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
花姐震撼的看着沉星后背的任天姿,发现此时的任天姿竟然是一脸娇羞满足的模样,看来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少许惊喜表情,让花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小姐应该是已经对这个小子动了心了,该死的,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不知道小姐已经和啸天宗快要订婚了吗?
“小姐你……”
“唉呀!快放我下来。”
任天姿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红彤彤的,狠狠的敲了沉星脑袋一下,这个榆木疙瘩,难道不知道有外人在吗。
沉星急忙松开手,任天姿小跑两步来到花姐身后,连忙想静下心来,心里还是噗通噗通乱跳,站在花姐身后朝着沉星吐了吐香舌,狠狠的刮了他一脸。
沉星见状有些无奈,不由分说就转身朝着身后的树林激射而去,只留下一溜烟的背影,老远传来一个声音:
“等着我。”
“呀小姐,你可真是着急死我了,这么久才下来。”
花姐埋怨道,她一个人在下面,心里害怕极了,担心会惹来危险,还好没有大碍,只不过很好奇沉星怎么会出现此地,他不是在啸天宗吗?
“好了啦!花姐,不是没事嘛!”
任天姿扯了扯花姐的袖子,认真的看着花姐努着小嘴小声的道:
“刚才的事不可跟别人说哦,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刚才的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姐一脸疑惑,故意的朝着任天姿耍了个嘴脸,只是脸上不自禁的表情出卖了她。
“唉呀!小姐,你的脸怎么花了……”
“啊!哪里?”
任天姿大惊失色,急忙用袖子擦拭自己的脸蛋,果然见到袖子出现乌黑的一团,心里一阵火大,刚才的囧样看来已经被沉星发现了,他怎么没告诉我,这下丢脸丢大了了。
“哼!等下他回来我叫他好看!”
任天姿气冲冲的坐在地上,眼睛狠狠的刮了一下沉星离去的风向,一边擦拭一边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花姐连忙过来安慰,暗道:
“这下麻烦大了。”
花姐比任天姿年长几岁,哪里还不知道任天姿此刻的想法,怕是真的对那小子上了心,只是那小子来历不明,而且家族已经为公主联姻,要是耽误了家族的正事,只怕自己会被家族责罚,虽然家族赏罚分明,可这件事可不是她一个下人就能插手的,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小姐,你知道我们该往哪里回城吗?”
花姐萌生了离开的想法,不想让她跟沉星再有接触,就这几天时间,两人都如此亲密,万一被族人发现,恐怕她难辞其咎。
“花姐,他不是说让我们等他吗,我们这个时候离去恐怕不好吧。”
任天姿不解,一脸为难的看着花姐,一方面是自己朝夕相伴的同伴,另一方面确是自己的意中人,没错,任天姿已经喜欢上了沉星了,南荒之人,敢爱敢恨,虽然此时的她只有七八岁的年纪,但是也长的亭亭玉立,知道什么是喜欢。
“小姐,族人怕是着急了,我们再不回去会被责罚的,下次再出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再说,你……”
“我怎么了?”
任天姿一脸不情愿,心里委屈的直想哭。
“你是要订婚的人啊。”
花姐叹了一口气,终于把话说了出来,不忍再看任天姿,别过头去双眼已经有些苦涩,暗道:
“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
“花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才八岁,父亲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任天姿哽咽着,眼睛看着沉星离去的方向,双眼渐渐模糊,低声抽泣起来。
“回吧!我们再也不出来了。”
沙哑颓废的声音从任天姿的嘴里传出,径直走向花姐的身边,拉着花姐的手朝着反方向走去,不舍的看了身后一眼,很快就消失在这林子之中。
“我回来啦!”
沉星双手拎着两只新鲜的野兔,回到原地却不见二人的身影,顿时大惊,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过见此地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应该是他们自行离去的,两行清晰的脚印出现在地上。只不过奇怪她们怎么没有跟他打过招呼就这样离开,看着手里挣扎的野兔,心里有些无奈,轻叹一口气把野兔放生,他自己倒是不饿,此刻也没心思去烧烤了,沉思了一会,顺着任天姿离去的方向缓缓靠近,林子里有危险,他担心她们会发生意外,还是护着她们离开林子再说。
任天姿在前,花姐在后,两人牵着手朝着林子外面走去,没有察觉身后跟着的沉星,沉星远远的吊在她们的身后,警惕的观察四周的环境,还好一路有惊无险,很快他们就踏上了官道上面,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沉重停滞不前,深呼吸就一口气,眼睛扫向远处巍峨的城墙,心里莫名有些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城墙,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探索一番,只不过现在出现在官道之中,要是施展修为怕是有些惊世骇俗,毕竟官道之上已经有好些行人行走,而且任天姿两人还在官道之中,只得低调的在后面走着,忽然前方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一辆尊贵的马车出现,几十个卫兵在前方列阵,惊的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走到官道之外。沉星寻思一会,也一同避让,原来是城墙上巡视的守卫看到了城外的任天姿二人,通知了家族的守卫,这才出门迎接的,看到任天姿上了马车,沉星心里有些难过,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身后一眼,他对这个少女也是充满好感的,他感觉在她身上看到了石芸儿的样子。
“现在,该是要找到回家的路了……”
沉星眼神坚定,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回去,他不知道青牛他们怎么样了,想必此刻他们的心情应该也和自己一样吧。
