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只怕是因为洛璟摘了她的梅花来兴师问罪的,环儿和玲儿还把她给拦住了,只怕怒火更甚。
所以她很怕钱氏对她们两个下手,洛璋坤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只怕会由着钱氏来。
“今日正好有空,来看看璟儿听学,学得怎么样了,你不去好好教导云裳,来瑶月楼凑什么热闹?”
他在外面听了一阵子,似乎是钱氏主动来找茬的,他是一个极其容不下惹是生非的人,即使钱氏是他真心爱的女人。
钱氏听着洛璋坤这么说她,她就觉得委屈,渐渐的就梨花带雨了起来,“老爷,妾身精心栽种的梅花,今年好不容易开了几支,可是却被璟儿给我摘了,所以我来讨要一个说法,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刁奴拦在外面,教训了她几下,华儿还不乐意,这也是来瞎凑热闹的吗?”
钱氏说着说着已经哽咽了起来,惹得洛华浓觉得恶心极了,没想到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会对着别人撒娇。
洛璋坤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在责怪,把目光看向了洛华浓,“璟儿呢?让他出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璟儿在屋里看书呢,父亲确定要去打扰他?”
之前洛华浓出来的时候就交代过了,让他好好待在屋里,不要出来,免得钱氏看到他越发得劲。
所以也是确定洛璟不会出来,洛华浓才敢说这个话。
洛璋坤有些气结,但是也不好发火,要是洛璟真的在用功,他的确不该去打扰。
洛华浓看着他那个样子,有些好笑,但是也不敢笑出声来,看到钱氏那个委屈的样子,自己也学了起来,“父亲,那几支梅花是我让璟儿去摘的,也不知道我沾染上了什么,浑身发臭,所以想找些梅花来掩盖身上的臭味。”
洛华浓也掩面低低的哭了起来,装得是惟妙惟俏,甚至比钱氏的动静还要大些。
钱氏看着洛华浓也哭了起来,感觉自己的气势被她给掩盖了,也赶紧卖力的哭了起来。
洛华浓倒也不怕被戳穿了,今日她出去荡了一圈,府上的下人都是知道的,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
洛璋坤实在是听得心烦,渐渐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璟儿也不是故意的,几支梅花而已。”
钱氏听着他说几支梅花而已,顿时就来劲了,“老爷,你竟然说只是几支梅花,那也是妾身付出了很多精力才得来的。”
“你那院子里开着的还很多,闹腾什么?行了,母亲这几日身体不好,你有这个闲工夫还是去母亲跟前伺候着吧!”
他来瑶月楼的时候才从琼玉院经过了,自然看到了探出头来的梅花,知道钱氏也只是有风就是雨,拿捏着这个把柄来找麻烦罢了。
钱氏心里气得不行,明明知道老太太不待见她,竟然还让她去伺候着。
但知道他是一个孝子,也不好说出来,只得恶狠狠的瞪了洛华浓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钱氏走了,洛华浓才停止了闹腾,故意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洛璋坤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调皮捣蛋的性子简直是跟她娘一模一样,“闹够了?”
洛华浓撇了撇嘴,没想到被她这个便宜爹给看出来了,于是也就大方的承认了,“没有,不就是几支梅花嘛,也值得母亲兴师动众的过来问罪。”
“行了,这事情不要再提了,你若是有空便去看看你祖母吧!”
洛璋坤又看了看洛华浓,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作为亲儿子,他也总是因为公事,都没有去看看洛老太太,今日正好就去看一看吧!
等着洛璋坤走了,洛璟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着洛华浓竖起了大拇指,“姐姐,你真厉害,竟然把钱氏都给说走了。”
他一直都在门缝那里偷看,也看到了洛华浓偷偷的往自己的脸上抹口水的动作,不由得惊愕。
都说洛家嫡女洛华浓,才学惊人,温婉可人,没想到跟传言一点都不符合,他这个姐姐自从落水之后,便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只不过他更喜欢这样的姐姐,因为现在她对自己很是照顾,而不是像从前一样,看着他就是满脸的厌恶。
洛华浓扬了扬脑袋,“那当然,说了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受欺负,那就是一定要做到的。”
这时候环儿和玲儿已经上好药出来了,小厨房那边也派人送来了膳食。
姐弟两一同用了晚饭之后,洛璟才回了惊华苑。
洛璟刚走,洛七就出现了,看着她一脸的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洛华浓看得难受,直接开口逼问,“到底探听到了什么消息?快说。”
“老太太屋里的异香我还没有查到来源和用处,不过我查到了关于你娘死因的线索,不过有些话她不愿意对我提起,要见了你才说。”
洛七没有把老太太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事情说出来,他还想让她自己在担忧几天,精神上的折磨对一个人来说是最痛苦的。
的确这几天洛老太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就怕洛华浓到寿喜院去逼问她原因,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心里就这么一直备受折磨,渐渐的都瘦了一些。
洛华浓听到有线索了,顿时感觉有了希望,赶紧追问,“你说的她是谁?线索又是什么?”
她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将原主的心愿给了了,从此以后她便可以逍遥自在了。
“你的奶娘,至于线索,只怕要你见了她才知道了。”
“奶娘?”
洛华浓跟着念了一声,但是有些想不起来,奶娘到底是谁了?
突然一深究脑袋就痛了起来,脑海里闪过了一些模糊的画面,还不等她看清楚,就消失了。
洛七看着她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还一脸痛苦的模样,有些担忧,赶紧扶着她坐了下来,“你没事吧?”
一会儿的功夫,洛华浓已经是满脸苍白了,额头上蓄满了虚汗,喝了洛七递过来的茶水才摇了摇头,“我没事,那奶娘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