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kills!“
褚兰话音方落,又一只蛆人稀里糊涂的奔赴死亡,光荣的下了地狱。赵焕德的缴械上交抛尸一条龙服务也越发炉火纯青。时至今日,这群安善良民终于有机会亲生握住握把,感受那连接灵魂深处的冰冷杀意。唐淼将先后缴获的两把手枪分配给了夏凝潭与赵焕德,对于赵大叔,唐淼的解释是身为劳动人民的老赵手腕握力肯定比陈守醉这种极度缺乏的死宅强很多,这样一来。同样是新手,赵大叔肯定能更加迅速良好的习惯后坐力带来的不良影响,再不济至少不会造成友军之围。
至于夏凝潭嘛,凭借她那份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勇无畏和沉着应战的冷静,最起码......能管住扣动扳机的那根玉指。不过无论怎么催眠自己,一想想自己身旁有两个从来没用过枪的人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旁边,他就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首当其冲的褚兰比划了几下,确认剩下的蛆人脱离有效勾引范围之后转头低声细语的和众人商榷要事。“剩下的实在没办法引诱了,怎么办?转移到更近的地方接着引诱还是干脆rush B?”“啥?挼死谁?”打小英文全靠蒙的陈守醉疑惑地问道,同时探出脑袋查看敌情。“rush.....算了,就是无视他们,潜行离开走另一条路的意思。”
陈守醉应付的点点头,将整个大厅的布局及其通道细细查看了一番:大厅南方为正门,凭借他2.0的卓越眼光一眼就看出门并没有锁,联想到门后的持枪五天王......得亏他们没有傻到走正门!东南与西南处各有通道,但灯光昏暗且污垢遍地,相比不是好去处。北面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一个镇长住这种金碧辉煌的豪宅也就罢了楼梯竟然还铺着红毯?真应该派遣侯亮平同志挽救一下这个腐败肮脏的城镇。
“嗯,如果要去刺杀波尔娜的话,怎么想都应该上二楼吧?”“确实,但我觉得,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地上楼,哪怕是尽可能谨慎的潜行过去也难免有暴露的风险。”唐淼如是说道,然后派遣夏凝潭与褚兰这两位体量最小颜值最高的危险分子手持枪械上楼,其余三人留待此处,静观其变。“目前九点零五分。”他举起手腕晃了晃说道:“十分钟,麻烦凝潭在二楼西部房间的窗户安置绳索,以备后患,如果我们这边实在没办法绝对安全的通过,就有别路可走了。”
临走前,唐淼将日记塞进夏凝潭的挎包之中,嘱咐一番。两人诺诺连声,领命而去,步伐轻盈,谨小慎微。总算有惊无险的躲过蛆人的眼睛上了二楼。三位男士松了口气,“我去,这帮蛆人看到同类失踪了竟然连点儿反应都没有?”“大概是它们的巡逻路线广泛?因此没有发觉,只当是搜查别处去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三个大概很快也要分散了。”“等?”“等。”“隆冬强?”
“......”“......”
有惊无险,踏上终末台阶的那一刻,两人整齐划一地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左顾右盼一番。迎面而来一条狭窄悠长的走廊,墙壁上挂满风格迥异的油墨与油彩画,皆是些世凡尘俗物,不值一提。她们尽可能放慢脚步,最终干脆脱下鞋子,然而即便赤足而行仍然无法彻底消除那由己而生却反倒恐吓自身的回音。直到壁画终了,通道顿觉狭窄,摄人的寒意席卷而来令人脊背发凉、寒毛直竖。两人对视一眼,强打精神,复行数十步到头,迎面一扇裹金镶玉,奢华绚丽的大门。左右各有岔路,皆幽深狭窄,如龙潭虎穴一般令人顿有退却之意。
“波尔娜的居所吗?在门上镶金带玉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她那种虚荣到极致的家伙才能做得出来。”夏凝潭蹑手蹑脚地靠近,贴近门缝查看许久,最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一片黑暗,或许她睡了。”“那,冲进去?将她扼杀于被窝之中!”“算了,稳妥为上,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可不能因为一次莽撞而白费——先去西部放置绳索,将唐淼他们拉上来。”两人商榷妥当,遂并肩而行前往左侧岔路.......
蛆人迈着缓慢而不失谐调的步伐晃晃悠悠的在大厅转悠一会之后,忽然驻足仰望片刻,随后臃肿肥大的身体巧妙一扭,走向西南方的岔路,很快便消失在三人的视野范围。剩余的两只蛆人交错而过,一人原地伫立,一人则朝三人躲藏之地走来!“好机会!”苦等半天快要发霉的三人大喜过望,一个个攥紧铁棍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其杖毙于此。
陈守醉随手掏出一块因腐烂而散发着恶臭的不明物体,捂着鼻子计算一番,凭借着卓越的几何学知识构建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弹射诱惑之计。然后果断甩在对面的墙壁上,然而.....质地较为松软的恶臭物似乎并没有足以支撑它弹跳的能力,只听“啪”的一声,那东西像是一坨行为艺术般糊在墙上......
于是乎就这样,他们错过了最好时机,只得眼睁睁看着从鬼门关溜了一圈的蛆人肆无忌惮地在大厅潇洒兜圈。“我这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陈守醉如临大敌一样瞪着沾满污秽的手掌,痛心疾首大呼痛哉。唐淼捂着口鼻嫌弃的指着身后道:“你先去储物间看看绳索有没有放好,然后随便把这玩意处理一下这味道简直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陈守醉闻言,幽怨的离开了,消失在走廊尽头......
西侧走廊虽然悠长昏暗但竟有烛火摇曳相随,凝望未知的前方,再瞥一眼褚兰酥红的脸颊及其若有星辰闪烁的眼眸,夏凝潭紧绷的神经终于稍许松弛了些。走廊悠长深邃,然而竟只有一间房间,屋内被黑暗彻底笼罩,没有一丝灯光萤火得以幸免。两人不敢贸然从事,从走廊两侧随便拽了一截蜡烛用以照明,尽管微弱摇曳的火光暗淡昏黄,但至少聊胜于无,足以防范于未然。
夏凝潭手持蜡烛,蹑手蹑脚地踏进屋内,褚兰紧随其后,然而仅仅踏入一步,她便一脑袋撞到了毫无征兆驻足的夏凝潭。“疼疼疼......不要忽然刹车,很容易追尾啊。”她揉着饱受折磨的头脑低声抱怨道,然而得到的却唯有一片寂静。她疑惑不解地扯了扯夏凝潭的衣角,然后探出头去,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肆意妄为地钻进她的鼻腔,毫无忌惮的折磨她的肉体及精神。“见鬼,波尔娜就不能稍微勤快一点打扫几次嘛?这种味道简直反......”正说着,褚兰顿时哑口无言,胃里席卷而来的翻腾感让她即刻晕眩难忍,最终她无力地瘫倒在地,大吐特吐,夏凝潭则面如死灰,微闭双眸,不忍心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