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飞自得的笑了笑:
“没错!刚才我问他‘为什么要杀谢安’,他在回答前眼神里闪过了疑惑。
而后我又继续试探他说‘谢安是一个奴仆’。这句话本来就有问题,我就是想试探他一下随意说的,关键点就在于,他承认了!
由此可见,黑衣人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谢安是谁,当然也没杀过谢安。他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所要做的事情,才在哪里胡乱答的。”
刘县令顺着段若飞的思路若有所思的走着:
“所以谢安,谢员外并不是他杀的。杀谢安的是另有其人?!我们得从另一个思路去寻找……
可是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排除过柳夫人的嫌疑了吗?!现在又把黑衣人的排除掉了,那么还有谁会去杀谢员外呢?”
刘县令越想越疑惑顺带着也让乐珩和段若飞也陷入了死结之中。
“那么到底还有谁呢?我们还漏掉过谁吗?”
乐珩在一旁喃喃道。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紧张焦躁的氛围,气氛渐渐凝固……
段若飞仔细的思考者所有的可能想要在找出漏掉的部分:
“等等!我记得仵作说过这个毒和‘黄泉’十分相似,是与不是?”
“嗯,仵作是说过这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乐珩对段若飞的问题很疑惑并不是理解。
段若飞叹了口气停下了思考向着众人解释自己的看法:
“我在想,我们假设谢员外是死于‘黄泉’,即使他不是黑衣人杀的,那么他的死也会和‘黄泉组织’有关,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死于哪种情况了……!”
“嗯?”
“嗯?何解?”
刘县令和乐珩都听糊涂了并不能理解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段若飞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将人的死亡分为了三种。第一种就是‘自然死亡’,也就是生老病死;第二种是‘预谋死亡’,就是指被别人有心杀死的;第三种则是‘枉死’,在我这里所谓的‘枉死’是说他是因某些意外死亡的,是属于倒霉的那一类。”
段若飞叹了口气又继续分析道:
“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也许谢员外的死并非是‘人为’的了……他也有可能是‘枉死’的,是属于自己比较倒霉冤死的。”
“为什么这么讲,谢员外不是死于毒药吗?难不成是有人投毒想杀其他人结果误杀了他?难不成他这么倒霉!”
乐珩对于这种结果有一丝丝的难以接受,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段若飞想了想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对刚刚过来准备汇报黑衣人情况的宋捕头道:
“麻烦宋捕头帮我们把那个‘觥’取过来好吗!最好把它清洗干净。”
说完想了下又贴近宋捕头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宋捕头刚想对刘县令汇报情况就被段若飞的这个请求弄得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这?~好!”
“段公子~你这是?”
刘县令也被段若飞的这个动作给弄糊涂了诧异地问道。
“刘大人,您还是别叫我‘段公子’了,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您直接叫我‘段若飞’吧!”
段若飞听到刘县令又叫他‘段公子’无奈的苦笑道。
“这,这样吧,那我就托生大,做一下你的叔叔辈,你也别叫我‘刘大人’了。你就和珩儿一样叫我‘世叔’吧!”
刘县令想了会儿想了个办法折个中把称呼隔阂这件事消散了去。
段若飞本不想与官府扯上关系的,结果这样一来不扯上也不行了只得无奈的苦笑一下,但随后又想到了乐珩,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刘世叔!”
段若飞也坦然接受了这个称谓,不在纠结了,解释着他让拿‘觥’来的用意:
“我刚才仔细想过,如果谢员外的死是‘枉死’,那么凶手真正想要杀的又是谁?他又是怎样来判断哪个杯子会是他想杀的人用的呢?
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到答案。因为来福管家说过,那个杯子是好几个下人随机摆放的,就连拿出那些杯子观赏也是老爷当场决定的。
如果我是凶手,那么我更倾向于将毒下到我能肯定的他会吃的东西里,而不是随机下毒祈祷运气……”
段若飞解释到了这里,宋捕头也将那个‘觥’拿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黑布盖着的笼子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大人,段公子,觥就在这里。我已经仔细清洗过了,很干净,你看这皂荚水还在上面呢。哦,对了,段公子你要的东西就在这个笼子里。”
宋捕头说完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就怕他们不相信。
段若飞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他:
“谢谢宋捕头,已经很好了。”
说完他左手拿着觥,右手又随意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