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他搞不懂父亲为什么会打他。
“平时赌场给你随意怎样就算了,可你今天却给我招惹到军队的人!”
胖子耸拉着头,十分委屈的说:“我哪儿知道他们是军队的,又没写在脸上。”
如果不是自己亲生的,中年男子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他,自己怎么就养了个这么蠢的儿子?
“我费尽心思,这几年好不容易潜伏进来发展到现在,有多不容易,你差点给我毁了知道吗?”他面目狰狞,让胖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这般可怕。
营房内,正换下衣服准备去洗澡的李牧,在不停摸着自己的衣服。
庞瘦子忍不住问:“李牧你找什么啊,看你在这把衣服翻了遍了都。”
“我在找我的军牌,明明一直放在这衣服里的啊,怎么不见了?”李牧表情有些郁闷。
罗平听了后做起身,“你出去一趟把军牌给弄丢啦?”
“嗨,多大点事儿呢,有空你去一趟后勤营,让他们再做一块给你不就行了。”
庞瘦子还以为他在找银子啥的,结果摸半天是在找块破牌。
李牧想了想也是,一块牌子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便拿起毛巾去洗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澜和梵月两边全都开始忙活起来。
梵月大营里,潇瞳拿着剑四处闲逛,她对军营里每一处地方都充满了好奇。
她穿着一身软甲,把她身材线条都完美勾勒出来。
“公主,公主你在哪?”
潇瞳的贴身侍女小月一路小跑,在军营中不停地寻找着她。
潇瞳停下步伐,朝小月挥了挥手,“小月,我在这儿呢。”
“公主,您一大早人就没影了,皇上正四处派人找您呢。”小月喘了喘气,把鬓发上的汗用衣角擦了下。
潇瞳一脸疑惑:“找我?找我干嘛?”
“哎呀,公主您忘了,今天是和天澜在关前议和的日子啊,您是要和皇上一起去会见的啊。”
潇瞳一听想起来了,“对噢,我给忘了,走走走。”
她拉起小月的手朝着主帐跑去。
而这边潇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找着公主了没?你们干什么吃的,军营屁大点地方要找个人要找一年是吧?”
潇程有些无语,自己这老妹关键时刻居然跑没影了,这不坑哥呢么。
“陛下,公主这不就来了。”陆遥伸出羽扇朝前一指。
“我滴姑奶奶啊,你跑哪去玩了,都在等你呢!”潇程对着她脑门弹了一下。
“那我现在不是来了嘛,可以出发了没?”潇瞳对他吐了吐舌头。
“你就穿这身去?赶紧给我去换一身好看些的衣裳,哥要让你亮瞎那帮天澜兵的眼。”潇程对妹妹这一身盔甲有些嫌弃。
潇瞳倒不乐意了,说道:“我才不换呢,天天穿那些衣服我都腻了,我就想穿这身,你要是不给我就不去了。”
说完她转过身欲走,潇程一把拉住她,“行行行,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别闹腾就行。”
潇程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时候真觉得应该找个能治她的人,赶紧把这老妹给娶了,自己也好省省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配得上自己这个妹妹又能治她的人,估计世上还没有吧。
论武功,自己这个妹妹不逊色于梵月哪一个将军,论身份,她是梵月第一人梵天的弟子,还是梵月国最尊贵的公主。
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像不太可能,找个打得过她的吧估计也得是三十好几的人,思来想去好像真没一个合适的。
至少,在梵月国内,潇程是想不出有哪个青年才俊能配得上自己妹妹。
“唉……”想到这,在马车上的潇程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哥,你看这关外景色,多好看呐。”潇瞳撩着帘布看外边的风景。
“我在想,要是哪一天有个能治你的人出现就把你嫁了,但想破脑都没想出有谁合适。”潇程扶了扶额头。
潇瞳扭过头,柳眉轻轻一挑,“我才不要嫁呢,我自己的婚姻要自己做主,现在说这些还早呢。”
“还早?你看看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该嫁人的都嫁人了,有些都有孩子了。”潇程咂咂舌,对妹妹的想法不太认同。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为什么要和她们一样?”
潇程宽慰一笑:“你啊,现在这样说不过是没遇到喜欢的人罢了,等你遇到了就不会这样说了。”
在银沙关外,天澜皇早已让人临时搭建出一个亭子。在半个时辰前他就在这等候着了,他将在这个亭子和梵月皇帝潇程谈论议和一事。
与他随行的还有君侯以及楚成宇,蒙面人则是站在亭子外边,一动不动。
“君侯,你说这个潇程如此年轻,他凭的什么稳坐这个梵月皇位?”天澜皇忽然向君侯抛出了个问题。
君侯淡淡一笑,给天澜皇泡上一杯热茶,“当初梵月众多皇子里,他是最没势的一个,但是他品德却是最好的,据说是有一名很厉害的军师到了他麾下。”
“那个军师确实了得,只花一年平定了几年没搞定的北方牧族,据说他是文渊大师的弟子,是不是真的就无从查实了。”楚成宇补充了一句。
“那今天,说不定就能解开我们这些疑惑。”天澜皇把头仰起,看着远处梵月的军队前来。
双方军队都自觉在几里外停下等候,除了两边皇帝各自带几个人外,其他人都得在原地待命。
潇程这边带上了陆遥和妹妹潇瞳,以及一名灰白布衣的男子。
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潇瞳突然感到自己的哥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种王者的气势从潇程身上油然而生,仿佛变成了她从未见过的一个潇程。
“都说天澜皇是个遵守约定的人,今日一见算见识到了,果然和传闻的一样。”潇程摆摆手,示意布衣男子停下。
“梵月帝王也是气度非凡呐,年纪轻轻便能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在这个年纪时管一个州郡都还生疏得很呢。”天澜皇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让他变得像主,潇程像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