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广阔如胜平原的冥河河床,一头望不到边际,而另一头则是太平公主恶灵说的是冥河彼岸的山脉。
“这河是要有多宽多大多长啊!这怎么不叫冥海?”我很是惊讶,却也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造化之门背后的世界应该相对于我们神州所处的世界来说是上界。”太平公主恶灵感慨道。
“妳说的是地球,还是地球所在的宇宙?”我还是吐槽,什么年代了,还神州。
“哎!不想和妳说了,我们分开吧!我的传承都给妳了,进来的时候‘门’也说了,这边的造化也是要凭实力争取。这边这么大,我们分开各自寻找自己的造化,别在跟着我了。”太平公主恶灵说完就往彼岸方向飞走了。
“李菇凉!妳等着!以后别说认识我。”我很是郁闷,就这样被劝分手,有种被人甩了的感觉。望着她飞得越来越远,心里越来越空虚起来,差点没忍住就追了上去。
我也没不争气,而是向着彼岸相反的方向飞着。
前方一望无际,死寂得让我发慌。终于还是没忍住,调头向着彼岸方向飞,至少知道前方还有个姓李的恶灵丫头。
然而,飞了许久,发现有个女人在地面上步行走着。
马尾高束,而且拖得很长,扎了个高马尾,发尾还吊在了小腿肚上。穿着自身皮甲,看起来像是个女将,腰上别着个刀鞘和一个葫芦,刀却提在手仿佛随时准备着战斗。
猛然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能被人看到的。对方是看到了我才拔出刀的吧。
尝试着沟通,这才体会出之前太平公主那丫头的郁闷来。
想了想,自己没有招魂奴役魂仆的手段,但随即我想到了用念来交流。之前太平公主传授给我传承的时候就是用的念。
我向她飞过去,一念之间将她的一丝念抽了出来。她只能无奈的挥着刀,但刀砍在我的身上直接扑了个空。
我用她的念编辑了语言然后再把念扔向了她。
她无奈得调头就跑,但跑了没多远就被念光追上。
“现在能听懂我的话了吗?”我问。
她停下了脚步,然后望着我没说话,只是点头表示。
“妳能说话吗?”我问。
她依旧点头。
“妳叫什么名字?”我有些无语,她的态度很是让我肝疼,虽然我现在没肝。
“我没有名字。战士不需要名字,只需要记得自己的位置。”她开口了,一副酷酷地模样,声音却很是温婉怡人。
“那我给妳取个名字吧。姬媛。妳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姬是姓,媛是名。”我边说边在地上写着。
姬媛没有拒绝,而是在努力的记着这陌生而熟悉的‘文字’。
“姬媛,可以告诉我妳来这是要做什么吗?”我没有直接问怎么离开,而是问她的来意,怎么离开,以后跟着她就自然能离开。
姬媛想了许久,似乎是在努力构思和组织语言。我没有着急而是静静地等着。
想了半天她没回答我,而是转身向之前的方向继续走着。
我呆了呆,然后跟上去安慰她道:“想不出来怎么表达么?我能理解,刚学会我教妳的语言,刚开始造句确实难为妳了,不过不要急,慢慢来。”
姬媛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淡淡地问:“为什么要给我取个名字?只要知道自己是自己,在哪里,要去哪里就可以了。”
“我叫龚玺,我给妳的念头里就有我的名字了。我有名字,妳当然也要有,这样我才方便将妳和别的不同的人区分开。而且我给妳取的这名字谐音机缘,希望妳以后给我带来好运。”我不去管她为什么思想这么的怪异,说不定我在她的眼里更为怪异。只要和她多说话,让她多说话,让她熟悉好增加亲密度。
我跟着她,不停地和她说着话,开始她还没十句回一句,后来她只顾着自己走着,完全忽视我了。
我只好无奈的跟着,她要干嘛,到了地方就会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她是要干嘛,但我清楚她人很正常,要去的方向是彼岸相反的方向。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情绪感应能力都能感应到千米了,‘太阴’捕获的恶意形成的‘身躯’因为视阴法的提高而更为凝实了。
终于,我和姬媛都感应到了千米外有人。
“前面有人!”
