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青虽中圈套但他并不笨,只是心中良善不知江湖竟如此险恶,听罢便知她又是心生诡计,只不过现在他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干脆闭眼躺下等着被人拖走关押。
待他被拖走,凉月秋伸手招了招满脸疑惑的张大山,近身说道:“我手下有一道修,精通炼制尸甲卫,而今这小子已是先天体质,若是在修得横练功法强筋锻骨必是上好尸材,将其炼成金甲尸卫收为己用,定会实力大增”。
张大山惊道:“此事若成,阁主又多一悍将,只是炼体功法最强的就是金刚门,虽其功法有缺陷不甚珍贵,但毕竟立派之本,那赵天罡可不是良善之辈,怕是不会轻易交出”。
凉月秋:“我怎会不知,几年前我还被那赵天罡摆了一道,本想要他功法练就一批横练死士以备不测,可那赵老贼竟给了我一本废书,还说是上古邪法威力甚大”。随即从身旁箱中取出一本书籍,封面上六个红色大字“九阳炼体神诀”。
张大山拿来一看轻藐道:“就这?”凉月秋翻了翻白眼:“你可别小看它,这确实是上古仙法,只是无人能练而已”,原来这“九阳炼体神诀”确实为上古邪法,说其邪是因为练法逆天且颇损阴德,练此法者,必须阳气未泄的成年男子,每七日服用一颗炼体神丹,这神丹是用千年人参,参入百年鹿茸炼制,药力霸道充补体内阳气,待到服用七颗若男子没因阳气过盛而死,便将其放到丹炉内以丹火淬炼,完全炼化体内浊气及阴气,若是还活便可修炼此法。
张大山听完嗔目结舌:“这功法还真是无人可练啊,有阴有阳才能为人,若是照此法恐怕服丹这一关都没人能过,更别说炉火淬炼,这是要把人炼成纯阳之体啊?也不知创这功法的是天才还是疯子”。
凉月秋:“正是如此,只是人之阴阳如世间天地,怎可能有这种违逆天道之人,纯阳之体和纯阴之体都是传说罢了”。张大山:“你是说让那小子练这功法,他虽已是身无浊气的先天之体,但若练这等邪法还是必死无疑啊”。
凉月秋:“既然要拿他炼尸甲卫,他当然要死,只是临死前若能修得一心半点的横练功法,锻其血肉筋骨,那炼成金甲卫的可能会更大些,而且我从赵天罡师弟那里打探到,金刚门现在的功法就是来自于这九阳邪法,这说法可信度极高,你也知道金刚门功法缺陷与这邪法甚似相似,既然如此就拿这邪法这让他试试了,反正都要死了我想他不会拒绝这丝机会”。
张大山:“我现在去问他,若是不肯那就给他上刑”。凉月秋抬手叫住:“莫急,先晾他一晚,心有侥幸时面对未知的等待,人才是最脆弱的,任何一丝机会,都将成为救命稻草,明早他必回答应”。
张大山:“还是主事大人英明,这夜色尚早,我们又立大功,不如我们做点什么”,说着竟满脸淫笑的抚上了凉月秋的腰身,凉月秋顿时摆着一副娇羞模样,随后相互依偎着走向后堂,原来凉月秋并不是磨镜,二人乃是姘头关系。
而此时的梅长青正瘫坐在地下暗牢之中,牢笼皆为钢铁锻造,四周墙壁也不见窗户只有四个拳头大的透气孔,若无两个火盆照亮,定是漆黑一片。
梅长青呆坐了一会,心中越发不甘,自己刚刚接触这个新世界,还未欣赏其中的绚丽多姿,便被人利用陷害,而那人刚刚还和自己称兄道弟,越想越气随之身体又出现强烈燥热感,在加心中闷气难消,随即站起身抓住铁笼疯狂摇晃,像是要把那牢笼撕碎,钢铁的冰冷却也浇不熄心中怒火,就这样踢打喊叫,直至身上汗水化作雾气飘散才瘫下喘息,发泄之后梅长青脑中一片空白,躺在地上眼神空洞。
正在这时对面笼中阴暗角落有人说道:“年轻人不要放弃,没死就有希望”。梅长青坐起,遁声望去,原来这牢中关的不止他一人,那人伴着“哗啦啦”的铁链拖拽声,从暗处走出靠在笼边,借着火光发现,这人头发胡须花白,双脚被小臂粗的铁链栓着,头手固定在铁枷之中,看那铁枷足有四指厚,估摸着得有百十斤,两肩和头顶皆插有数根金针,其虽身负如此厚重累赘,但行走之间腰背端正步态从容,而这人却是消失数十年的逍遥门主龙游天。
梅长青却不认得,他此时已是心如死灰,不想理会便又倒地躺下,龙游天也不恼:“小友莫要灰心,你身无修为想逃出这铁牢难如登天,但若听我的也许咱俩都能逃出去”,梅长青缓缓坐起身来讥讽道:“你这老头好不要脸,自身难保还来哄骗于我”。龙游天:“小娃好生无礼,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逍遥门门主龙游天是也”,说完但看梅长青一脸冷漠,又急道:“你难道都不曾听说过我?”看他仍是面无表情,思考片刻唉声叹道“也是,这等过河拆桥的丑事,他怎能任其流传,你年纪尚小,不认识我也情理之中”,随后便讲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