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怎么就倒在河边?快来人啊。”
在几句呼喊声,一位长发五官精致一身黑蓝色衣服的男子被几个河边洗衣服的大妈合伙拉了上岸。
“哎呦,这小伙子清秀啊。”
“还在意人家脸?快看看活着没有?”
说着大妈把手放在男子鼻腔下,随后说:“有有有,把马车拉过来带回去救人。”
“人掉悬崖了?”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房间只被几根蜡烛照亮,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声音有些颤抖:“门主...我们没想到他竟然会跳崖.....噗”
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一脸沧桑留着白胡子的门主一剑划破了喉咙:“还不快去找!”
“是!”
门主捏紧了拳头:“周子易啊周子易,你跑不掉的!”
“小伙子....?小伙子?”
昏迷的男子缓慢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上方一只手摇晃着。
男子瞳孔一缩眼疾手快抓住大妈的手一反,大妈疼的嗷叫好几声,几个人和小孩都后退几步,几名壮汉拿着东西冲了进来。
男子摇了摇昏沉的头看着这些面生的人,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剑,完整的摆放在枕边,又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上面扎着白色的布袋和一些草药。
他这才放开了大妈的手,大妈表情有些痛苦的捏了捏自己的手。
“你是谁!”
壮汉问道,手中的武器依然没有松懈。
男子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脑子却一阵疼痛,里面断断续续的画面让他头疼难忍。
他一下跪在床上手把这脑袋。
“你为什么躺在河边?”
他们又问道。
男子看着这些陌生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重新低着头想回忆以前的事情。
后来又进来一个穿着布衣撑着拐杖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示意他们后退自己走向前。
“村长小心一点,这人有些奇怪。”
老人没有搭理他们只是走到床边,男子抬头看着他。“手给我。”
男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递了过去,老人把手拿在床边把起了脉。
“身体没多大问题了,只是可能脑子出了一些问题,应该手机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老人问道,声音很是慈祥。
男子低头想了想准备开口,可是脑子突然出现一段话。
“记住,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名字,用你自己想的那个名字。”
男子抬起头:“孙...孙元青。”
“有听过吗?”
老人问道,几群人摇头,老人又回头:“你是怎么会躺在河边的?还有你的剑,你的伤是刀伤。”
孙元青闭着眼睛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
“看来你真的记不得以前的一点事情了。”老人道。
孙元青点头。
他摸了摸自己的剑,很熟悉,却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把剑。
“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我们这里离长安远,不会被那些杀手惦记上。”
孙元青点头。
这村子建在大山下面,靠在河流旁边,虽然偏僻但人还是数百来人,他们都在这里生活很久了。
这村叫南鱼村,离长安几百来公里。
孙元青在这里待了有大半个月。
但孙元青一直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人很安静的,饭也一天一顿,他在房间想着以前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早就发现自己衣服里面藏着的一个玉坠。
上面刻着“绘”字。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连自己出生都不知道。
他很少跟村里人说话,他抱着剑在黑暗的房间里。
这天早上,他破天荒的竟然拿着自己的剑来到村里人常洗衣服的地方,这里有一座远桥,从这座桥过去在走几个时辰就倒了长安。
他坐在草地上看着流动的河流。
小孩子嬉戏着,大人们洗着衣服,这样安逸的日子,太阳照着。
“孙元青!”
孙元青浑身激灵了一下,看着旁边坐着扎着双马尾的女人,她叫李丹秋,她说不上很好看但是却很耐看,也很普通。
李丹秋是被捡来的,她是从长安城外被捡来的,从小也就没见过爹娘,也算是很惨。
她也是南鱼村唯一跟孙元青话说的最多的人,“在这里晒太阳啊?”李丹求问道。
孙元青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都不说话啊,几乎都是用动作来回答。”李丹秋嘟了嘟嘴,孙元青看着河流:“不知道。”
“您不会脑子真傻了吧,你又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你也不会用剑但又有剑,你会不会是绘剑者啊?”李丹秋道,语气有些调皮。
孙元青也没在意而是反问:“那是什么?”
