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原来,你记得我……”
这一瞬,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虽然这不足以为奇,可一个人待习惯了,他能够清晰地掌握自己心跳的频率,以至于它微微跳快了那么一拍,他都可以精准并快速捕捉到,快了,的确快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杀人,伤害人,折磨人,玩弄人,甚至做许多将冷漠和残酷诠释得淋漓尽致的事,这些都没让他的感觉出现过任何异样。
第一次,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出现了不寻常的心跳频率,他……应该是产生了什么不同于愤怒和冷漠的情绪。
没怎么接触人,他不懂情绪,所以现在,他的心境应该什么词语来形容?
惊讶?兴奋?还是……
找不到形容词,都怨他,都怨他太不了解人性了。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以后,她教教他就是了。
——我以为你会不记得,但我错了,你是爱着。
“热,好热……”呢喃了半天,她似乎只会这么一句话。
在她接触到他的一瞬间,慕君寒开口:“我是谁?”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是那种好听到一开口就能要人命的程度,还有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简直看了一眼就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女孩没有回答,继续尝试去chu/peng他。
慕君寒拉住她的手腕,替她放下了。
转头,慕君寒抽出抽屉,拿出了一盒东西,而身旁的阮茉央早已失了理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抱住他的腰肢,全身一颤,眸光一紧,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放下手中的动作,打算转过身来好好矫正一下她的姿势,可天又知道,他居然转头就碰到了女孩柔/软的双/唇……
她cǎi/中了他一个又一个敏/感/点。
如果不对她做点什么,他绝对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了。
可惜,偏偏就是这个可惜,他只能受着,忍耐着,他把手放在大腿上,缓慢且没有条理地抓着裤子,以此来帮助自己克制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如果她同意了,那么他保证,现在他早就已经攻城略地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备受煎熬,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默默忍着。
皱了皱眉,慕君寒很不情愿地抽开身,尽量让自己与女孩保持一点距离,“其实,要是你平时也这么主动就好了。”
平时平时,但现在不是平时。
所以,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算了。”慕君寒叹口气,捏了捏额角,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他忍住女孩的liáo拨,将视线落回方才从抽屉里拿出的盒子中,打开后,里面是一些常规的医用药物,还有酒精和注射器。
他隔三差五就会受伤,每次明原老先生来给他看病时,他都会有意识地去注意他用过什么药,或者使了什么医疗手段,久而久之,他也将医术学了个精通。
撕开一个注射器,注入药物。
他可以只用一只手就完成这些程序,另一只手可以牢牢地圈住女孩不安分的身姿。大概这前前后后,她都要安分不少,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平静地完成药物的配置。
不过她还是会乱动,这听起来不够好,他力度收紧一点,尽量让手臂稳住她的身躯,“别动。”
“我,我热……”女孩身上的温度一下子传到了男人身上,额头也渐渐有细汗冒出。
“阮茉央,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谁?”低头轻轻问着。
“你是,你是……”
身子微微一颤,药物渐渐注入。
因为他wen着她,才可以暂时性地安抚住她,不然任由她乱动,今晚谁都别想睡觉。
针筒里的药物渐渐放空,男人依旧俯身吻着她,取出注射器,放在一边,大概等了一会儿,女孩自己晕过去了。
倒在怀里,很是乖巧。
“睡吧。”男人的大手轻轻顺着女孩微湿的长发,为了不让此起彼伏的心跳打扰到她,他尽量减慢呼吸,让女孩睡得安稳一些。
可慕君寒逐渐意识到,现在这个情形,他根本无法冷静,她倒是睡着了,可他自己呢,反而出了很多汗。
简直就是酷刑。
还是把她放在床上比较合适,刚刚都那样了他都忍住了,可别说现在平复下来还反而忍不住。
身子放平以后,慕君寒又将毛巾来来回回地换了好几次水,直到女孩脸颊上不怎么有汗时,他才安心地离开了。
走出房间,路过阳台,男人皱眉,发现了一件事儿——这不就是他的房间吗?
脑子糊涂了吧?
捏捏额角,意识到一件事儿,智商真的会传染,才跟这女孩呆了几天,就神神忽忽地连自己房间都搞错了。
他又转身折回去,再次坐到女孩的身旁。
所以今晚,要在一张床上睡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不得逼疯他?!
慕君寒又起身,走进阮茉央的房间,横竖看了看,再好好思量了几下,他决定还是去书房睡。
女孩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清香,这是她的味道,比以往他闻过的所有香气都要芬芳不少。
害怕自己的迷恋而不能成眠,害怕自己的幸福而不能成眠,更害怕自己的无可救药而不能成眠。
他明白一件事。
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感情都倾注在了她身上,他已经拿不出多余感情去对待旁人了,自然而然,他就成了旁人眼中一个泯灭人性的怪物。
——是啦,我有感情,只不过,我处理它的方式有些特殊,我很吝啬,不愿将它分给旁人分毫,我只想,把一切都给她。
所以小傻瓜,你就是我唯一的人性,你一定要快点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