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说完客套话之后,便继续说道:“好,由于咱们今夜新出格的姑娘只有十四五岁,因此在她满16岁之前只能陪客官们喝喝酒、作作诗,你们这群人可不能打我们的主意啊!”
“知道啦,你这个老鸨子一向是那么啰嗦!”
“哈哈哈……”
“好,我们今夜新出格的姑娘名为风儿,如清风一般优雅,又如玉脂一般细嫩,今夜不知道哪位客观能博得我们风儿的青睐。”王妈妈四处望了望说:“各位听好了,风儿今日出得一题需要各位来对上一对。”
王妈妈手一摆,一个姑娘拿上来一张白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风儿随处飘,时大时小,我的心又去了哪里寻找?
“风儿随处飘,时大时小,我的心又去了哪里寻找?”台下有几名文人墨客念了出来,却没有人对,而是议论纷纷。
“这算什么对子?还是一首诗?”
“看来这个风儿并没有什么才气啊,也不知漂不漂亮。”
“可能就是王妈妈打出来的一个幌子吧?就为了挣点钱而已,这样的女子,才那么小的年纪,本想着还能陪着咱们喝酒作诗,现在看来,她也不会做什么诗罢。”
王妈妈见众人只是议论却无人出对,有些着急了,抬眼看了看二楼的卢御风,他只点了点头,王妈妈会意后说:“怎么,各位客官是不是觉得咱们风儿的题出得简单了?”
“是啊,王妈妈,这位风儿姑娘若是长得漂亮我们还愿意一观,可这文采确实不妙啊。”
“此言差矣……”王妈妈刚想反驳那位客人,却看见罗仙士扇着扇子站起身,看着众人说:“这位风儿姑娘本就是个小姑娘,文采必然高不到哪里去,但她这一题,你们也未必对得出相同的韵味。”
“哦?那还请这位公子说一说咱们风儿这题中蕴含着怎样的韵味呀?”见有人替她解围,王妈妈高兴得很,不然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圆下去了,若不是那风缱绻自信地说会有人懂,她还真觉得这丫头没什么才华呢。
罗仙士看了看周围众多期待的眼神,缓缓道来:“风儿随处飘,时大时小,讲得不是这世道何事都可能发生,都会被人左右嘛?而我的心又去了哪里寻找,则是说这位风儿姑娘的心还没有献出,却又想献给某个人,所以这是风儿姑娘在给各位机会啊……”
罗仙士分析得似乎很有道理,经他这么一分析,众多文人墨客们都纷纷点头,有些人说:“哎呀,原来风儿姑娘这题还有着这么深的含义啊?”
“是啊,竟还能牵扯到这如今的世道上去了,并非如咱们所想,尽是那风花雪月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王妈妈借机说:“那此时是否有人想要对上一对啊?”
虽然罗仙士给大家分析了一番,可还是没人接下这题,这时候罗仙士向祁红谷使了个眼色,于是祁红谷站起身说:“我来。”
“哎呦,这位小兄弟可真是有勇气啊!快让这些糙老爷们儿们听听该怎么对出咱们风儿的这题。”祁红谷的起身让王妈妈高兴不已,并没有仔细看他到底是谁,只想着快把这风缱绻给解决了,以免卢御风找她麻烦。
祁红谷抬眼瞟了瞟二楼的卢御风,然后又看向卢御风对面的那些屋子,他想着风缱绻就在这些屋子里,而自己定要接了这题,让风缱绻知道自己来了,自己来救她了。
祁红谷清了清嗓子说道:“风儿小姐,在下有礼了,风儿小姐的题目为‘风儿随处飘,时大时小,我的心又去了哪里寻找?’就如我这叔叔所说,虽然言语间很是简易,但其中的感情却表露无疑,而小生的答案是‘云儿飘随处,时聚时散,我的心就在你那里驻足。’”
“哎?这对得还算工整,感情也似乎对的上啊……”
“是啊,是啊,这个年轻人还算有些文采啊。”
“嗯,他主要是能体会到那位风儿姑娘的内心想法。”
听着台下的议论,王妈妈也愣住了,她抬头望了望二楼的卢御风,似乎他也有些意外,这样的小诗句虽然简单,却赢在了感情需要对的上才好,而这个年轻人却能对的上来,可见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卢御风只点了点头,王妈妈便笑着说:“哎呀这位小兄弟,你可真是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王妈妈亲自下到台下,走到祁红谷和罗仙士他们的桌子处,恭维地说:“哎?这不就是昨夜来过的两位公子嘛,今日又来啦?来得好,来得好啊……”王妈妈看看祁红谷,笑得无比灿烂,“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啊?”
“不敢,小生姓……姓秦名子林,秦子林。”祁红谷经历了那么多,又有吴笑言和罗仙士那么帮他,他也知道自己该独自撑起一片天了,不然今后怎能照顾风缱绻呢?因此他也学会了一名文人小生该有的礼数谦卑。
“好,那今日风儿的首次出格就由这位秦子林秦公子接了!”
“好!”虽然自己没有接到这位首次出格的姑娘,但祁红谷的这个答案真的让他们佩服,所以全都为他叫好。
“秦公子啊,您跟我上楼去吧。翠喜、菀儿,你们可得照顾好这两位公子啊!”
“是,妈妈。”
“知道了,妈妈,您就放心吧!”
说完,祁红谷便跟随王妈妈上了楼,走进了风缱绻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