠儿欠儿的给太和皇帝留下一个五阶魔方,萧义云已经发誓不会再去撩拨太和皇帝了。
萧义云走到了宫门口才想起来,没给太和皇帝说玻璃的事,于是又折回了御书房。
太和皇帝正按萧义云写的解法摆弄着四阶魔方,听到何老太监通报萧义云又回来了,不免有些奇怪。
。。。
“怎么,准备再给朕留下个块数更多的魔方?”
“不敢不敢,微臣是有要事和陛下商量。”
“坐吧!”
萧义云抱着香炉,挎着布包,坐在了何老太监搬来的锦墩上。
“陛下,是这么回事,微臣的师父给微臣留了一个发家致富的秘方,微臣思前想后,觉得陛下很照顾微臣,就想和陛下一起发财。”
“秘方?你师父留给你的秘方,你舍得拿出来带朕一起发财?”
“陛下,这天底下的万物,都是陛下的,区区秘方,不足挂齿。”
“嗯,说的对,那把香炉留下吧,那是朕的东西。”
“大爷,你都送我了,咋还往回要呢?”
“是你自己说的,天下万物都是我的,我现在要回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妥?”
萧义云呆住了,这话没法接,只好抱紧了香炉,保持沉默。
太和皇帝见萧义云不说话了,便问道:“说吧,到底安着什么鬼心思。”
萧义云斟酌了一下,回到:“这个秘方做出来的东西,利润太大,侄儿不敢一个人吃,吃不下,怕噎着,就想找大爷你一起吃,给大爷五成补贴家用,剩下五成,侄儿再找人一起吃,就不怕噎着了。”
太和皇帝听了,微微皱眉:“什么东西有这么大利润?你莫不是打算卖五石散吧?”
“不是,是玻璃!”
“玻璃是何物?和琉璃有何区别?”
“比琉璃更透明,更好看,更珍贵。”
太和皇帝陷入了沉思,好像在记忆深处搜寻什么,回忆了一会,起身走到屏风后,稀里哗啦翻找了一番,找出一个白不啦叽,扭扭曲曲的玻璃盏问萧义云:“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玻璃?”
萧义云看着那个玻璃盏,有点惊讶,一千多年前就有玻璃了?但又很是不屑,你管这玩意叫玻璃?就这骗鬼的透明度,扭来扭去的造型,你好意思叫它玻璃?
萧义云说道:“侄儿做出来的,比这个更透明,更规整。”
太和皇帝很是兴奋,看着萧义云问道:“你确定能做出比这个更透明的,那个什么玻璃?”
“确定!”
“好好好!此物价值百金,你要是能做出比这个更好的,价值千金也不为过,哈哈哈,琢成,你要是能做成,于我北卢有大功啊,朕封你个国公也值得!”
“大爷,国公就算了,以后我是一字并肩王,比国公高好几头。”
太和皇帝愣了一下,是这么个理哈,以后这小子是一字并肩王,比国公高好几头。
太和皇帝摸摸鼻子,问道:“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萧义云也摸摸鼻子,想了想:“大爷赏侄子一幅字吧,不过落款得盖上传国玉玺。”
“哪几个字?”
“红星玻璃坊!”
。。。
萧义云在和太和皇帝聊了一些关于玻璃坊的选址、人手、规模、秘方保密和玻璃坊安全的一些琐事之后,挎着装龙涎香的包裹,把太和皇帝写的字折成了小方块,往裤兜一塞,抱着香炉就走了。
太和皇帝看的又气又笑,自己亲手写的,加盖了印玺的字,十年之后,又遭遇了这种待遇。
何老太监看的脸直抽抽,这是他平生第二次见到有人这样对待皇帝钦赐的墨宝,第一次见的那个人,是这位世子殿下的亲娘,十年前香消玉殒的那位武王妃。
何老太监记得那位武王妃,也是跟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讨了一幅字,加盖了东宫印,就像这样随手折成方块,揣袖子里就走了。
当时武王妃讨要的那幅字是什么来着?何老太监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暗自摇摇头感叹:人老了,不中用了!
。。。
待萧义云走远了,太和皇帝端起桌上的玉茶碗,喝了口茶,笑着说:“这孩子,和他娘当年很像,和朕相处,就像普通人和自己亲人相处一样,让朕感觉舒服自在。”
何老太监没接话,只是默默替太和皇帝把茶添满,又站回了太和皇帝身后。
过了好一会,何老太监有点不安的说:“陛下,老奴怎么觉着,这御书房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太和皇帝放下了手里的四阶魔方,打量了一圈御书房,拿起一份奏折,边看边开着何老太监的玩笑:“少了那个祖母绿的香炉,被琢成要走了,你个老东西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点事也记不住。”
何老太监听了这话,讪讪一笑:“陛下,老奴就算忘了所有事,也忘不了陛下是老奴的主子啊。”
太和皇帝“嗯”了一声,在奏折上写了个朱红色的“可”字,说道:“三十年了,你这拍马屁的本事可是没落下。”
何老太监微微一躬身,笑呵呵的接过太和皇帝批好的奏折,放在书架上,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太和皇帝喝了口茶,在嘴里含着,正打量着一份吏部尚书的奏折,何老太监忽然有点慌张的说道:“陛下,老奴想起来御书房里少了什么东西了。”
太和皇帝有点奇怪的看着何老太监,“嗯?”了一声,示意何老太监接着说。
何老太监慌慌张张的说:“陛下,锦墩!武王世子把锦墩拿走了!”
“噗!”太和皇帝一口茶水就喷了何老太监一身。
“这个小兔崽子!”太和皇帝的吼声回荡在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