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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父亲总没忘记我祖父关于自由的训导。还很小的时候,他惹恼了被奥古斯都派做学生军训队长比他大五岁的马尔赛勒斯。他告诉马尔赛勒斯,这个队长头衔只是为了一场特别事项给他的(一场假战斗,叫作“希腊人和特洛伊人”,一边儿是骑兵军训生,一边是议员和骑士的儿子们,双方在玛尔斯战神广场作战),并不包括他继续使用的那些法权。对于我父亲来说,因为他是一个生来自由的罗马人,对暴行专制决不屈服。他还提醒马尔赛勒斯说,那场假战争的对方是提贝里乌斯,而且是提贝里乌斯获得了胜利的荣誉。他向马尔赛勒斯挑战,要跟他决斗。奥古斯都听到这件事觉得很有趣。从那个时候起,他不叫我父亲别的名字,一直叫他“生来自由的罗马人”。

不论什么时候,我父亲在罗马都会发现受奥古斯都奴役的压力在不断地增加,这使他焦躁不安,因此他总是希望着赶紧回到军中去。有一个时期奥古斯都不在罗马,提贝里乌斯在法兰西,我父亲代任城里的最高长官。他非常讨厌那些猎取地位、营私舞弊、假公济私的人和事。他私下对一个朋友说,在他手下任何一个班的兵士之中,可以看到的罗马传统自由精神比整个元老院都多。很多年以后,这位朋友把他这句话告诉了我。他死以前不久,从驻守在日耳曼内地的军营里给提贝里乌斯写了一封诉苦信,信里的大意差不多跟这句话一样。他说他求告上苍,叫奥古斯都学习“独裁者”苏拉的光荣前例,内战之后,苏拉是罗马唯一的领导人,他的敌人们或是被征服了,或是被安抚平定了。他只用了很少一些时间把几件国家大事处理好,就马上放下职杖[1],变成了一个普通公民。奥古斯都曾一直说这是他最后的目标,要是他不快点这么办,那就太晚了。老贵族们已是稀少得可怜,战争死亡名单上记载的那些最勇敢的、最好的已经故去。幸存的几个掺杂在新贵族之中——贵族?真怪!他们的作风越来越像奥古斯都和莉薇娅的家奴。罗马很快就会忘掉自由是什么意思,就会落到暴君的手里,像东方的暴君那样野蛮、专横。再说我父亲在奥古斯都最高统帅麾下东征西伐,并不是为了发展成这个样子,简直是灾祸一样。奥古斯都是他第二位父亲,他又敬爱又深深地钦佩奥古斯都,即使如此,也不免要表白他的情感。他写信询问提贝里乌斯的意见,他们两个一起能不能说服,甚至强迫奥古斯都退位呢?我父亲说:“如果奥古斯都答应退位,我就会比以前千倍地敬爱他;但是,遗憾得很,这件事可能遇到的阻碍恐怕是咱们的母亲莉薇娅,她心里藏着的自尊自大,她通过奥古斯都运用着至高至上的权力。”

不幸,这封信送到的时候,提贝里乌斯正在奥古斯都和莉薇娅跟前。“您尊贵的兄弟给您来的信!”皇家信差高声报告,把信递给他。提贝里乌斯没想到信里有什么不能告诉莉薇娅和奥古斯都的事,他请求允许当时开看那封信。奥古斯都说:“行,提贝里乌斯,你可得大声念给我们听。”他挥手叫仆人们出去。“来,马上念吧。他最近打了什么胜仗啊?我想快点儿知道。他的信总是写得有趣儿,比你的有趣多了,小伙子,原谅我这样比较。”

提贝里乌斯念了头几个字,脸就红了。他试着把那危险的地方跳过去,但是他发现除了最后一段我父亲抱怨由于头受了伤而感到头昏和在易北河行军困难之外,信上还写着近来发生了几次不祥之兆:奇异的流星连夜出现;森林里传出的声音好像妇女在哀哀痛哭;天刚破晓两个不寻常的青年,骑着白马,穿着希腊衣服,不是日耳曼衣服,忽然骑过军营;最后,一个个子高大得超过普通人的日耳曼妇女,出现在他的帐篷门前,用希腊语对他说,别再往前进攻了,命运不允许。提贝里乌斯这儿念一句,那儿念个词儿,结结巴巴,说是写得太不清楚。最后,婉言推托,不念了。

“这是怎么回事?”奥古斯都问,“你能认出来的一定比这些多吧。”

提贝里乌斯振作起来:“说实话,老爷子,我能。但是这封信不值得念。我兄弟写信的时候病着呢。”

奥古斯都着了急:“哎呀!他的病不太严重吧。”可是我祖母莉薇娅作为母亲好像这一次对儿子关心极了,连讲礼貌都忘了,一把抢过信,因为她立刻猜到那信里有些东西提贝里乌斯不敢念,不是说到奥古斯都就是说她。她从头到尾把信看了一遍,皱着眉头把信递给奥古斯都,冷冷地说:

