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在一旁亲眼见证了自己哥哥的死亡,听到了他最后的遗言竟然是不放心自己,心里更觉悲痛。
她知道,自己最后的亲人也离自己而去了,而那个摔倒在另一边的的何况早在他杀死自己母亲的那一刻她的父亲就已经死了。
她在也没有家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伏在地上哭泣起来。
白衣青年平复了一下心中因挚友救自己而死的暴戾,起身拽紧了自己的长剑,一个飞身前去两招制住了有些疯癫的何况。
白衣青年在做完这些后,有些难为情的轻轻走向了被绑在阵法南角的何芸:“何姑娘,我答应过你哥哥。今后换我来照顾你,可否?”
何芸听到她的话抽泣的抬起了头,看向那个被她哥哥委托照顾她的人。
这也是乐毅昀第一次看清何芸的脸,因为悲痛而煞白的脸梨花带雨的,鼻尖儿哭的通红。他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分,也正是这一次的对视,使得后面事件的发生……
…………
“乐珩!乐珩?!”
段若飞听完仵作的话想要从乐珩这里更进一步了解所谓的‘黄泉事件’,喊了乐珩两声发现他还在神游,直接上手用手在他眼前晃,想要拉回他的思绪。
“额!嗯?段若飞怎么了?”
乐珩本来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让段若飞这么一闹还真就回神了。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黄泉事件’更进一步的信息,你能告诉我吗?”
段若飞看到了乐珩的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回忆起曾经的痛苦回忆的缘故。有些犹豫是否要问,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嗯!”
乐珩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但很快又点头答应了下来。
乐珩简单的把自己母亲经历的事件讲述了一下,省去了一些关于其他的东西,并没有表明是自己家经历过的。
“混账!这黄泉教太可恶了。也不知道毁了多少个家庭!”刘县令听完乐珩的讲述后火冒三丈,直拍桌子大骂。
段若飞也听得眉头直皱,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乐珩,你和仵作刚才是不是都提到过‘黄泉教’似乎有一种控制人心的邪术?!”
“嗯,是呀!不知怎的,原本大多百姓都是不信这些的,但去了一趟回来后都相信了。”仵作点头应到,自己说着说着还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段若飞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突然抬头直直的看着刘县令和乐珩:“你们还记得那个有邪门能力的觥吗?!”
“控制人心?!”
刘县令和乐珩同时回忆起了那个邪门的觥,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不错,我记得很多奇物配合上一些匹合的功法武功招式都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假如当时的‘黄泉教’是靠这个觥再配上一些迷魂惑心的武功,那么达到控制心神的地步也并非不可!”
段若飞见众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后直接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那么,那个‘假阿月’极有可能会是‘黄泉教’的余孽,即便她不是,她也知道那个觥的作用与‘黄泉教’脱不了关系!”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刘县令喃喃着。
乐珩听到段若飞的推测后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握紧了他的拳头。
“幸好,那个觥在我们这里,还没被‘她’拿去。我们也大概猜到‘她’的身份关系了!如果‘她’真的是‘黄泉教’余孽,那么她是绝不会放弃这个觥的,一定会来我们这里盗取。
我想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只剩下守株待兔了!”
段若飞依据自己的推测向众人分析了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我想,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把衙门里有个奇怪的‘觥’这一个消息传播出去,让黄泉余孽能知道,好向我们‘索取’。”
讲到这里他阴恻恻的笑了一下。
“这件事就拜托宋捕头了?!”
宋捕头:“嗯。没问题!”
宋捕头动用私人关系,拜托那些地痞无奈们传播消息,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信阳县的人大都知道:
在衙门里有一个非常邪门的‘觥’被存放在县令大人的书房里通知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县令大人怀疑有魔物被关押在里面。已经派遣宋捕头去请益州启灵山灵犀寺的大师前来念经度化,大概两日后大师就能到达信阳县。
………………
当天夜里天空中下着大雨空气中仍旧让人感到一阵燥闷。屋外时不时卷起一阵大风吹得一旁的树枝,吱嘎吱嘎作响。
一旁,书房侧的小卧室里,段若飞、乐珩都埋伏在那里面就等着一旦书房传出响动好及时去捉拿贼人。
而距离书房不远处的大卧也埋伏着两个人,分别是刘县令和传言已去寻找大师的宋捕头,而为了做戏全套,刘县令还假装在床上休息,宋捕头则藏在房梁隐蔽之处。
所有的一切都已准备好了,就等人入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