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恩俊和张炳兵一阵闹腾过后,没过多久,就上课了。第一节是班会课,班主任周老师在班会的时候,给大家宣布了一条新的规定,就是每周各个小组之间都要换位子。侯恩俊是第一小组的,被换到了第二组,中间偏右的位置,他的位置是在第五排,这可是一个绝佳的位子,整个黑板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靠着过道,也很好过路。
那时,侯恩俊前桌的两位同学,一位是有着仙女称号的何家佳。一位是班上成绩拔尖的学霸级人物王惠。自己的同桌是被自己叫做大哥的李艳梅。后桌是曾晴和初中老同学沈鸽。周围一圈都是红花,只有他自己是一张绿叶。这或许就是文科班的好与无奈所在。但这个位置对于侯恩俊来说是绝佳的,第一,坐在这里,周围的同学都是非常爱学习的,学习气氛极其的好。作业,预习之类的学习的工作,几乎都是在竞争中完成的,而且只要遇见难题,大家都会一起讨论,用不了多久,就会以各种方式得出答案。第二,坐在这里,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聂言上课时的一举一动,因为聂言的位置是第一组的第三排,正在侯恩俊的斜对面。虽然这个好处在当时的侯恩俊看来,好像没有什么,但这却很重要。
平时上课,侯恩俊都是很认真的,但是自从聂言坐在自己的前面,他就会偶尔看看她。即便自己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但是他依旧会情不自禁的去偷看聂言。
一次地理课上,侯恩俊由于提前预习了新课的内容,对于新课的知识,都掌握了。听课的时候,地理老师邹老师虽然讲的生动,但是因为都是懂了得,所以侯恩俊也不是特别在意,感觉有些无聊的他,拿出练习册做题,做了一会题。直到,邹老师说要讲答题技巧,要求大家打起精神。侯恩俊便才放下了手中的题,准备仔细听课。他刚好收起题,便情不自禁的往前一看,顿时就给他逗乐了。因为他恰巧看见聂言在打瞌睡。她整个头偏偏倒倒的,一会左偏一会右偏,就像一个不倒翁,左右来回的晃动,就差没倒了!
“耶,我的个大佬,搞什么搞,瞎搞!第一名打瞌睡?”侯恩俊心里忍俊不禁的嘀咕道。
“听好!这种题纯粹的就是技巧题,也是送分题。无论你本章知识掌握的怎样仔细,但是不会答题,你的得分率都会很低,另外不掌握技巧,做题的时候非常耗费时间,这种题分值一般不是很高,耗时间,是不划算的,所以大家一定要仔细地听。”邹老师站立在讲台上,深情的讲道。邹老师虽说才参加教学工作没多久,但是由于教学工作十分认真,教学方式新颖,教学成绩优秀,被学校当做重点对象予以培养。
“睡觉的!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长眠,你的父母,这会可能正在辛苦的工作,他们千辛万苦的把你送到学校来读书,你却在这里睡觉。你有什么脸?如果想睡觉,那你大可不必来学校,回到家里,家里有床,你睡得更舒服,没必要来着里遭罪!”邹老师放大了声音,大声吼道,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大家也瞬间严格起来,后面几排趴在桌子上同学,也赶忙坐了起来。而侯恩俊却是差点没笑翻。因为他清楚地看见斜对桌的聂言,猛的跳动了一下,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被吓得那几叫一个惨字。她在慌乱的坐好,那动作,让人不得不笑。所以侯恩俊实在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由于声音大了点,周围几个同学以及讲台上的邹老师都不约而同的朝他看来。吓得他瞬间就变得有些心虚。但是侯恩俊有时候是一个愣头青,他看着一双双质疑的眼睛,很头铁的解释道:“你们看我干啥?我又没睡觉!我只是笑了一下呀,我是无辜的!”
听到侯恩俊这样的解释,大家像是说好了一样,竟然同时漏出笑容,有几个同学甚至还笑出了声音。这可把侯恩俊弄得更尴尬了!
“不是,我真没睡觉呀!你们信我呀!这是天大的冤枉呀!”面对大家的笑,侯恩俊再一次头铁的解释道。
“小伙子,你挺逗呀!什么叫我们信你呀?还天大的冤枉!”邹老师似笑非笑的问着侯恩俊。
邹老师这一问,彻底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顿时班里的很多同学。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侯恩俊瞬间成了一个笑点。让他变得十分的尴尬。
“我去你们个香蕉的巴呐!这么好笑吗?老天爷呀!你是不是睡着了?我真没睡觉!这是天大冤枉呀!”面对着大家的嘲笑,侯恩俊心里纷纷不平的嘀咕道。
一阵笑声过后,邹老师示意大家安静。不一会大家就收起了笑容,便认真起来。这时邹老师也很认真的说道:“不管你睡没睡觉,接下来都好好听,这节课内容很简单,自己看书都能学会,但是要做题,就得好好听。”
“准确的说,是把题做对,做快!”邹老师再次强调到。
“不是,我是真没睡觉呀,我怎么可能睡觉呀?侯恩俊在心里再次抱怨道。但听到邹老师的话,他也只能应声点点头。不过他依旧挺逗的,他刚点完头,就马上又摇起了头。邹老师,看了看他,表情略带笑意。没有多说其他话,然后转身开始讲起答题技巧。
“靠!我点啥头,我没睡觉呀,点个屁!”侯恩俊又在心里抱怨自己。
之后,邹老师开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讲技巧,侯恩俊听得很认真,笔记做的很全面。而聂言经过刚才这么一闹,也从疲倦中醒来了,重新打起了精神,也听到十分认真。
对于侯恩俊而言,他或许不知道,他自己已经在默默地关注聂言的一举一动了,只是他当时并不是那么在意。因为他对聂言的关心是从心底的,甚至超越了他自己的意识,让他都不曾察觉这种刻意的、体贴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