“小心!”
我和姬媛同时说出口来,她已经拔出了刀来。
而我则期待着是场战斗,因为只有在战斗中才能更好的去理解这个世界的‘太阴’具体能带给我什么便利。
姬媛则提刀酷酷地继续向前走着,对面的人也看到了这边,也操起武器摆好架势静静地等着。
同样的皮甲,同样的是个女人,只是对方的长发是自然披挂着的,长发及腰。手里操的武器是把巨刀,在彼此距离只有百米时,她周身升腾起肉眼可及的血气,能明显看到她的肌肉都鼓胀了些许,样子很是凶厉。
五十米。
姬媛和对方同时迈开了步伐跑来。居然是游斗,边跑边寻找着彼此的破绽,偶尔才会硬碰硬的招架在一起,各自使着自己的气力企图斩杀对方。
大概游斗出了两三百米,姬媛在招架之后卸去了对方的气力改变了巨刀的刀势让对方没有收回力气砍在了自己身侧的地面上,而这个空当,足够姬媛将刀送入了对方的心脏。
我感觉这整个过程就和凡人之间的拼杀没多大区别。只是最后巨刀斩在了地上劈开了三丈宽,七丈远的大裂口才让我明白她们的是携带着多么大的力道在拼杀。
姬媛取下了刀鞘将刀塞了进去,然后走到我跟前说:“这个给妳,以后我用那把大的。”
我接过刀看着她走会到那个个女人的尸体旁开始忙碌起来。
葫芦吸走了所有的血液,一点红光从尸体的眉心被姬媛给拘在了手心里,这才在一旁坐下。
那团红光应该是魂,此时已经在姬媛的手里成为了一团红色的火焰燃烧着,姬媛的另一只手则将红色火焰燃烧挥发出来的黑烟吸收了,在手中重新凝成一块灰色的石头。这个过程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一块巴掌大的灰色石头被她小心地收在了怀里。
如果不是得到了太平公主恶灵给的传承,或许我看不懂这是在干嘛。如果不是太平观里的藏书我都理会了,也许我也就不能用语言诠释了。很多事,领会是一会事却不能用语言词汇来诠释。
姬媛在炼死者的魂,从魂中提取的灰色石头算是魂转化成月炼制成的月石。古人把身体有关的器官都用部首月,正是因为月和身体有着神秘关联的。太平观里藏书中关于天位的书籍中就说道女娲采月石补先天月天位,让后天肉身有着更大的发展潜力。
我看姬媛只炼了死者的魂,估计她只会炼魂了。
“妳弄好了?”我问。
“是的,可以继续向前姬媛走了。等再弄到几块月石再一起吸收炼化掉。”姬媛回答说。
“等等,我还没弄呢!”我边说边走到尸体旁边。
我随手一招,从死者的尸体里飘出来了九个光团,然后我将这些光团以一个双环的阵势排列,然后边同时操作着这个双环结构边说:“绿色的是念,主过去的记忆当下的想法以及未来的理想;黄色的是血,是一个存在的血华之源;橙色的是神,司各种先天天赋以及后天能力;灰色的是月,我的理解是内穴之壳,主里子;白色的是夕,主构成吧;蓝色是灵,各项向矛盾的差异性;紫色的是气,这个我只理解一点就是差一点就是元,我的理解是混沌;黑色的是元,和月相对应,一个主里子,一个主外壳,和夕向关联的话就是从外到内之间的空间,如果和气关联起来理解气是元这个大个体中的小个体;青色的是精,这个我还没法用语言表达;红色的是魂,妳已经拘走用掉了。”
我说到这偷看了一眼姬媛,发现她的表情终于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