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姓柳的似乎不相信他所看到的，连连说了几遍，他旁边的女孩也是一脸惊恐。
“韶言，一定是你教它点头的，他能听懂你的话，你叫它干嘛它就干嘛，一定是这样的。”姓柳的气急败坏的模样当真让人好笑。
“有本事，我问它，它要是能听懂，我就放过你们。”姓柳的仍然不甘心的说道。
“柳公子尽管问吧，”韶言笃定的开口。
“小狐狸，你愿意跟韶言走吗?”我看着姓柳的，不做回答。
“哈哈哈，你看它根本就听不懂我说的话，你输……”姓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傻眼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点头了。是的，我还是故意的，韶言轻笑了一声，摸摸我的头。看着姓柳的滑稽的样子，我就当看傻子。
“这不可能，这小狐狸一定只会点头。对，一定就是这样。”看着姓柳的还不放弃，我只觉得，连傻子我的不想看了。
“小狐狸，我再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看着这傻子，真的不想回答他。
“哈哈哈，韶言，你看它根本……”突然间姓柳的脸色更难看了，原因是——我摇头了，没错，我还是故意的，我就是要等他说话才给出回应，我气死他。摇完头后我就将头埋在韶言怀中——傻子看久了，也会疲劳。
“天已经很晚了，韶言要回墨轩书院了，柳公子，失陪。”说完，韶言便带我转身离去。留下气急败坏的俩人。
“韶言，你别得意，你不过是一个孤儿，没有夫子，你什么都不是。冬休结束，我们墨轩书院见。”说完便甩袖离去。
“随身恭候。”韶言停了停步伐，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韶言颤抖的身躯，他的手也在颤抖，也许是怕伤了我，他接近紧握的手慢慢地松开。
回到墨轩书院的一路上，我都能感觉到韶言的难过，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踏入墨轩书院，传来的是阵阵熟悉的梅香，抬头往天上看，才反应过来，只顾着今天是上元节，重点在花灯上，而没有注意到上元节也是十五，正是月正圆的时候，——是人间团圆的好日子。
而墨轩书院只有韶言一个人。
“小白狐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沉默的韶言终于开了口。
我抬起头看着他，月光下的他似乎更好看了，却又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我随他走到他平日里批阅书籍的地方——那几株红梅下的石案。他一如往日地坐下，我亦如往日一般窝在他的怀中。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他在批阅书籍，我嬉戏打闹或者浅眠，而是他在讲故事，我是那个倾听者。
明明是寒冬的深夜，在我感觉，恐怕没有此时韶言的心凉。
“十五年前的盛京郊外有这样一户人家……”韶言自顾自地开口，大底这真的是他的伤心事才让他陷入深深地回忆中，甚至于他都忘了有我，丝毫不看我的反应。而我也知道，此刻我能做的只是陪在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