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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飞得更高

“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类不可能永远被束缚在摇篮里。“——康斯坦丁·齐奥尔科夫斯基

庆功大会在第二天晚上进行,这是史上第一个有大量底层人民参加的庆功大会,以至于气氛高涨到霍雨浩都得亲自出马稳定秩序让这个大会继续下去。给劳动模范们颁发奖章后,霍雨浩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演讲的内容还是提倡继续奋斗,但这次他却借此次机会向大家传达了一个消息——他太累了,准备休息五天。

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五年他们的领袖没休息过一天。

“全星罗肃反委员会主席、肃反部队司令、星罗革共党主席杨永福元帅同志将在这五天接替我工作,请大家务必配合他的工作。”霍雨浩降站在一旁的杨永福拉到了中间,“我们能有今天的成就,你们不能只感谢我,还要感谢这位铁面无私的蓝帽子梦魇,同时也要感谢你们自己的辛勤劳动!人民万岁!”

全场气氛瞬间被彻底引爆,数千座使用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技术的烟花冲上了夜空,在无数的焰火中,杨永福的情绪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激动。

他想起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摄于1966年10月1日晚上,他的故乡,他的祖国首都。一位老人看着夜间绽放的烟火,看上去若有所思。三面红旗和一颗红星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节日的气氛让一些人产生了“我们胜利了”的错觉,而老人则看出了根本问题要“继续革命”。后面的事情,杨永福知道有很多东西被扭曲了,唯一不变的是那位老人的赤诚之心。今天,他站在这个陌生的高能世界的一个新生共和国的首都,居然也有了那种感觉——虽然这次的亲密战友应该不会在背后捅刀子,但是这宝贵的记忆碎片让杨永福也紧了紧松懈了一霎那的思想。

“我死后看到的到底算不算回忆啊。”杨永福自嘲地笑了笑,“这已经多少年了,父亲,你现在还好吗?”

“喂,杨永福,该你宣布那个雕像揭幕了。”霍雨浩用手肘捅了捅愣神的杨永福,然后朝着城门上的高达50米的被红布遮盖的雕像使了下眼色。

那个雕像在杨永福的故乡叫“男性工人和集体农庄女社员”。

杨永福屏气凝神,盖在雕像上的红布瞬间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几道来自电气化研究院的试验型氙气大灯讲整个雕像照得闪闪发光。与此同时,在庆功大会现场的女性的头上也多了一朵由红布编成的鲜花。杨永福大手一挥,百倍于刚才的烟花腾空而起,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参会人员情绪瞬间又激昂了起来。之前新城的工作人员释放的只是在五六十米引爆的A类烟花,而杨永福释放的烟花的引爆高度却高达五百米——少量的烟花还窜上了千米高空。为了达到与五六十米引爆的烟花的同样视觉大小,杨永福让这些特殊烟花炸到了可怕的半径,以至于几千公里的人都可以看到些许辉光。

“之前还说我,看起来你心里也有想念的人啊。”杨永福的可以毁天灭地的烟花实在是太大声,霍雨浩直接大声吼。看得出杨永福不止在放烟花,他的眼睛里还藏着其他东西。

“放心吧,我会做得比你更好。”杨永福虚抓了一下漫天焰火的夜空,““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类不可能永远被束缚在摇篮里。“我始终记得康斯坦丁·齐奥尔科夫斯基的这句话。是时候让这个世界的人们飞向更高的苍穹了。”

“霍雨浩,你们的飞行魂导器能飞多高?”正好又赶上一轮声波冲击,杨永福也选择了用吼。

“五千米!”

“你能飞多高?”

“六千极限了!”

“想不想去更高的天空看一看?”

“想!”

“你想去太空还是只是想近地面飞一飞?”

“人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先近地面吧!”

“我说你们吼辣么大声干嘛,你们不能用精神力交流吗?”在霍雨浩旁边的马小桃看不过去这俩神级人物还在用最原始的通信方法了。

“你最好挑个我们可以模仿的飞行器。”霍雨浩转用精神力交流,“你们那些宇宙战舰我估计我们暂时也搞不来。”

“普通的飞机还是高空高速截击机?你现在有没有懂为什么要飞得更高?我之前跟你说你都不明白!”杨永福把在故乡几种常见的飞机投影了出来,从双翼面螺旋桨敞篷飞机到能飞三万米高的米格25都详细地展现在了霍雨浩的精神之海的里面。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在大气中飞那么高,但是总感觉你说的是有些道理的。我这几天就体会下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处。”霍雨浩之前觉得魂师的飞行能力已经足够了,然而杨永福讽刺他魂师的飞行能力在他看来跟在地面爬行的毛毛虫没什么区别。“让交通飞起来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到时候你就懂了。”杨永福曾经这么说到。

“从军事上的角度入手,你上手就比较快。”杨永福回答道,“战争是我们这种类型的文明最好的科技催化剂。很多你看上去很和谐的科技,刚开始都是为了战争而研发的。”

