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云打量了一下道姑,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容姣好朱唇玉齿,只是右额有块伤疤破坏了美感。
萧义云说道:“老头呢?赶紧叫他出来,他的好徒弟来找他了,我不找他算账了还不行吗?我看看他身体还好着没,这么久没见了。”
“你是何人,在此满口胡言!”道姑问萧义云。
“我是何人?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兄!蛋蛋的,老头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个女徒弟?”萧义云绕过道姑自顾自往大殿里走去。
“站住!”道姑大喝一声,“呛”一声拔出手中的剑,由下往上,往萧义云的后背划了过去。
萧义云听得背后利剑出鞘的声音,右手“噌”一下抽出刀来,横着往身后砍去,挡住划来的剑,同时左腿一屈,右腿往后一撤,转过了身子,再左右腿用力,往前跃出一步,一刀从右上往左下劈去。
道姑被萧义云背身一刀挡开了剑,还未来得及再行招式,萧义云第二刀已经到了道姑面门前,道姑大惊,只来得及右手倒提着剑挡在了左脸边。
萧义云一刀劈在剑上,“呛嘞嘞”火花四溅,道姑单手持剑,吃不消萧义云这一刀的力道,手腕被震得一痛,失了几分气力,剑就被萧义云的刀推着,贴着左脸往左肩上砍去。
道姑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汗毛根根竖起,这一剑要砍下来,那自己这左肩可就废了。
电光火石之间,道姑向左一转身,同时后撤一步,这剑便划破了道姑左肩的衣服“嗖嗖嗖”飞了出去,“咄”一声钉在了道观大门的门框上。
萧义云见道姑侧身躲剑,往前借了一步,一收力气,刀顺着刚刚的招式停在了道姑的咽喉上,萧义云微微用力,刀便在道姑脖子上压出道血线来。
两人过招不过呼吸之间,老赵还没反应过来,萧义云的刀已经搭在了道姑的咽喉上。
老赵一看这还了得,动了刀子了,二话不说,也“呛”一声拔出佩刀,往前抢了几步,凑到了萧义云身旁护住萧义云,大喝一声:“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
“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怎么样?”萧义云冷冷说到。
“先前是贫道眼拙了,未看出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杀伐果断的刀法,贫道败得心服口服,公子想问什么问便是,贫道有问必答。”道姑不敢大声说话,怕咽喉上的刀划破了脖子,只好轻声说到。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萧义云问。
“千山依雨,清心观右脉三十九代传人。”道姑答到。
“老头和他的师兄呢?被你弄到哪去了?”萧义云又问。
“贫道真的不知道公子要找的老头和师兄是谁,贫道这道观内只有女子,没有半个男丁。”道姑答到。
“蛋了个蛋的,你非要我在你脸上划一刀你才说实话吗?”萧义云手上微微用力,刀在道姑咽喉处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来。
道姑感觉到了咽喉上的疼痛,忙解释:“公子,贫道是真的不知道,许是有误会。”
“误会?小爷我在老头的清心观里待了十年,现在老头的清心观在你手上,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蛋了个蛋的误会!”萧义云说到。
“公子在清心观待过十年?我清心观除了亲传弟子,不会再收其他弟子,莫非公子是千山暮雪师叔的亲传弟子千山琢成?”道姑问。
萧义云刚想讽刺道姑几句,忽然道观门口传来余筱漫的声音。
“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余筱漫喊完这句话,一把抽出身旁锦衣卫的佩刀来,就要往萧义云身边走去。
新竹忙拉住余筱漫,喊了一声:“锦衣卫!结阵!保护世子殿下!”说完就护在了余筱漫身前。
“小姐莫过去,万一被贼子擒住,反倒会害了世子殿下。”新竹低声对余筱漫说。
锦衣卫迅速结成了刀阵,把余筱漫和萧义云保护起来,团团围住了道姑。
“云哥哥!”余筱漫见贼子已经被围,便提着刀跑到了萧义云身边。
“没事没事,只是眼前这个聪明人和我师父的失踪有关联,我得好好审一审。”萧义云笑着说。
“来人,把道观围了,会喘气的都给我绑起来看押好,小爷亲自审问。”萧义云看着锦衣卫把道姑嘴堵了捆成了粽子,才把刀收回刀鞘。
。。。
萧义云搬着椅子要去审问那个道姑,余筱漫不放心,死活要跟着,萧义云拗不过她,只好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