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霆没说话，敲着键盘，没几分钟，就说了一句，“好了，你拿了这份证明，去拘留所，给他们看就行。”
他看宁音今天是一定要见到赵玉立，若自己再不开张证明，怕是今天人还得一直留在这里找他。
“谢了！”宁音喜出望外，拿着盖了章的证明，很快离开了警察局。
重新来到拘留所，问话的还是那个男同志，一见是宁音，立马说，“怎么又是你？说了赵玉立不能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宁音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从手里打开了一张证明纸。
“这——”原先以为宁音只是个富家千金，不懂什么，能随便打发走，谁知道这么一号人能拿到警察局队长的证明。
“看清楚了，这是警察局给我开的，现在我可以进去见人了吗？”宁音再次确认。
“可以可以。”警察局开的证明都拿来了，哪里还有什么理由拒绝眼前这个女人？
宁音被人带进了拘留所的见面室，很快，人被警察带了进来。
看来赵玉立待在拘留所的这几天并不好过，身形都瘦了一圈，苍白的脸色和眼底发乌的眼圈，引起了宁音的注意。
“我说是谁找我，原来是你啊，宁医生，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医院里坐诊的吗？怎么？现在想起来找我来了？”赵玉立一见到是宁音，整个人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脸上浮现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尤其是盯着宁音的那一双阴沉的眼，像是恨极了她。
宁音也不介意赵玉立的态度，“说吧，陈垛生前跟你说了什么？”
赵玉立没想到宁音会提起陈垛的名字，眼神瞬间变得疯狂起来，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强行平复自己的情绪，假装镇定地询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垛？谁？”
“别装了，这里就只有我跟你两个人，有什么事，不如开诚布公，我知道你跟陈垛是好闺蜜，做这么多，也是为了她。”相较于坐立不安的赵玉立，宁音冷静多了，把握着节奏再次突破赵玉立的心理防线。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赵玉立刚开始进来的气势瞬间灭了，只是盯着宁音的眼神愈发深沉。
“这些你别管，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当时纱布遗留患者腹中一事，你是不是知道？”宁音对上赵玉立的视线，毫不畏惧，提出了埋藏在心底里许久的疑问。
赵玉立几乎是在宁音发问的一瞬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再与她对视，冷笑道，“宁音，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要问别人，真是可笑！”
“还有，陈垛真的是自杀死的，还是怎么死的？”宁音始终认为陈垛的死不是那么简单，问题一再逼近。
见宁音提起陈垛，赵玉立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呵斥宁音，“你还有脸问！陈垛就是被你害死的！”
宁音只觉得她这是心虚了，冷冷地看着她，看得赵玉立心里大乱，脑子一片浆糊。
“别这么说了，究竟陈垛的死关不关我的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是最后见到陈垛的人，她最后一次见你，跟你说了什么？”宁音犀利的问题，步步逼近赵玉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