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过端午节比现代讲究多也热闹的多了,我带上海棠芍药一起去赴都御史夫人的邀约,由于需要会侍郎府取冰花便耽误了些时间去的晚了些,等到我们到时,活动都已经开始了。今天的都御史府可以说热闹非凡,各家女眷都穿了最艳丽的衣服,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艾草和各种鲜花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斗草开始了!”一个丫鬟喊道。随即众人便纷纷围了过去。庭院正中摆满了条桌,一个接一个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口字型的大桌,各家女眷围坐在桌子旁。大家好像都互相认识,但只有我谁都不认识。
“海棠,你帮我看看,这里可有我认识的人,自从跳了河塘后我脑子不记得了。”
“夫人,你认识的并不多,毕竟未出嫁时我们也是不时常出来的。那个...那个穿着藕粉色的夫人是通政使夫人,原你们是认得的,小姐你可曾记得你们俩还因为对耳环差点打起来,其他的人就不认识了。”
“我说她看着我怎么是那个眼神呢”我低头对海棠说。
钱夫人起立,手中拿了棵艾草,“夫人们,今日是端午,我便用这艾草开个头,我们便开始斗草,得胜者可得金缕白玉镯。”
顺着钱夫人手指的方向便看到了今天的宝物,白玉透如凝脂,金丝编织巧妙,金色和白色配在一起,把华贵和素淡两种极端不同的气质融为一体,让整个镯子显得华贵内敛。在做的女眷都在纷纷议论这宝物,有些人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架势。
“是为君子草,留香不争艳。”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子说道。“钱夫人这诗句我说了你这艾草可是算我的了。”
“好好好...”钱夫人笑了起来。
“这个是谁啊”我问海棠。“这个好像是永安侯家的雅安郡主。”
自这郡主开了个头后,气氛便活跃起来,大家竞相比着,我是一边吃一边看热闹。这时,都御史钱夫人注意到了藏在角落里的我。
“这位夫人怎么来了却不说话呢,你是...哦对了,你可是尚书大人的夫人吗?”
突然被点名,导致我吃在嘴里的樱桃差点没被呛到。“是的钱夫人。”这时在座的其他夫人都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有的带着可怜,有的带着骄傲,估计我和尚书大人的亲事在这京城之中一定是传遍了。
“来来来,大家都玩的开心的很,你也接两个。”
“我觉得各位夫人都说的很是精妙,展示的花草也漂亮的很,我怕惹了笑话。”
“不碍事,不碍事。这就是我们内院里的女眷们寻个乐呵,我与你母亲熟识,记得在你小时候见过你,许多年未见了,是变了样子了,差点没认出来。”
“谢谢钱夫人的邀请,既然来了那我便给各位夫人献丑了,海棠把花拿来。”为了省事早先采的几十种应季花草我全都没带,因为本来就没打着能赢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的,便叫海棠把装冰花的盒子端了出来。在座的夫人都觉得奇怪,不明白为什么端上来了个盒子。等海棠打开盒子,将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冰花摆在桌上的时候,在坐的夫人都睁大了眼睛。
剔透的冰块里各色的花朵像游弋在水中的金鱼,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各位夫人请看,这是我采自寒冬腊月的梅花。可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兰花,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竹,生挺凌云节,飘摇仍自持。菊花,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如此便是花中四君子,是谓梅兰竹菊,今日便奉上这四种高洁之木与各位夫人共赏。”其实我心里也是虚的很,我这所有的诗句全都是剽窃来的。
“好啊,好。花精妙,诗精妙,人也精妙。各位夫人可见过这样的斗草?”钱夫人笑着拍着手说。
“钱夫人,这冰冻的花我是没见过呢,真实奇妙,好看的很。”
“那这奖给这齐夫人,大家可有意见?”钱夫人笑着问。
“没有”“没有”其他的夫人都说着赞同着。
“谢谢钱夫人,不过这奖品我还是受之有愧的,毕竟我并没有献上最多的花草。”
“无碍无碍,用了心意最重要。”
就这样我就稀里糊涂的得了这玉镯子,等到了互送礼物的环节,海棠差点没被扒了,手里的香包和合欢索被一拥而上的抢了个空空,大家都在说我做的香包和合欢索样式特别好看,收到了一致好评。
“海棠早知道不来钱夫人这了,我们就应该多做些这香包和合欢索去大街上摆个摊子卖起来。”我笑嘻嘻的看着海棠说,这时那个穿一身紫色裙子的夫人走了过来。
“齐夫人,你这香包可发的真快,可还有?送与我一个可好?”
“实在不好意思,太受欢迎了,秒没。”
“你说什么?”
“就是没有,张夫人如果喜欢哪日可来我府上坐坐,我特地为你做一个。”
“那倒是该给我做一个,你欠我的可不止一个香包,那是一对耳坠。”
“张夫人您还记得这事呢”在和这个张夫人说上话后我感觉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语言朴实的很不像其他的那些夫人,说起话来感觉很假。
“得了,那我改日定要去你府上讨一个。”
“好,欢迎啊。”转身便走了。
和海棠芍药喜滋滋的带上镯子回了府里,本来以为古代人的通讯不行,消息闭塞的很,没想到我还没进家门,这尚书府里似乎对我今天经历的一切全都知道了。回来正好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我便没有回房直接去吃饭。
“恭喜夫人啊,听闻今日您在那都御史府可是出尽了风头,还拔了头筹,厉害。”往日没什么话的二姨娘春枝先开了口。”
“春枝姐姐,谢谢你,全凭运气而已。”
“我们这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真是和夫人比不得,平日里就只会做些粗鄙的活。”曼文小娘笑着说。
“曼文姐姐,你说这个我可不敢赞同,你是过谦了。”
“夫人出身名门,自然比我们会的多懂得多,什么事情办不得。”
这曼小娘完全是话里有话,她这是心里还在怨恨着我。
“吃饭堵不住你的嘴吗,不饿就回房里。”尚书大人看了曼小娘一眼。
“老爷,那我还真不饿,先告退了。”曼文小娘扭着身子就出去了。
“夫人,吃饭吧”老爷对我说。
吃了饭我便回了房里,收拾收拾便拉上海堂芍药一起去了书房找小胖燕显摆了一番我新得的宝物。小胖燕听着我们讲的高兴的小眼睛都眯起来了,又拉着芍药和海棠要她们给她讲故事听,三个小丫头在一起玩的好的很,看着她们三个无忧无虑的笑着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夫人在笑什么?”我一转头看见老爷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看他们心里什么都没有,笑的真开心。”
“夫人...不开心吗?”
我心想这TM的还用问吗,我开不开心你还不知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人若孤独便不知何为开心。”
“夫人,听闻你今日在都御史府上,做的那几句诗相当了得,可否写与我看看。”
“我忘了。”
“我记得,我来说,夫人来写,可好?”尚书大人紧紧的盯着我的脸,让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样的他,这样的氛围,如此的眼神,我实在无法拒绝了,虽然在心底里骂了自己八百遍,但是腿却不听我的指挥,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提起笔我写了第一句的上半句,尚书大人则在另一边写了下半句。
“夫人天色晚了,回去歇息吧。明日我要出趟门,需过些时日才能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在家等我。”他离我很近,我的脸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那双眼睛看着我说这些话时,我竟然觉得他就是我的丈夫,为什么是这种感觉,难道还是他给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