沉星默默的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感受身体内的爆炸性磅礴真气,发觉自己已然达到了破障期的巅峰,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进结丹期,结丹期,也称之为陆地神仙,是多少大陆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九岁的结丹期强者,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而他即将在不久的日子里就可以踏进这个境界,想到此处,沉星心情大好,积累已久的隐疾一扫而空,目视前方的任城,嘴角微微上扬,暗自走上官道,无视旁人诧异的眼光,不卑不亢独自行走在官道中央。
“驾…驾…驾……”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及汉子的喝骂声音,官道之上一时间人仰马翻,刚才还是车水马龙的官道路人纷纷避让,沉星暗自疑惑哪家的人如此横行霸道,竟不顾路上行人的安全,堂而皇之在官道上横冲直撞,回过身来忽地一怔,来者竟是啸天宗的弟子,只不过他没见过,看他们身上穿的服饰就知道,正想着要不要避开忽然额头感觉传来一股凌厉的气劲扑面而来,抬头一看,一条马鞭已经朝着他的头顶狠狠砸下,睁目一看,执鞭之人脸上阴狠,没有一丝犹豫,路过行人纷纷侧目,不忍直视,沉星心里一沉,脸上微怒,这厮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顾他人性命,今日是遇到了他,如果遇到一个毫无修为的百姓,只怕性命难保,这啸天宗弟子都如此霸道吗?眼见鞭子已近在咫尺,一些妇人家已经是掩面而泣,阴狠弟子眼里仿佛已经看到沉星皮开肉裂的样子,在他看来,敢挡啸天宗之路的人都是该死之人。
“嗯…该死,鞭子竟然被抓住了!”阴狠弟子心里一颤,无往不利的利器竟然被这脚下之人抓住了,而且鞭子那头传来的力道让他心里有股颤意,急忙就想撒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轮在空中,然后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砰……”
啸天宗弟子仿佛感觉身体肋骨断了几根,没等他呐喊出声,忽然一只脚掌出现眼前,朝着他的脸蛋狠狠踩下,“轰……”阴狠弟子整只脑袋被踏进土里,多亏官道上泥土还是柔软,如果是坚硬的石板,只怕整只脑袋都会像西瓜一样爆炸。
“大胆!”
剩余马上弟子纷纷下马,抽出身上的长剑,瞬间把沉星包围起来。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我啸天宗地盘撒野!”一个弟子越众而出,手持利剑朝着沉星摇摇一指,看着眼前的利剑,沉星可以感觉到这把利剑的阴寒和锋利,不过他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也不是好捏的。
“你说,这是啸天宗的地盘?”沉星脸上一寒,不怒自威。
“这……”
说话之人顿时语塞,心里暗自懊悔,这里可是任城,已经不是啸天宗的地盘了,只是话从口出,要是收回来岂不是落了宗门的下风,当即腰身一挺,就待说是,忽然看着官道两旁围观的百姓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样子,心里一惊,俗话说人言可畏,要是刚才的话传到了任城任家,只怕这次会对宗门的计划有所不利,相反还会受到宗门的严厉处罚,正不知道如何下台,忽然眼前一亮,这地上躺着的师弟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吗?
“哼!你欺我宗门弟子,完全不把我宗门放在眼里,竟然敢仗势伤人,大家有目共睹,我师兄师弟均可以作证,小子,只要你乖乖认错,挨頓责罚,看你年幼可以不跟你计较,否则……”
“否则如何……”
沉星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厮脸皮真够厚的,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本来就对啸天宗没什么好感,此刻见到门下弟子这样,更感失望,同时心里也庆幸自己早日脱离啸天宗,要不然自己恐怕日后也会沦落到他们这种三教九流之辈。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就不怪我以大欺小了!告诉你,我乃是啸天宗内门弟子排名第五,人送外号鬼见愁,黄小龙是也,免得你败在谁的手上都不知道,虽然不能杀了你,但是要是把你打残了,也怪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吧。”
“小子,接招吧……”
“轰!”
没容沉星开口,黄小龙已经率先发起攻击,还好官道路面较广,剩余啸天宗弟子纷纷拉开距离把场中的两人包围起来,不,不是两人,而是三人,还有一个重伤躺在地上的倒霉蛋,竟然没人拉他一把。
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带着刺耳的呼啸之声朝着沉星当头砸下,看着头上的黑影,沉星狞笑一声,轻移脚步避让开来,“轰!”
“啊……卧槽……”
随即就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音从地上传出,只见那磨盘大小的石头刚好径直砸在地上的倒霉蛋身上,把两只并列的腿脚砸个正着,顿时血肉模糊,疼痛的感觉瞬间把这个弟子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惨状又晕了过去。
黄小龙呆了,众多弟子也呆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怒目圆睁的看着沉星,他竟然躲了,而且一点武者的风范都没有,不应该是接住那巨石或者砸碎吗?
沉星看着黄小龙怒火攻心得样子觉得好笑,晃了晃脑袋,一脸无辜的样子,好似在说,“不关我事,是你砸的。”
“你成功惹怒我了,接下来你可以去死了!”
黄小龙怒了,真的怒了,他要把沉星碎尸万段也难解他心头之恨,同门弟子相残这个罪名他担当不起,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宗门难免会受到刑堂重罚。
“你要杀我?”
沉星往前靠近了几步,看着眼前的黄小龙呼吸急促狰狞的眼神,疑惑的问道。
“我不止要杀你,我还要对你鞭尸,让你尸骨无存!”黄小龙看着眼前冷静无比的沉星,心里的怒火更甚,恨不得立马就将沉星凌迟处死。
“哦,我听到了,那么……”
说话停顿了几秒,然后就是来自地狱深渊那般传出的一个声音
“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