“这件事只跟你有关系。无论这个儿子多么古怪,处罚他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因为你是他的监护人,又是国家元首。”

奥古斯都吃了一惊,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同事儿。他看了那封信,觉得并没有写他有什么不好,也没写什么叫我祖母生那么大气的东西。其实,除了“强迫”这个词不好听之外,他心里同意信里表示的想法,虽然信里对我祖母的批评也就是指责他,说他听从我祖母的怂恿,去做跟他自己的合理判断相反的事。整个元老院对他,他家人和他的下属的态度简直变成了不顾羞耻的谄媚。他跟我父亲一样地不喜欢这种情况。很久以前,奥古斯都在安东尼还没被战败还没死去前,曾公开地应许过,在战场上没有敌人跟他作对的时候他就退位,这也是真的。而且从那时起,他在讲话里几次提到他大功告成将享受的快乐日子。他对无穷无尽的国家大事和没完没了的荣誉头衔感到厌倦了。他希望安安静静,过舒适的生活。不过我祖母永远不会答应他这么做,她总说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一半呢,如果他现在退位,内战一定会发生,别的事全没有指望。是的,他工作劳苦,她知道,可是她自己工作得更苦,而且没有直接受到过国家的奖赏。再说,请他别那么脑筋简单呐,一旦没了职位成了个无关紧要的普通公民,就可能被检举控告,充军发配,或者有更厉害的事:那些被他杀死或毁了名誉的人们的亲戚记仇,怎么得了呢?做个普通公民不能用保镖的,也不能有军队。请他再做十年官,十年之后可能事情就好转了。因此,他总是听她的话,继续统治下去。他一步一步地接受了皇帝的优越条件。元老院隔五年或者十年投一次票以巩固他的地位。

他看完那封倒霉的信以后,我祖母瞪着眼睛看着他,问:

“怎么样?”

他温和地说:“我同意提贝里乌斯的说法,这小伙子一定是病了。这是疲劳过度以后的精神错乱。你看那最后一段,他提到他头部受伤的后果,看到那些幻象。他必须休息。出征作战的忧虑,损害了他宽宏大量的本性。那些日耳曼森林地区,很不适于精神病人居住,提贝里乌斯,是吧?狼嚎使人心烦,我相信,他所说的那妇女哀哭一定是狼的嚎叫。现在,他已经给了那些日耳曼人一个难忘的教训,把他召回来吧。你们看怎么样?看到他又回到罗马来可真好哇。对了,我们一定叫他回来。我最亲爱的莉薇娅,儿子回来你准喜欢极了,不是吗?”

我祖母没有直接答复。她皱着眉说:“你呢,提贝里乌斯?”

我伯父比奥古斯都狡猾得多。他对他母亲的个性认识得更清楚。他回答:“我兄弟好像真是病了。不过,即使病了,也不能饶恕他这种不孝的行为,我同意叫他回来,应当指出他对他这位谦虚忠诚、永不懈倦的母亲竟敢怀着那种卑鄙的思想,并且还写在纸上,派信差经过非友善国家送来。此外,关于苏拉的事情,见解太幼稚了。苏拉一不当权,内战马上又开始了,他的新宪法也就推翻了。”提贝里乌斯对付这件事对付得很不错。他对我父亲的反感多一半是真的,因为我父亲使他陷在如此尴尬的地步。

因为奥古斯都当着她儿子的面把对她的冒犯轻轻放过,莉薇娅气得要命。她对我父亲也一样生气。她知道我父亲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进行强迫奥古斯都退位的计划。她知道只要我父亲还活着,她永远不能通过提贝里乌斯统治国家,即使她能保证提贝里乌斯继位也没用。我父亲在罗马是受群众热烈欢迎的人物,又有西方军队做他的后盾,他就等着大力复兴民主自由呢。至高无上的权威对于莉薇娅来说比生命和荣誉更重要,她为权柄已经作了很多牺牲了。不过,她还能掩饰她的情感。她假装同意奥古斯都的看法,说我父亲是病着呢。又告诉提贝里乌斯说她觉得他的批评太严重。她赞成必须立刻调回我父亲来。她甚至为了奥古斯都的宽宏大量,把她那可怜的儿子的过错辩解减轻而谢了他。她要派她信得过的医生带着一包藜芦去,这种药是从塞萨利来的,治精神衰弱特别有效。

第二天医生就被派出去了,是同奥古斯都的信差一起去的,信里真诚地祝贺他那许多次胜利,询问他头部受伤的情况,批准他回罗马,不过语气却是不论他愿意不愿意,他必须回来。

我父亲的回信几天之后就到了,他感谢奥古斯都的宽容,说他身体一好立刻就回来。因为他接到那封信的前一天出了一点事故,他的马在奔跑时跌倒了,压在他一只腿上,他的腿又撞在一块尖角石头上。他谢谢母亲的关心和送给他的藜芦、派去的医生,他马上请这位医生看了病。但是他恐怕这位医生的著名医术也没能防止他的伤势转为严重。最后,他说他本来愿意留在他的驻防地,但是奥古斯都的意旨就是命令,我父亲重复说他的身体一好马上就回罗马来。他当时驻防在日耳曼中部的萨勒附近。

