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飞和乐珩听到谢员外的评价后对视了一眼,抱了个拳以示谢以称赞。
“好,好,两位少年郎还未请教姓名?”
谢员外看到这两位如此知礼数非常高兴。
“在下引风派,段若飞。”
段若飞抱拳环视一圈向在坐的诸位行了个礼,声音洪亮的说到。
乐珩看到后也学着段若飞的样子介绍自己:“在下苗疆一巫蛊师,乐珩。”
“诶,你听说过引风派吗?”
下面有人小声地问着身旁的人。
“没听过,大概可能是一些小门小派吧!”
回答的人面上笑容不变仍不住的点头表示欣赏,嘴里却说着另一番话。
“…………”
段若飞听到众人的小声讨论后面色不变仍旧是如松如竹的站立着,面上一片淡然。
而谢员外呢,他也似乎没听到这些讨论一般热情地让下人加座,请两人坐下。
段若飞二人刚一坐下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谢员外,听闻您喜爱美酒和收集那些珍杯,可否拿出来给大伙儿欣赏一番呢?”坐在另一桌的一个中年刀客忍不住站起来开口说到。
“这……”,谢员外面色有些为难,不太好接下这话口。
“是啊,谢员外,大伙儿都是爱酒之人,都想见一见你收藏的那些杯子,你就让我们看看吧!”一个白衣人也开始跟着带动其他人瞎起哄。
“那,好吧。既然诸位都很好奇,那在下就让诸位一观又何妨呢!”谢员外看见很多人都起着哄子只好随大家伙儿的意了。
“来福!”谢员外走向厅外喊了一声。
“老爷!”一个穿着喜庆衣服的老者闻声赶来。
“你去把我放在书房里的那些酒杯都拿来,给大伙儿看看!”
“是,老爷!”
来福一路带着两个下人小跑过去,打开书房将里面的那些珍杯都取出来郑重的放在垫着白色丝绸的盒子里以便观赏。
走了一段路后来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挥手招来一个下人对他耳语了几句就快步赶了回去。
“老爷,东西已经都取来了。”
来福说完就指挥下人把一张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下去,把那些珍藏的酒杯摆在上面。
“请~”谢员外看着来福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请在坐的客人上前去观看。
一边的一条小石子路上一个下人小跑过来,手里还带着几坛百年桃花酿。
酒香隔着老远都闻到了。
来福一看人来了赶紧上前去把酒坛子接过来。
“还是你想的周到呀!”谢员外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的赞叹到来福的细心。
“为老爷办事是应该的!”
来福已经跟了谢员外三十多年了为人沉稳可靠,办事一向心细。谢员外的很多事情都是让他经手办成的。
谢员外让人将酒杯分发在众人面前摆好,往里面添上了上好的桃花酿。
琥珀色的晶莹液体在杯子里滑动着,散发出缕缕沁人心脾的酒香,令人忍不住喉头耸动。
这些酒杯有的是高脚白玉杯,有的是琉璃方杯……其中有一个最是奇特引人注目,那是一个碧玉兽面纹觥?,而这个觥也被放在谢员外的面前。
可是奇怪的是当来福管家看到被下人放在谢员外桌前的觥,脸上突然一白,闪过不自然的神色。谢员外看到这个觥后也皱了一下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所有人的休息力都被那些珍奇的酒杯吸引住了。
其他人大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鉴赏着这些酒杯。
段若飞看到乐珩一直注意着谢员外面前的觥,不禁脱口问道:“那上面刻着的是什么?”
“耳鼠!”
乐珩不爱看四书五经反爱看些杂书野史,例如山海经什么的。
因此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显眼的觥上刻画的是什么了。觥的表面刻画着的正是一只耳鼠。
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奇怪,因为按照常理,觥筹上是不会刻这种图案的,一般多是刻羊、虎、象、豕、牛、马、鸟、雁、凤等形象。
段若飞看着乐珩说完之后拧着眉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怎么了,这个觥有什么问题吗?”
乐珩把刚刚脑子里想的一股脑都告诉了段若飞。
“照你这么看来,这个觥应该是有什么问题的。”段若飞摸了摸下巴考虑的说着,“耳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寓意吗?”
乐珩想了会儿解释道:
“《山海经·北山经》:‘丹熏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獋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睬,又可以禁百毒。’如鼠,兔头,能以尾飞。”
“那这么说来,那个杯子应该不是忘忧杯吧,毕竟解白毒与忘忧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关系!”段若飞听了后若有所思的说到。
乐珩和段若飞在一旁小声的讨论着,而另一边他们鉴赏的那里也已经达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