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霞很是心疼的看着自家娘娘的脸蛋,娘娘这容颜在京城可是一顶一的,现在却多出了一个巴掌,怎么看怎么碍眼。
“娘娘,还是敷一敷吧,不然这红肿要花上好几日才能消呢!”
拂去秋霞手中的热鸡蛋,宫沐白沉着嗓子说道:“没听到吗?太子说,不准我看太医,让我就这般受着,太子的话,谁敢不听?”
昨日,秋霞也是跟在宫沐白身后的,自然看到了发怒的赵海乔,昨日她本是想挡在宫沐白面前的,但是却被太子身边的侍卫拦住了,硬生生的看着娘娘挨上了几巴掌,左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怎么说娘娘也是太子妃,太子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秋霞湿润着双眼看着宫沐白,“娘娘,还是敷一下吧,我们只要注意一点,太子是不会发现的,您这脸肿的实在是太严重了,若是不敷一下的话,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消下去。”
看着不对称的脸庞,宫沐白冷笑一声,她在太子的心中永远是不重要的,只是因为是她准备的礼服,现在出了问题,太子不问任何的缘由便打了自己,况且换做是任何人,都应该清楚,她是太子妃,断然不会傻到去做对太子不利的事情,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但是盛怒中的赵海乔并没有想这么多,那时的赵海乔只想找一个发泄怒意的发泄口,只能说宫沐白实在是不走运,恰巧就抓住了她,她不受罪,谁受罪?
秋霞大着胆子将手中的热鸡蛋缓缓放在宫沐白的脸上,慢慢地滚动着,眸中集聚的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娘娘,您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宫沐白垂眸自嘲一番,是啊,她何时这般遭罪过?还是将军府大小姐的时候,她是嫡女,府上的任何人对她都是恭敬有加,虽然宫沐秋时不时的气她一番,但是从未如此过,也只有太子会这般。
想到当初太子娶自己时的不甘愿,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吗?不,不是!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有人要针对太子,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秋霞,那件礼服我们再三的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问题,为何在大典上会出现五爪金龙?”
秋霞一脸疑惑,摇摇头说道:“娘娘,奴婢也不知,不过那礼服在大典之前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若是有人想要动手脚的话,根本是没有机会的,奴婢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啊,这礼服都是她亲自接手的,每次修改送回来,她都会亲自查看一遍,没有问题了,才会送给太子试穿,直到大典前,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赵海乔,今日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现在回想起来,大典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细细想来,漏洞很多。
这礼服是宫沐白做的,宫沐白断然是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那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想要害他?
不过赵海乔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大典那日他派去保护父皇的人还没有回来,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那场混乱中,但是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被抓住了,若是被抓住了,以父皇的疑心,定然会怀疑自己,如今他又被禁足了,无法见到父皇,简直就是有口难辩啊!
“夜,你去宫中查探一番。”
“是,殿下!”
夜是赵海乔身边的暗卫,一直隐在暗处,这一次赵海乔是不得不将他搬出来了,若是父皇真的知道那些人是自己的,不知自己这太子之位还能不能坐得安稳。
起初,赵海乔怀疑过是赵逸轩,但是从这几日的种种来看,倒是不像,但是心中还是没有将赵逸轩的怀疑剔除出去。
他将所有有过恩怨的人全都想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会设计如此巧妙的一个局,到底是谁?
虽然被关在太子府,但是赵海乔也是没有闲着,不会坐以待毙,那日除了他的人躲在周围,但是后面刺杀父皇的人显然是另外的人,而且招招都是狠招,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这显然不是朝中的人干的,不是本国的人,那就是其他国家的人,会是哪国?蛮族?吴国?还是齐国?
眼下这件事是他翻身的好机会,若是查出刺杀父皇的幕后指手,如今的困局就会消失,他的太子之位也能保住。
但是,这件事岂是这么容易能调查的清楚的?
有个词说的好,同病相怜,赵海乔现在这样的处境和皇后当真是一模一样。
不愧是母子,处境相同,都被禁足在屋中,但是对着朝堂的事情倒是格外的关注。
祭祀大典之后,赵皇便将皇后又禁足在凤祥宫中,皇后这禁足还未到期,自是要回去继续受罚,但是谁能想到,一个祭祀大典竟然能惹出这般多的事情?
那晚回到凤祥宫的皇后,惊魂未定,宫女们连忙熬了碗安神汤,屋内也点上了安神香,晚上皇后倒是睡得安稳,但是没想到却是被一早的消息打翻了这一早的好心情。
“你说什么?皇上将太子禁足在太子府?”
身躯微晃,脚步凌乱,身子一软,皇后便跌坐在贵妃榻上,她原以为皇上定然是相信乔儿的,乔儿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这般狠心,难道皇上就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吗?
桂嬷嬷连忙上前扶住皇后,那不满皱纹的脸庞微微一皱,就像是那一根根丝线缠绕在一起一样,无法解开。
“娘娘,当心身子……”
皇后慌乱无主的抓住桂嬷嬷的手臂,“嬷嬷、嬷嬷,陛下……陛下怎么能如此对待乔儿?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桂嬷嬷暗暗摆手,让屋内的宫女全都退了出去,“娘娘,虽然我们都知道太子断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毕竟不是皇上,皇上的心思我们无从得知,不过您想啊,皇上只是禁了太子的足,这太子之位还是在的啊,想来陛下也是看重太子的,不然也不会只是禁足这么简单。”
“对、对,你说的对!”皇后慌乱的说道:“陛下定然是看重乔儿的,不然陛下也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乔儿,陛下定然是看重乔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