听到这个消息时,提贝里乌斯和奥古斯都、莉薇娅正在帕维亚。提贝里乌斯立刻请假去看望他兄弟。奥古斯都允许了。他骑上他的矮脚马立刻向北驰去。他只带着几个随从,奔向阿尔卑斯山最近的小路,五百英里的路程在他面前展开,但是他只在驿站换换马,如果骑马骑得太累,就扒上一辆车,在车上抢着睡几个小时,也不耽误赶路。天气很不错,他翻过阿尔卑斯山,进入瑞士,然后顺着莱茵大路前进,连停下吃顿热饭的功夫都没有,一直赶到了一个叫曼海姆的地方。他在此处渡过河去,向东北方走,道路崎岖,经过不友善的国家。第三天晚上,他自己一个人先到了驿站,那几个随从早就落在后头了,他在曼海姆选了几个新随从也跟不上他。有人说第二天他连夜赶路,到第三天的中午走了差不多二百英里。他赶上见我父亲一面,但是没能赶上救他的命,因为当时(公元前9年)他的腿得了坏瘟病已经烂到大腿了。我父亲虽然是奄奄一息,头脑却还清醒,下令叫营里向我伯父致陆军司令应受的敬礼和仪式。弟兄两个互相拥抱,我父亲对我伯父耳语:“她看了我的信吗?”我伯父痛苦地说:“比我先看了。”我父亲发出一声叹息:

“罗马有个严厉的母亲,卢修斯和盖乌斯有个危险的后娘。”

这就是他临终最后的一句话。说完之后就合上了眼睛。

我是从一个科斯岛的希腊人享挪风那里听到这件事的,他那个时候还很年轻,是我父亲的军医。我祖母的医生把他的病人夺过去,他恨得要命。我应该解释,盖乌斯和卢修斯是朱莉亚和阿格里珀所生,是奥古斯都的两个外孙子。他们还在婴儿时期奥古斯都就收认了他们做自己的儿子。还有第三个男孩子,因为是个遗腹子,所以叫波斯蒂尤默斯。奥古斯都没过继他,叫他接继阿格里珀的香火。

我父亲死去的那个兵营,被称为“被诅咒的营地”。他的遗体是大队齐步行军抬到冬季宿营总部,莱茵河上的曼恩去的。我伯父提贝里乌斯作为送葬主持人,步行了全程。军队很愿意把他埋葬在当地,但是我伯父把他的遗体带到罗马来出殡,在玛尔斯战神广场上一个特大的火葬堆上焚化了。奥古斯都亲自致悼词,其中有一句说:“我祈祷诸天神灵叫我儿子盖乌斯和卢修斯能像这位死去的英雄一样道德高尚,并向我保证也死得如此光荣。”

莉薇娅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可以完全相信提贝里乌斯。他把我父亲的遗体带回来以后,接受她的同情好像有些勉强,当奥古斯都说他也愿意死得如此光荣的时候,她看到提贝里乌斯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提贝里乌斯早就怀疑我祖父的死因,现在他决定了一切的一切都顺从母亲。他经常和母亲一桌吃饭,他觉得他完全被捏在母亲手心里。他努力争取她的好感。莉薇娅很了解他的想法也就相当满意。他是唯一怀疑她使毒的人,显然的,他对此事小心保密。她已经把嫁给奥古斯都这件丑闻的风波遮盖过去了,现在,在城里被称为最严格遵守道德的模范。元老院投票要在城中几处公共场所竖她的四个塑像。这是一种补偿她失去了儿子的损失的做法。他们还用了一种圆满编造的谎话,叫她入了“三个孩子的母亲”的民间组织中。在奥古斯都法令下,一个母亲有三个或者更多的孩子,会得到许多特殊的优待,尤其是在承受遗产方面——老处女和没有孩子的妇女,一点儿遗产也不能承受,都遗留给了她们那些生儿养女的姐妹们。

克劳狄乌斯,你个乏味的老家伙。你的自传已经写到差不多第四卷了,连你在哪儿生的还没写到呢!立刻写吧,要不然你就总也写不完。写,“我生在法兰西里昂,在我父亲死去的前一年,八月一号。”行了。我母亲生我之前已经有过六个孩子,不过因为我父亲出征时我母亲总是陪同他一起去,孩子必须是特别健康才养得活。因此只有比我大五岁的哥哥日耳曼尼库斯和比我大一岁的姐姐莉维拉活着,他们两个都承继了我父亲那十全十美的体质,而我没有。两周岁以前,有三次我几乎死掉,要不是我父亲故去,家搬回罗马来,很可能这部历史根本就没人写了。

注释:

[1]职杖(rod of office),相当于中国古代做官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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