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云第二天早早起了床,从柜子里把手帕取出来,小心翼翼揣在身上,便带着警卫排去了套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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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筱漫刚起床一会儿,正坐在饭桌前吃早饭,便听到有人在敲二楼的阳台门,余筱漫的贴身丫鬟新竹看向余筱漫,余筱漫点点头,新竹便去打开了阳台门。
萧义云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在余筱漫旁边的椅子上,抢过余筱漫手里刚刚拿起来的油条,塞进嘴里,嚼了几口便往下咽,丝毫不理会余筱漫吃惊的表情。结果很悲催,这是一根邪恶的,存心想噎死萧义云的油条。
余筱漫见萧义云噎的直翻白眼,情急之下便把自己喝过的大半碗豆浆递给了萧义云。
萧义云来不及多想,一伸手接过来,“咕嘟咕嘟咕嘟”三口就喝干了豆浆,捋顺了气。
萧义云刚刚进来的时候,只是想逗一下余筱漫,就抢了余筱漫的油条,结果差点把自己老命搭进去。
余筱漫等萧义云喝完了豆浆才想起来那是自己喝过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萧义云也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喝的豆浆好像是余筱漫喝过的,只好尴尬的直摸鼻子。
唯有新竹好像没看见刚刚的事情一样,很淡定的去重新盛了两碗豆浆来,又端来几根油条,便躲到一楼去了。
萧义云摸摸鼻子缓解了尴尬,故作震惊的对余筱漫说:“筱漫,我昨天遇到个奇怪的事!”
余筱漫低着头,红着脸问:“什么事?”
萧义云说道:“我昨天回家发现我衣服兜里有个手帕,我不知道谁塞给我的,我一害怕就扔了。”
“那是我给你的!你怎么可以扔了呢!”余筱漫抬起头来,很生气的问萧义云。
看着气的小脸都皱在一起的余筱漫,萧义云很没形象的在自己衣服上擦擦油手,笑呵呵的从怀里摸出那方粉色帕子来:“要送我就光明正大的送嘛,真的是。”
余筱漫的脸更红了。
“这个帕子我很喜欢,谢喽!”萧义云边说边摸了摸余筱漫的头顶。
余筱漫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萧义云觉着余筱漫的脸再红下去,就变成葫芦小金刚里的火娃了。
余筱漫低着头轻声说:“我绣的不好。”
“不不不,绣的很好了,清新脱俗,独树一帜,开创了抽象派这个新的艺术分支。”萧义云没头没脑的一句马屁拍过去。
余筱漫听懂了前半句,没听懂后半句。
萧义云把手帕小心翼翼叠起来,放回怀里,拿起一根油条来一撕两半,递给余筱漫半根,自己拿着剩下的半根,唏哩呼噜的就着豆浆吃起来。
余筱漫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半根油条,不时抿一口豆浆。这不是余筱漫做作,只是作为北卢数一数二名门望族家的闺女,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吃饭的时候,要淑女要注意形象,已经养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萧义云吃饱了,便洗干净手,坐在桌边看余筱漫吃饭。余筱漫被萧义云盯的脸直发烫,索性不吃了,也起身去洗了手。
萧义云待余筱漫重新坐回桌边,对余筱漫说:“筱漫,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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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筱漫很开心,自己的云哥哥又带自己出城玩。
萧义云看着前面走路连蹦带跳的余筱漫,笑了。
余筱漫今天穿着一件玄色的裙子,把余筱漫的脸衬的更加白皙,裙子上缀着暗红色小碎花纹饰,和萧义云穿着的黑底赤纹,锦衣卫指挥使的衣服很搭配。
余筱漫今天梳着的发型,又是已经订婚待嫁的姑娘家才会梳的发型,这个发型是余筱漫坚持要梳的,萧义云怎么劝,余筱漫都不听,最后萧义云只好很无奈的同意了。
余筱漫头发上插着一支银步摇,上面吊着三只彩蝶,随着余筱漫的跳动一晃一晃的。
萧义云盯着步摇看了半天,想起一个词来“环佩叮当”。
“环”是什么?萧义云不知道,管他丫的,就当是玉镯子好了,不然怎么“叮叮”的撞着响。要是耳环,那得把头摇掉才能摇响,况且谁边摇头边走路。
“佩”又是什么?萧义云瞎猜了半天,总觉得应该是腰里系的玉佩之类的。反正不是快板,腰里系着快板的古装美女,萧义云想象不出来长什么样。
萧义云打定主意,回去就让机巧阁给余筱漫做一套首饰。
纯金的不要,太俗;纯银的不要,太贱;要玉镶着金,银套着翡翠的,才能彰显出余筱漫的气质来;首饰上缀的珍珠没有人头那么大,就扔远点,别拿出来,丢人;夜明珠不要,放射性的东西离得越远越好;钻石最好,磨出几百个面来,往发卡上一嵌,阳光一照,熠熠生辉,宛若天女下凡,光彩万丈;顺便打个钻戒,钻要恐龙蛋那么大的,戴手上出门,那得带上十七八个丫鬟专门扶着钻戒,哪个不开眼的惹余筱漫不高兴,余筱漫一抬手,借着钻石的劲,把头给他扇飞。
停停停停停!钻石这玩意好像在南非那疙瘩才有,现在没法搞来一吨两吨的给余筱漫做首饰用啊,况且就算搞来了,按现在北卢的技术也没法加工啊,总不能拿着钻石原矿往钻戒上镶吧。
萧义云想起来了,玻璃好像也能加工成玻璃钻,华夏卖的便宜坠子什么的,好像用的就是玻璃钻。
提到玻璃,萧义云就想到了之前准备建的“红星玻璃坊”;想到“红星玻璃坊”,就想到了萧义云的娘烧的那个玻璃盏;想到那个玻璃盏,就想到了太和皇帝;想到了太和皇帝,何老太监就出现在了萧义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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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义云很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让你没事想太和皇帝,没想到老天给你来了个心想事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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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皇帝笑眯眯的看着萧义云和余筱漫。余筱漫没见过太和皇帝,只感觉太和皇帝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余筱漫很膈应,就拉着萧义云的手,躲在了萧义云身后。
萧义云用另一只手摸摸鼻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看这阵势,是自己的皇帝大爷偷摸的溜出宫来玩了。
涟河这么长也能被撞见,真是哔了狗了。
“那个,大爷啊,您怎么在这呢?”萧义云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说了嘛,天底下万物都是我的,这涟河就是我的,我在自己的河边逛,有什么奇怪的。”太和皇帝笑眯眯的说。
“那您逛,侄儿带着漫娘先回去了。”萧义云行了礼,拉着余筱漫就跑。
“你给我站那。”太和皇帝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萧义云是那种听话的好孩子吗?显然不是,于是萧义云还在跑。
这下太和皇帝急眼了,“腾”一下站起身来怒喝道:“你是不是想一辈子待在太学里!”
萧义云会理会这种威胁吗?显然会,于是萧义云拉着余筱漫折返了回来。
“大爷,您到底要干嘛呀。”萧义云很委屈。
“你答应朕的红星玻璃坊呢?”太和皇帝平复下情绪,喝了口茶问到。
“陛下,微臣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啊,微臣没那个本事搞什么玻璃坊啊陛下,秘方我都交给您了陛下,您找工部的人,把造玻璃的工艺流程搞出来就行了啊陛下。”萧义云叫着连天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