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殿下的样子似乎是有心事?”
月嬷嬷很是心疼她,别人家的姑娘在这个时候正是最开心的时刻,心里想着要嫁一个怎么样的夫君,可是她竟然成为了太子,要操心国家大事,注定就不可能像是寻常女儿家那样了。
“月嬷嬷,如果一个你一直相信的人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呢?”
面对月嬷嬷,赵玉沁的防备心就放了下来,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的话。
月嬷嬷眉头一皱,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赵玉沁是自己从小就照顾大的,她太清楚赵玉沁的性格了,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为难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殿下这是遇到了为难的事情了?老奴没有殿下的聪明才智,更没有像是殿下和皇后的胸怀,但是老奴可以跟你说说皇后以前发生的事情,估计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呢。”
月嬷嬷的话让赵玉沁提起了兴趣,关于自己母后的事情,赵玉沁还是很感兴趣的,皇后去世的早,自己对母后的事情知之甚少。
“哦,母后的事情,那我真的想要听听了。”
赵玉沁笑着说到。
月嬷嬷见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她也跟着笑了,“想当年皇后娘娘的身边还有一个嬷嬷,但是她做了一件背叛娘娘的事情,这件事娘娘知道后,心里非常的难过,因为那人是皇后娘娘的乳母。但是后来皇后娘娘知道了有人用她的儿子作为要挟,她不得已背叛了娘娘,等到事情彻底的败露之时,那位嬷嬷自尽了,娘娘为此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不察,才让事情变成那副样子。”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估计母后当时的心里肯定更加难受。”
赵玉沁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有很多的感慨。
“是啊,娘娘为此还生了一场大病。其实老奴觉得殿下与娘娘的性子特别的像,而且老奴也相信殿下会做出正确的判断,不会让自己后悔。”
月嬷嬷没有跟赵玉沁讲什么大道理,而且她也很清楚赵玉沁的性子,凡事还是需要她自己想清楚,别人是不能帮忙的。
正说着话,依青就带着柳如意来了。
“臣见过太子殿下。”
柳如意还是以前的那副样子,好像对谁都是如此。
“柳医官赶紧为殿下诊治吧,殿下说她的身体不舒服。”
依青匆匆的说着,柳如意应了一声,然后上前为赵玉沁搭脉。
月嬷嬷知道她这是有话想要和柳如意说,所以就带着依青出去了。
看着柳如意的模样,赵玉沁突然说:“不知柳医官现在家中还有何人?似乎没有见你提起过。”
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柳如意却觉得事情不对,赵玉沁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么问自己。
“回殿下的话,臣的家中早就没有什么人了,只是自幼跟在师父的身边学习医术,等到师父去世后,我便辗转的进了宫,也是在殿下的帮助下才成了医官。”
说着,柳如意抽回了自己的手,“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最近过度劳累,我给殿下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好好休息便可。”
柳如意便说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在柳如意转身要走的时候,赵玉沁一把将人拽住了,看到她这样,柳如意的心里奇怪,下意识的竟想要挥开自己的手,好在自己及时的忍住了。
“殿下可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柳如意盯着赵玉沁的手,心里面竟然开始紧张起来了,她的另一只手的手心藏着一枚银针,不过并没有被人发现。
见状,赵玉沁松开了自己的手,笑着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柳医官生了一副好相貌,正好我身边的苏侍卫尚未婚配,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话说的让人捉摸不透,柳如意觉得她还是在怀疑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殿下说笑了,我以前是嫁过人的,只是后来夫君死了,我早已发誓要为我的亡夫守一辈子的贞洁,永不再嫁。”
这样的借口都能找出来,赵玉沁还真的有点佩服她了,不过这一次试探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哦,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还请柳医官不要生气。”
赵玉沁慢慢的说着,然后松开了自己的手。
“殿下严重了,臣去为殿下抓药了。”
说完,柳如意就赶紧走了,她觉得今天的赵玉沁太奇怪了,以前也没发现她是这样的性子。
“夫君亡故?有意思。”
赵玉沁想要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人了。
另一面,于成峰奉命去跟踪苏九河,因为苏九河的功夫很高,所以于成峰也没敢跟的太近,就是害怕自己被发现。
最后苏九河到了城郊外的大理寺,见他来到这里,于成峰的心里特别的奇怪,但是自己没有令牌和命令,是没有办法进去的,所以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苏九河到了门口,将自己偷来的腰牌递了过去,那些人一见是太子的腰牌,于是纷纷放行,苏九河也顺利的进去了。
到了里面之后,大理寺卿齐柏宇立刻上前,“不知苏侍卫有何贵干?是太子有什么吩咐吗?”
因为苏九河是一直跟在赵玉沁身边的人,所以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人全都认识,并不需要特别的介绍。
“哦,齐大人不必客气,在下只是来调查一些小事,自己一人就可以了。”
苏九河调查的这件事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也不想让他们帮忙。
齐柏宇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将苏九河带到了放着卷宗的地方,简单的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见他走了之后,苏九河赶紧去找一份十几年前的卷宗,因为那次的事情闹的很大,所以想要找到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等苏九河找到之后,就发现这上面只有寥寥的几句话,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处理此案的官员的名字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苏九河的心里特别的奇怪,可是这样的大事怎么就这么两句话,要说这里没有隐情都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