李丹秋白了他一眼:“绘剑者啊!长安很有名的刺客,也是守护长安的使者,绘剑者有好有坏的,但正邪不两立。”
“给报酬就帮你杀人,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拉。”
孙元青哦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剑,莫非自己以前也是一名绘剑者?但这些他完全不记得了。
“听说长安城今夜有烟花看,我们一起去吧。”李丹秋道,孙元青摇头:“不去。”李丹秋有些疑惑但还是站起身:
“烟花啊,很好看的,放在天上蹦蹦的,走嘛走嘛,陪我去嘛。”
孙元青磨不过李丹秋才答应下来。
“我们现在就去啊,先去长安玩一天,晚上看完烟花就回来。”李丹秋直接把孙元青的手拉起来朝桥上跑去。
“等一下....我的玉坠。”
“糖葫芦糖葫芦,哎,小姐要几根。”
“两根。”
李丹秋拿起糖葫芦在长安城内游玩,孙元青跟着身后,他对这里很是陌生,但看见李丹秋玩的这么开心他也默不作声。
“要不要吃包子?”李丹秋问道手拉着孙元青的衣袖。睁着大眼睛问道,孙元青看着包子铺咽了咽口水点头,“嘻嘻,走吧。”
“两个肉包子。”
“得嘞。”
李丹秋嘴里咬着糖葫芦,孙元青看着包子,“吃。”
李丹秋把包子递给孙元青,孙元青接过手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李丹秋噗嗤一笑,“你笑什么?”孙元青很是疑惑,“看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有人抢啊。”
孙元青有些尴尬。
“他怎么会在这里?”
包子铺里坐着一男一女,带着斗笠和面纱,看起来很是神秘,桌子上的包子一动不动的冒着热气。
“他不是一向不跟女人一起的吗?那个女的是谁?”
她们两个看着李丹秋和孙元青,“悬赏令很高,抓住这次机会。”女人道。
男子摇头:“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女子拿出一根金针:“从来没有与他决斗过怎么知道不是?”说完那根金针被女子用内力朝孙元青射了出去。
一阵阴风吹起,这跟金针飞快的朝孙元青走去。
李丹秋还是不知危险吃着糖葫芦,而孙元青眉头一皱手中的包子玩前一挡,包子里面包着的肉也飞了出来。
那根针就停在了包子上面。
“什么?”李丹秋也意识到危险朝包子铺里看去,那两个人还是坐在原味。
“用包子就接住了?这怎么可能?”女子非常不可思议。
“倾梦安够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走吧。”男子喊道准备站起身可肩膀一重坐回了原位,名叫倾梦安的女人肩膀也被抓住。
李丹秋里面是充满了震惊,孙元青已经不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两人的背后,两只手搭在她们肩上。
“我与那女子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准备刺杀我们?”孙元青问道,男子使了个眼色,倾梦安从桌子上抓起盘子一砸,孙元青朝后退几步。
一瞬间。
倾梦安和男子已经站了起来,手中也多了两把细剑,孙元青从胳膊取出一根金针眉头微微的皱起来。
“好快。”
孙元青内心道,在拿起盘子往后砸的时候金针就已经飞了出来。
“两位是?”孙元青扔掉金针。
“倾梦安。”
“张百川。”
“孙元青。”
两人疑惑对看一眼,“孙元青?不是应该叫周子易吗?”倾梦安问道,张百川摇头:“不知。”
张百川直接冲了过去准备一剑结束孙元青,倾梦安也紧跟其后,孙元青在这时不慌不忙往后退了几步,拔出自己腰间的剑准备防范。
可张百川身体一躲,六根金针飞快般的射过去,孙元青眉头萌皱拿起柜台上的碗直接接住。
虽然接住了金针,但张百川的剑已经劈了下来,孙元青嘴角一撇剑一挡。
手中拿着的碗扔起来从里面拿出金针直接朝倾梦安射过去,倾梦安身体一停翻滚了一下也很顺利的躲过自己的金针。
可孙元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倾梦安身体一怔单脚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因为孙元青的剑尖已经在倾梦安的脑门前,只需要一动,倾梦安变会死去。
而张百川的脖子被孙元青的剑鞘比主,剑鞘也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可以说只要孙元青想,这两人就会一起死掉。
“不愧是长安第一绘剑者,几招我们就败了下来,在下佩服。”张百川道,孙元青有些疑惑:“我是长安第一绘剑者?也就是第一杀手?”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孙元青歪了一下头,突然喉咙一甜,嘴里吐出鲜血,他全身瞬间乏力的倒在地上,意识模糊起来,他的眼睛慢慢一睁一闭,倾梦安和张百川带上斗笠走出包子铺。
“长安第一绘剑者告辞。”
金针有毒。
孙元青这才意识到。
李丹秋已经跑了进来。
孙元青只是一直在想张百川的那句话。
“长安第一绘剑者。”
说的是他?为什么是他?他记不起任何事情包括以前的。
带着疑问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