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自己不再在意聂言,侯恩俊自己都说不服了自己,因为食堂里发生的那一幕,和自己心中那些有的没的,无穷无尽的想法,不就分明在说自己非常的在意聂言吗?不就是证据吗?面对这一切,侯恩俊知道自己在骗自己。
在食堂的那一次表现,让侯恩俊不得不再一次正视自己,是否喜欢聂言这个问题,心中聂言好,什么都才会好的想法也更加的深刻了起来,同时心中又有了另外一种悸动:“我希望她现在就好好的,而且这种好是我给的!”侯恩俊又开始了新的纠结。
在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侯恩俊几乎每晚都会去操场跑几圈,用以平复心中的压抑与纠结。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任何的让聂言产生好感的行为,因为他深怕自己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他知道聂言有多爱学习,他知道父母有多不容易。他要是迈出第一步,他担心就会干扰聂言,会让聂言承受更多的非议。她的成绩已经让她成为一个非议对象了,他不想给聂言添堵,哪怕是一丁点,同时,作为一个孝顺孩子,侯恩俊也非常的心疼父母,他的脑海里:“在这个年纪交朋友,绝对是对不起父母”的念头也涌上了心间。
侯恩俊极力的压制自己心中对聂言的向往,但是他的心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不得不往聂言身上靠,但自己却被不能干扰聂言和父母的辛苦所阻止。他俨然成了一个纠结矛盾体。这样的心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致于侯恩俊自己都忘了,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
这样些纠结和矛盾,使得侯恩俊很苦恼,他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要求自己不再去想聂言,或者说不敢再去想。就这样,侯恩俊对聂言变得有些故意疏远,每次和她讲话,总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有问题,也不敢去问聂言了。但有的是时候,他还是压抑不住,想要接近聂言,而这个时候,侯恩俊往往就会故意去和别的同学聊天。
但无论怎样,侯恩俊的心中,聂言始终是一个牵挂的人。无论他怎样逃避,他都无法避开。很多时候,虽然侯恩俊自己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问。但是对于聂言的关注却从来不曾少过,因为不敢正面接触聂言,侯恩俊时常就会莫名其妙的跑去问问祝竹清,关于聂言的事情,虽然非要做出一副只是问问的样子,但是祝竹清怎会不知道呢!
此外,班里谁讨论聂言的事,自己只要听见都会格外注意,听见好的评论。自己就会默默地、呆呆地发笑。听见坏的,就会觉得别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别人是小人,但这些抱怨别人的话,却又不敢说出口。因为说出来了,大家就可能知道心中的秘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骂人,等到别人求助于他时,他才百般刁难那个说聂言坏话的人。整个人都变得很恍惚,飘忽不定。
期中过后,学校组织召开校运会,所有班级都必须参加,每个班都要选派运动员,所有比赛项目都必须都有人参加,不得轻易弃权!对于学生而言,这是一件十分令人高兴的事,毕竟天天上课谁也会疲倦。
开幕式那天,学校举行了隆重的仪式,每个班级都十分兴奋,都想在赛场一展风貌,检阅式上,各班的喊着高亢嘹亮的口号,迈着整齐统一的步伐,气势宏伟,很是壮观。侯恩俊也被这些气氛所带动,对于比赛很积极,但是迫于自身的条件有限,实在无法在比赛中取得一个好一点的成绩,短跑遇见艺体生,长跑也是艺体生,接力比赛队友又不在乎结果.........
运动会一共三天半,第一天早晨侯恩俊有比赛,没有去看台。等自己比赛完了,到看台的时候,同学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看比赛,显得比较轻松。他没有仔细看班上的人,但是刚到站台的时候,心底就有一个声音传来了——聂言绝对不在。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种感觉确实很强烈,就像是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样。对于这种直觉他有些不信,很是质疑。于是他接着各种借口在本班,甚至十班、八班的场地找寻了一遍。因为没有见到聂言,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担忧,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一点也安稳。
他心中很是陈杂,无端的变得有些紧张,那感觉就像是马上要参加比赛了一样。心中很是不安。坐在身旁的张炳兵、谢翔、张永超正在竞猜比赛谁会是第一名,玩的十分的起劲。侯恩俊独自坐在最边上,一言不发。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侯恩俊唯一做的事就是,默默地扫视着周围,想找到关于聂言的踪迹。看了好久,他才看见刚到场地,站在观望台最上边的祝竹清,于是他一点也不经过大脑的便走了上去,问道:“祝姐,那个家伙去哪里了?”
“那个家伙喔?你是说我们家阿言吗?她给周妈请假了!”祝竹清带着满脸的笑。
“猴子!你有点关注人家喔!”
“不是啦!我是有个问题请教她!”侯恩俊满脸的尴尬。
“这几天不上课呀!你哪里来的问题嘛!你这样的睁眼说瞎话,太没得技术含量了!”祝竹清回道。
“不是的,我自己在做题,但是好像想不通,想问问她。”侯恩俊强行的解释道。
“是吗?那王惠她们在呀!你咋不去问她们呢?”祝竹清说道
“还是算了吧,待会再说吧!”侯恩俊一脸的尴尬。
“对了!她是不是回家了?”侯恩俊很是无脑的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呀!还说不关注人家!”祝竹清笑出了声来。
“好吧,谢谢祝姐,我先过去了!”侯恩俊知道若是再不离开,自己估计又要出大洋相。而且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毕竟那尴尬的表情,活脱脱的早已是一个表情包了,祝姐不笑都不行了。
离开祝竹清,侯恩俊找了一个位子坐下,缓和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事,心中为之一震,他追悔莫及的想到:“天啦!我刚才在干啥,中邪了吗?去问祝姐,还是这么着急的去的,这不是在.......,我的天呀!我怎么了我,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侯恩俊心中的尴尬似乎一瞬间就全涌上了脸颊,让他变得更加的不安稳,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对于聂言,侯恩俊似乎会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紧张,对待起来也是特别的不一样,他自己都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有时候心中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这就是爱!”可他从来不承认,即便是对他自己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