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没有听见啊?!”喻姐的脸色变得很快,快到我没来得及说抱歉……
“对不起啊。”
“对不起啊。”
“对不起啊。”
我总是喜欢说对不起,其实我自己很多时候都在反思我倒是对不起谁了?可是罢,就是觉得是我的错,我明白什么都是我的错。
今天的我捧着一束花,是满天星,只是好看,我只是觉得好看才买下。我不了解它的花语,不知晓它的特征,更不明白它有哪几种模样,很简单,只是好看罢。我从花店带走了它,但我知道它可能并不属于我。
从花店走后我去找我的一个朋友,边以不慌忙的脚步行走边想起刚才在花店问店长的一句话:“姐姐你为什么想要开花店?”
“你不认为这很浪漫吗?”店长突如其来的微笑比那花还要好看几分。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朋友却迎面和我撞了个满怀,她也一样,和店长一样笑的很阳光和治愈,我也笑了笑回应她。但是很奇怪,我的笑和她的笑不一样,通过身旁的玻璃镜面,我看到了她和我的笑,有一种用言语说不出的感觉,可能是她是由衷的笑,而我的笑只是一种表情,令我自己都感到恶心和反胃。
朋友今天要去做很重要的事,她要去和男朋友复合,我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给朋友买束花并写一封信送给她刚下课的男朋友,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花真的很深情,很温柔,好像能把肮脏的心灵清洗一样。由于我买的花太大时间又挺紧的,朋友就先急促地把信写完,从花束中随意抽一枝慌忙跑走,那瞬间她好像把她脚腕有旧伤这件事落在一边,我也没有阻止,她的男朋友对她肯定相当重要,都用跑的……
后来店长走了,我便到外面来坐坐,风很大,我穿的不多,吹得我是直打哆嗦,腿一直有频率地发抖。天色已晚,我明白我不能呆太久,这是黑夜,我会出事的。可我选择毅然决然等朋友,可我等到的是一张冰冷的面孔——喻姐,我才tm想起我的唇釉还没卸,“卧槽凉了凉了!”喻姐一上来就认出了我。
“你怎么在这?这花送谁的?”
“我…我等人!送我妈的,我妈她她特喜欢花……”
“哦,那你等谁?”
“×××!”
“正好我找她也有事。”喻姐坐下来拨通朋友她母亲的电话,说了很多,我在旁一脸尴尬。正巧,这时朋友哭着回来了一旁有人安慰,看样子她失败了,而且输的很惨很难堪。当时那情况看到老师也在,旁边那人便说了几句说辞慌忙离去,就留下我,朋友和喻姐,喻姐看出了什么便开始她的人生教育,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但我只注意天色已经很晚了,看看时间7:00,我可能坚持不住了,利索地带上耳机听歌我知道这很不礼貌,黑夜来临时,我别无选择。
“喂!你有没有听见啊?!”喻姐生气了。我没有听,目光呆滞看着天空,“我马上就会堕落了,堕落了……”神经兮兮的我一直在念叨着。听朋友后来说当时喻姐很无语地看着我。
现在7:30,喻姐把我们放回家,并叮嘱7:40让我们家长给她打电话,我在路上和朋友聊了会天,朋友想起喻姐说的话感到很愤怒,至于是什么内容我没听就也不清楚。接着我在路上出现了那种感觉,脑子里是空白的全身软而无力,眼前的画面忽隐忽现,好像下一秒马上就要昏厥过去,幸好每次这种状态只维持短短十几秒,但这十几秒却长得让我无法接受,我不得不深呼吸马上跑回家,关上窗,拉上窗帘,锁上房门,自己就像一个吸血鬼蜷缩在墙角里。我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不同的是这不是冷,头也莫名开始摆晃,我知道我马上又要变成小疯子了,我必须要把自己锁起来这样才能阻止我进行下一步举动。
很不幸,不幸啊,非常不幸,妈妈她回家了。
一回家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我,是的,妈妈非常爱我是一种拘束的爱。
她想进来,可门锁了,我妈最讨厌我锁门,怕我出什么事,可她也不明白,这同时也是保护我的一种方法,让我有安全感。
我呆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原来压断我最后那根稻草的事真的很轻,我在房间里像疯了一般绝望,眼泪也不止,我抱紧了自己,耳朵里传的的“杂音”令我更是倍加恶心。“我就一垃圾玩意有什么好珍惜的,那些支持我的人都眼瞎了吧……”我好痛苦,好痛苦,身体像是分裂一般疼痛,心脏更是像被分成七八块,我捂的心脏,头一直摇晃。
晕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