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戏子柔媚的歌声从耳畔传来,诉说着那千年烟云,她又梦到了许多。
她眼前,朦朦胧胧地出现一个身材略瘦的少女,那少女柔柔地对着云浅泠说:“我时日无多,但娘没人陪伴,我舍不下心,但无可奈何。正巧,你的灵魂来到我身体里,那你便帮我吧,也不枉费这人间一场,我的心愿还有一桩未了,那就是我的父亲,记得帮我找到他。再见。”那少女的身影愈发模糊,直至再也看不见。
刹那间,她睁开双眼,却看到明亮如白昼的世界。她蹙眉,回想之前,却无果。
她将目光投向屋顶,一怔。不知何时,屋顶竟变为茅草所制?她思索着。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发出时光的声音。进来的却是一个年纪适中,眉目清秀的妇人。
那妇人看到云浅泠已醒,欣喜十分,一向语调平淡的云浅泠之母,也就是那位妇人,语调也不禁上扬了几分,说:“浅泠,你终于醒了!”云浅泠有些发愣,那妇人却已激动地抱住了她,还不住地念叨着一些模糊的词语。
云浅泠本想一把推开那妇人,斟酌几分后,又收回了手,静静听她念叨。
少时,云浅泠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世的身世。
原来,自己是一个没落的富贵人家,祖上在太宗时曾紫绶金印,官至二品,可祖上的后代不知为何得罪了人,也渐渐不为武女帝所器重,家族逐渐没落,后代子弟竟无一个好学刻苦之人,不思进取,这名门望族也就衰败了。
片刻之后,那妇人停止了念叨,让云浅泠速速躺好,就推门出去端药。
云浅泠躺在床上,整理这具身体的记忆。
她出生于710年,景龙四年四月二十五。她今年恰好是及笄之年。
她的父亲云林沧在她襁褓时就失踪了,不知为何,让人匪夷所思。
父亲在失踪之前,娶了房小妾,那小妾也争气的很,不久后就生了个小儿子。可惜,云浅泠母亲已经生了个嫡长子了。云浅泠的哥哥也是很宠妹妹的,只是云浅泠身体从小不好,哥哥也放不下心。
云浅泠弟弟,也就是那庶次子,外表也挺俊朗,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但他也挺顽劣,常常欺负姐姐,这也是云浅泠哥哥放不下心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