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就在巡视驻防情况之时,一名龙组斥候匆匆奔上城楼,在张须陀旁报告道。
“禀告将军,城外有几个人说是来投靠荆襄王,请张将军定夺。”
张须陀目光中流转着几分疑色,旋即问道:“那两人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其中一个自称曹文诏,说是兖州曹氏子弟。”
张须陀神色微微一震,兖州曹氏的人来荆州干嘛?
“放桥开城门让他进来吧。”张须陀挥了挥手,派斥候前去放曹氏子弟进来。
自己也走到城下迎接曹文诏等人。
过了良久,城门徐徐打开,走进八骑骏马。
放眼望去,其中有五个身穿盔甲的,还有三个是身穿文士袍的。
为首的身穿金甲,手持金枪,正是曹文诏
右边的是他的儿子曹变蛟,左边是他的徒弟曹志
曹文诏等人见了当前一人手中拿着一杆乌金古刀,胯下一匹宝马奔宵,便料到此人定是荆州军大将张须陀。
心中下了判断之后,曹文诏与其他曹家子弟立即翻身下马,走到张须陀面前纳首单膝跪地道:“草民拜见张须陀将军。”
“曹壮士果然是慧眼英雄,一眼便认出了本将的身份,还请速速起来。”
打量了一眼曹文诏,张须陀满意地点了点头。
亲手扶起了曹文诏,并没有从一些微表情上观察出曹文诏前来做内奸的证据。
曹文诏点站起身来,未等张须陀开口,便立即将一匹马牵来指着马背上一个被五花大绑之人说道。
“将军,草民们来投特地带了一个大礼,今日草民途径南阳北部之时,见前方战乱便杀进乱军,谁知撞到这个人,此人我见他身上有一封书信,拿出来一看竟是李珲与李致的私信。”
在曹文诏说完之后,张须陀眼神之中闪过几丝意外之情,随之将目光抛到了这个被俘虏之人的身上。
只见其年纪不过二十六七,一身青衫乌帽干皂靴,浑身散发着一种书生专有的秀气。
张须陀走到其身旁。问道:“你是何人?”
此人见张须陀走到身旁,非但没有意外,反而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立即回道:“将军,我便是张承霸将军的堂兄,张习啊。”
......
夜色高升,监牢之中
李然坐在牢中,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唉,难道我李然就要这么死在这里了么,我不甘心啊。”李然一脸无奈之色,叹息了一口气又呆坐了下来。
叹息之余,走道之中传来了脚步声,只见两个狱卒慢慢走过,还在不停的讨论着事情。
其中一人对着另外一人说道:“对了你知道吗,今天张将军说要招降征南的裴仁基,而且今天又看见一个羲军军营的人来到总兵府之中,不知道干什么。”
“谁知道呢,昨天我们可是打了胜仗,估计这裴仁基是怕了,想要趁这自己的大军没到就先投降了吧,所以才派个人来总兵府。”
另外一人调侃般的回道,话音回荡在走道之中,也回荡到了李然的耳中。
李然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大吃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裴仁基竟然想要投降,无奈自己被困狱中无法出去。
突然灵机一动,李然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大声叫嚷道:“哎呦,哎呦我的肚子痛死了,我不行了,我肚子痛死了。”
狱卒见监牢之中情况有变,急忙朝声响传来的地方跑去,只见麻叔谋一脸痛苦不堪的样子,满地打滚。
“不好,这个人可不能让他出事,快开门把他抬到医堂去,如果出了事我们都完了。”
狱卒急忙催着另外一人,另外一个狱卒手足匆忙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锁,两人同时走进监牢中去。
李然见两人走了进来,神色一变,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一记手刀打晕一人,另外一人正欲呼喊之时,李然又是一拳打晕。
“我呸,就这点本事还想困住老子。”
李然对着晕倒在地上的两人,吐了一口唾沫,转身推门急忙潜逃了出去。
月光泠泠泼洒在街道之上,黑暗之中李然不断到处飞窜,接着依稀的月光找到了总兵府的所在之处。
李然见正门有人看守,便找到侧边墙壁,正好寻到一棵梧桐,几下翻身上树,一脚踏过朱瓦平稳跳落院内,发出的声响惊起了几声鸟啼。
张须陀端坐在正堂之内,早已闻见外面的细微变化,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留下几道烛光便虚掩上大门,转身离去。
“这荆州贼如此晚采取歇息,这正堂之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若是有什么军机秘密,我寻来了便是大功一件,还怕以后到洛阳没有人治得好我么?”
见张须陀离去的身影远走越远,最后没有了踪迹,李然思绪飞转,权衡了片刻,便细步跑上前去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又环视了四周,将门关了回来。
飞步跑到案台之前,李然迅速左右翻开,却发现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兵书,翻开书堆之后,突然一封书信呈现在眼前。
远远看了一眼信封外面的几个大字,顿时神色一惊,书信上的那几个字眼格外熟悉不过,分明地写着几个大字。
裴仁基密函,荆州王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