“如果真有战神这个神位,我倒是希望他是个爱好和平的人。”烟花快放完了,霍雨浩又开始大声吼了,“你父亲怎么看对外战争和对内战争?”他知道杨永福有很多经验都来自于他那个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这么多年的实践也证明了他父亲简直就是先知,不仅看远了五十年,而且其理论的实用性和适用性还令人惊讶。

“现在一般布尔乔亚宣传说:“对外战争是有益的,对内战争是无益的。”我们却要进一步说:“布尔乔亚互争利益的国际战争,是无意义的,打倒布尔乔亚的国际战争,才是有意义的,被压迫阶级起来推倒压迫阶级的国内战争,才有价值。”一般国家主义派,盛倡其“为祖国而牺牲,乃无上光荣”的说法,这是布尔乔亚欺人之话,我们万不要受他们的愚弄!”杨永福顺便做了个写着这个的小牌子递给霍雨浩,“不过你们这边的社会还是先把地主、领主们给挂电线杆再说吧。”

“我至今还没有飞到超过六千米的天空。”霍雨浩投影出了一架小飞机,这正是那架“双三”的米格25,“我要这个。”

看着没完没了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出一个又一个绚丽的图案和文字,叶骨衣鼓起勇气拉了拉杨永福的袖子:“这个烟火大会怎么这么长啊,话说什么时候能收尾?”

杨永福转过身去,看着她那稚嫩的脸庞笑了笑,缓缓举起了他的左手然后绚丽的烟花表演瞬间沉寂了下来,一个渐强的的鼓声逐渐响起,鼓点由远到近,由弱到强,由稀疏变得密集。当现场气氛再次达到顶峰时,杨永福猛地一挥臂,最后四轮烟花开始绽放。这些烟花伴随着乐团演奏的一段《友谊万古长青》,按预定程序在五十米的超低空炸开——比起之前的“毁天灭地”的烟花,这些烟花只有简简单单而又意味神重的四个字“人民万岁”。

“当每个人都有这种想法时,我就不必以这种方式结尾了。”杨永福弹了下叶骨衣的额头,随后指着欢呼的人群说,“即使这座城市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但之前他们还没意识到自己是真正的英雄。我之所以把这次庆功大会搞得这么隆重、这么炫酷,就是为了触及这些低声下气了一辈子的劳动者们的心灵。”

“砰!”最后一轮烟花炸开,杨永福用强大的精神力向在场的所有人员宣布庆功大会到此结束,大家幸苦了,可以回去休息了。但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他知道,今晚上的新城绝对是个不夜城。他马上下令会场警卫任务的肃反队员在人员撤离后立刻进行武装巡逻任务。同时他还给电力局发了通电报让他们在这几天把市政照明电压提升25%。看起来那些可怜的钨丝灯泡的寿命要大大缩短了。

“这新城只有城门没有城墙是不是有些掩耳盗铃的感觉?”南秋秋对叶骨衣说出了困扰她半天之久的困惑,那个雕像是熠熠生辉,但是在她看来只有城门没有城墙的城市跟不设防没有什么区别。

杨永福回答了她的问题:“明天,你就知道为什么不修城墙了。”而后他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

霍雨浩一行人走上了新修的新—星主干道开始返回皇宫,南秋秋想了一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在皇城的城门前,她总算是忍不住拦住了霍雨浩准备问个究竟。

“雨浩,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只能飞六千米高,明天我们到三万米去看看这颗星球。”霍雨浩轻描淡写地说道。

“嗯???”

“嗯什么嗯,赶紧回去休息。所有人都到我房间。”霍雨浩扶了扶额,这女子好奇心实在是太强了。

“又要多人运动?”叶骨衣瞪大了眼睛,她最近冲击瓶颈每天体力消耗都很大感觉有点遭不住。

“我私生活正常,男女关系有界限,感情生活有道德底线,所以不能用这个词语。”霍雨浩语重心长地纠正了这个错误的用法。

三女互相对视看了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杨永福教他们的词:

“渣男!”

而后她们消失在了霍雨浩的视野之中。

“玩玩这几天还是得干正事啊。”霍雨浩想想就头大,没想到改变世界是这么麻烦的事情,“不过还挺有意义的。”

霍雨浩用最传统的方式——步行回到了房间,看到了橘子在讲解那个飞行器,其他三女则在认真聆听。

“杨永福把图纸给你了?”霍雨浩问道。

“昨天给我的,他们的机械实在是太巧妙、太精密了!”橘子对那一大堆图纸是赞不绝口。

“明天去实操,你也来吧。”霍雨浩把橘子手中的图纸抽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赶紧休息。”

“你不是要多人运动吗?”橘子眼神有些傲娇,“上次都多少天前了?”

“干正事。”说罢,霍雨浩关闭了房间的顶灯,只留工作台的一盏台灯,朝着橘子扑了过去。

———————————

“我为什么要帮他们修飞机。”杨永福在新城机场跑道上调试发动机——这里的大气和故乡有些差异,他刚才在测试时发现发动机还需要微调。“不行,必须让他们快点飞向蓝天!”杨永福看着一颗远方的极为黯淡的星,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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