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云挂着左胳膊,带着警卫排,浩浩荡荡去了套娃府。
萧义云自从跳城门楼子那天之后,好几天没去看余筱漫了,萧义云想起那天余筱漫拉着自己的手,眼睛哭的红红的样子,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没白疼这个小丫头。
萧义云溜达到了余筱漫的小院外面,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翻上墙头,蹿到二楼余筱漫的卧房。虽然萧义云很喜欢翻墙的快感,但是胳膊还伤着呢。萧义云轻轻敲了敲院门,等着来人开门。
等了一会,门“嘎吱”一下开了,萧义云笑呵呵的迈步就往里走,等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抬到半空中的脚又硬收了回来,整个人打了个趔趄,手忙脚乱的扶着门框才稳住身子。
“伯,伯伯伯,伯母,见过伯母。”萧义云很尴尬地给自己的丈母娘行礼打招呼,余筱漫站在丈母娘身后红着脸看着萧义云。
卫国公夫人站在萧义云面前,关切的说道:“伤怎么样了,还痛吗,你余伯父那有上好的伤药,等会到后院来拿。好了,你和筱漫玩吧,我先走了。”
说完卫国公夫人就毫不拖拉地带着丫鬟走了,萧义云规规矩矩的在原地行礼:“琢成恭送伯母。”自己这个丈母娘厉害着呢,不能得罪了,萧义云如是想。
卫国公夫人听到身后萧义云的声音,没有回头,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转过墙角走远了。
萧义云擦擦额头的汗,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萧义云见到自己的这个丈母娘都紧张的不行,比见到太和皇帝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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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义云和余筱漫整整待了一天,两个人玩着魔方聊闲天,萧义云又陪着余筱漫一起弹琴,弄断了余筱漫三根上好琴弦,惹的小姑娘快哭鼻子之后,萧义云和套娃一家一起吃了顿家宴,千恩万谢地拿了余靖送的金创药,披着月光,带着警卫排回家了。
本来按北卢的传统,从来没有订了婚事,还没有成婚的男女就见面的说法,但是武王爷忙的头昏脑涨,不管这些。余靖是军伍出身,当初和萧义云丈母娘还没成亲的时候,也动不动偷偷溜到萧义云丈母娘家去见萧义云的丈母娘,所以余靖觉得萧义云天天跑到家里来也没什么不妥,反而很欣赏萧义云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最主要这两家人在北卢那都是手里提着刀子的大人物,根本不在乎别人暗地里说什么,有本事你站出来光明正大地说,看看你的嘴厉害,还是萧余两家的手段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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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义云回到王府,武王爷还没睡,披着外衣坐在卧房书桌前在看书,武王爷见到萧义云乐呵呵的走进卧房,就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说道:“睡觉睡觉。”说完就上床盖着被子躺下了。
萧义云给武王爷行完了礼,对武王爷说道:“爹,以后我回来的晚你就先睡吧。”
“你不回来,爹睡不着,心里不踏实,老害怕又把你丢了,再找不回来了。”武王爷闭着眼睛说
萧义云听了这话,很是感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武王爷,能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足以证明自己的亲王老爹对自己的关爱。
自己这个爹,虽然和自己正儿八经相处才不过半年,但是对自己那是没得说,整天忙的晕头转向,还要努力挤出时间来关心照顾自己,费心费力想弥补对萧义云缺少了十年的父爱。
萧义云看着自己的亲王老爹,下意识地走到武王爷床边,拍了拍亲王老爹的肩膀,笑着说:“老萧啊,好好活着,我以后还要好好孝顺你呢。”
半夜三更,萧义云的惨叫响彻王府,武王爷对于自己的儿子拍着自己的肩膀叫自己老萧很是不爽,抄起床边的鞋就把萧义云抽了一顿。
萧义云很受伤,揉着自己被武王爷抽的满是鞋印子的屁股蛋,回到了自己卧房。
萧义云和老头没大没小了十年,早习惯了,一下没改过来,挨了这好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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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义云早早起来去了机巧阁。
昨天萧义云和余筱漫弹琴玩,结果弹断了余筱漫三根上好琴弦,惹的小丫头快哭了,萧义云很无奈:我又不是故意弹断的,我好歹也是练家子,手上力气大,是那个破琴弦不禁弹好吧。
所以今天萧义云决定做一个最适合练家子玩的乐器,使出吃奶的劲也弄不坏的乐器——爵士鼓,也叫架子鼓。这东西萧义云六年级的时候学过半年,尤记着被练习鼓点节奏支配的恐惧。
架子鼓结构也很简单,要是不讲究音色,随便找五个声音有区别的鼓,再加两个钹,就能组一套五鼓,加上两个鼓一个钹就是一套七鼓,再找两根短棍,就能打出天底下所有的节奏。
再不济找上七个声音不同的破锅,也能组一套“鼓”。
要是有人一通乱棍就把鼓敲漏了,钹敲哑了,那萧义云只能说一句:牛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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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巧阁的匠人手很快,咔咔咔就弄来了十几面各种样子的鼓和一堆铜钹,萧义云拿着根鼓棒,敲敲打打一番,挑出来七面大小声音不同的鼓和三个铜钹来。
萧义云交代匠人,尽量在音色不变的情况下,把鼓身全换成铜的,再打磨光亮,要能照出人影的那种亮。
萧义云给匠人讲了底鼓怎么做,铜钹怎么处理,鼓棒什么样子,就从店里拿了一捆上好的琴弦,去看余筱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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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义云把一整捆,足足近千根琴弦往余筱漫书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上次从皇宫偷出来的锦墩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口茶水后说道:“等过几天我给你拿个新乐器来,绝对是世上从未见过的乐器。”
余筱漫正在画画,萧义云一捆琴弦扔过来,一下砸翻了墨盘,颜料泼了一桌子,余筱漫画了一半的画直接毁了。
余筱漫气呼呼的把手里的笔摔在萧义云身上,撅着嘴,眼泪汪汪地跑下楼去了。
萧义云摸摸鼻子,笑了笑,丝毫不在意,把衣服上的墨抹了抹,也下楼去寻余筱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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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画上,画着一个穿着道袍,背着书箱,腰里挎着刀,站在树上的小道士,只是五官还没来得及画,墨盘里溅出的墨就把整幅画染的花花绿绿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