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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圣贤之姿

李治走到昨日那写有“弘法书德”四个大字的门前,看了看这厚重的匾额,然后向着两个老师带过的书房而去,推门进入。

虽说是书房,当李治进入这殿室之时就被惊了一下,此处殿内,群书林立,各个都摆在那高阁之上,可谓真的是书房,正殿面前,一个足有三丈宽的大桌子便映入眼帘,上面放好了上好的文房之物,而褚遂良与萧德言已经在这书房等候,全部站在这偌大的书桌一侧,此时萧德言上前:“参见殿下,今日之后,吾二人将是殿下监师,殿下一言一行皆要受我二人监察管制,臣每日辰时起到巳时会给殿下讲理《孝经》,此乃陛下亲赐殿下学之根本,殿下若有不足之处,臣必定为殿下解忧。”

萧德言说完,便站直了身躯,向着一侧而立,旁边的褚遂良上前一步,手中还捧着一把足有五尺长的戒尺,并开口说道:“殿下,陛下御赐宗亲戒尺,今后由我带陛下行使教理之权,若殿下犯错,需要受其惩罚,从今日起,巳时到午时这一个时辰,殿下会有书籍背诵,其内容包含儒教、史载、易学、政策等等,午时殿下需在后殿司膳,未时到亥时殿下会有功课要做,其内容包括文字、章节、数理、史记等等,臣都会给殿下一一讲授,现在请殿下坐于言传案上。”

说完这些,李治才坐在这丈宽大桌上,褚遂良和萧德言对他进行了评测,二人本以为李治只有八岁,更是痴愚在前,哪怕识字定也识的不多,前史更不可能有了解,而后阁之上的史记文书也不可能有一本看得懂,但事实上,让这两位博学之人大吃一惊。

因为经过他们的评测,这刚刚行过齿胄之礼的小儿,不管让其拿起那本书籍,都可以读懂其中内容,识文断字根本不需要再教,前史更是未看,便全然说出,虽然与书中有所出入,但精妙与重点所在皆可说出,甚至可以讲出一些连褚遂良萧德言这等文臣都不知道的事情,数理方面更是无法言说,商贾算法信手拈来,甚至更为快捷精妙,比宫中数理宗师也不遑多让,连易学卜算这等深妙之学都可知一二,还有一些算法连他们都自愧不如,而到诗词歌赋一项,李治更是见解独到,诗句精妙绝伦,甚至可言一些绝妙好诗,只是李治突然顿足,想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把后世出现的诗句背出,这才没有吓到二人,直到最后,他二人才发现李治不足之处,便是书法与朝礼之法,李治书法并不流畅,所学字体需要从一而起,对伦理宗旨的礼教误解颇深,很多礼数却是不懂,如此二人也是满头大汗,依然不知如何教授,而且褚遂良更是再期间请来了旁听,所在文官学士,皆是惊其才能,最后还惊动了陛下。

待李世民前来,知道了此事,龙颜大悦,看着眼前的李治便问道:“雉奴既然已经熟读《孝经》,可有认识与阿耶一说。”说完这些李世民饶有兴趣的开始等着李治回答,李治心里想到,李默啊李默,你穿越前在高中可是出了名的历史学霸,熟读四书五经,难不成在这唐朝真可以开了挂,看来今后好玩了,李治心里想着但嘴里便答到:“孝道最为重要,幼年侍奉双亲,长大后侍奉君王,最后达到修身养性的目的。君子侍奉君上,到了庙堂之上想着为国尽忠,退居在家的时候想到是劝谏君主的过错,纠正其恶。”李世民听闻大喜,说道:“你如果按此行事,完全能够事奉好父兄,做好臣子了。”只是刚刚说完这些,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看来,雉奴真当得起天之骄子一称,然后询问李治可有所愿,李治想了想,方才想到历史,他才想到长孙皇后似乎在自己十岁时会薨逝,想想是否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然后对着李世民说道:“儿臣熟读《孝经》想常伴母亲身边,奉行孝道。”李世民笑了一笑对着一旁言道:“来人,传朕旨意,晋王李为善,天真聪慧,文书通达,赐崇文馆学识礼教,其余时间可侍奉皇后在侧奉行孝道,并由皇后亲教书法。”

如此而来,李治刚见过两面的师父褚遂良和萧德言便功成身退,由李治开启了自己在这宫中无比舒适快乐的两年。

不过,让李治哭笑不得的是崇文馆礼教的学习之上,因崇文馆内还有其他学士,每日教导礼教只安排在夜间亥时之前,所以崇文馆侍郎便每日派一礼官到李治宫中讲解,免了李治的奔波,也因为崇文馆内从来没有来过小儿听课。

这礼教只是两月有余便教无可教,所有礼教李治一学便会,似乎早就知道,只是不够准确需要纠正,李治在将这唐朝礼教学透之后,每日陪在长孙皇后身边,修身养性,舒适的不亦乐乎。

这些种种传到大臣门耳中,从而传到坊间,便有坊间之人传言九皇子为文曲星下凡,更有了其早间痴傻,如今被人夺舍魂魄这等谣言,李治自己还觉得心虚,但在李世民眼里,这便是圣贤之姿而已,想那李承乾算无遗漏李泰过目不忘皆有其所长,逐便下旨,禁止了坊间谣传,更不允许再谈论李治不学而知的这些事,连私下里的通书史载都命人查办销毁。

坊间之事没有令李治有多少波澜,每日陪着长孙皇后身边也很快乐自在,闲暇之余总是想起这唐朝与自己身在21世纪时的不同,更想到以前看到的电视剧,才觉得现代人对古代人有着相当大的错误认知。

首先,从礼教方面,皇帝的称呼自己看电视的时候,下面大臣门都是喊“皇上、万岁”这些词,但实际上唐朝根本没有这些词,臣人尊称帝皇之时,都是喊“圣人、至尊、陛下”这些敬语,而彼此谈论皇帝之时会用到:“官家、大家”这等词语,而且还要看谁称呼皇帝,皇后称皇帝时,从来不会用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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