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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善与恶

【记住这种感觉,作为杀戮的初始感觉,它能在你日后的麻木状态下,时而反馈给你全新的体验,也就是常说的巅峰体验】

“我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吗?”,秦歌的声音逐渐带上了一抹冷冽,在杀戮过后,滚烫的心只会越发凉寒。

【那么你觉得我像是什么人?】

“你根本不是人,你是一个魔鬼,教唆人走向邪恶的魔鬼,什么斩除邪灵,都是假的”,秦歌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却一闪而逝。

【我是魔鬼,但现在,你也是魔鬼。彻底虐杀他们,否则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可能放过你,社会舆论也会群起而攻,你已然成为众矢之的,不化身为魔鬼,你只能死!】

秦歌沉默了片刻,狰狞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兴奋过后,害怕消退,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纠结和彷徨,这条路,他不确定到底该怎么走下去,或者说,到底该不该走这条路。

【你的首项任务已经属于低等难度,你过去的仇家我尚未完全列出,这这是最低级的培养手段,若是连这你都受不了,那你的妹妹理应被人当做玩物,玩弄致死】

【别忘了当年,那个酒鬼在青街小巷的尽头对你妹妹做过什么!彼时她才七岁,已经有能力勾人犯罪,现今她十三岁,再过三年,你拿什么来保她清白?】

“够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了,我会杀了他们,亲手杀了他们!”,秦歌握紧拳头,声嘶力竭道。

【很好,接下来这几人,计时一分钟开始,一分钟内完不成这项简单的任务,本系统将自动与你解绑】

在荒诞的步步紧逼下,秦歌的理智逐渐跌至冰点,他的眸子血红一片,如同天上魔种一般,迈着狠厉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即将遭遇劫难的仇人。

“都得死,迫害过我的人,欺骗过我的人,虐待过我的人,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该死,你们死有余辜,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受害者,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想变成这样,都是你们,是你们逼我的,都死,都去死吧”。

一路向前走去,秦歌的意识和想法在疯狂的波动,他的语序很凌乱,精神很分裂,他不断的自我洗脑,以借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恐惧。

看见秦歌这副模样后,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一道铺天盖地的张扬黑影低沉的闷笑了两声,他的声音,像极了荒诞。

“你别过来!我们为了这次实验足足牺牲了五十多个人,你会觉得我们只是普通的学生?我已经把你的消息上传到了俱乐部里,一旦我们遇害,你和你妹妹都别想活下去!异端?我们研究的就是异端,你就算发生了异变又能如何,我所在的势力最不缺的就是异端,你确定你真有能力保住你的妹妹?”,李杰隐去脸上的惊惧,故作轻松的后退几步,然后语气清淡的威胁道。

“之前我没在这里,就是为了调查你的身份,我已经获悉了你的住址信息,并且俱乐部已经派人去了东郊的贫民窟,你应该感谢你的老板,是他告诉我你的信息,我才能够提前派人去保护你妹妹。事实上,我所在的势力对你很感兴趣,尤其是你身上的异变,这是我们这次实验最大的收获,相信我,只要你肯放下武器,臣服于我,我保证你和你妹妹都会安然无恙,否则,明天天亮之前,我保证你们两个会横尸街头”,李杰皱眉看向时而逼近,时而停顿的秦歌,他不确定这个精神好像有问题的小丑会不会听出自己的话外音。

诱之以利,胁之以威,这是李杰这番对话的精华所在。

秦歌低着头笑了笑,笑容很冷,如室外淋漓的冰雨,让人闻之心颤,苍白的微笑混搭着跳动的绿眉,秦歌露出洁白的牙齿,缓缓抬起头冲李杰森然一笑,他没有说话,而是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一步一步的向前逼去。

李杰的威胁非但没让秦歌害怕,反倒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杀意,在他眼中,这个死到临头还威胁自己的温俊青年,只是在玩火自焚。

“你冷静一些!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随后我就会把酬劳打到你的卡里,相信我,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所在的天灵俱乐部,我保证你的生活会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你妹妹才刚刚十三岁,你想让她这么小就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就算你能暂且逃脱出去又能怎样,天灵俱乐部的人会源源不断的追杀你们,你想让你的妹妹每天生活在逃亡的路上?记住我说的这个名字,天灵俱乐部,目前九州排名前十的异端势力,他们想杀的人,根本无处可逃!”,看李杰劝说无效,林倩微微蹙眉,重新组织语言伸手劝阻道。

秦歌顿了顿,紫色的眼帘微微眯起,他稳了稳心神,确保自己记住了林倩所说的这个名字,天灵俱乐部,这个把自己拽进旋涡的罪魁祸首,他怎么能不记住!

“我可能会死,我妹妹也可能会死,但在这之前,我先要你们死!”,短暂的理智过后,秦歌再次陷入了狂热的杀戮状态中,他的语气深寒冰冷且带着浓郁的沙哑意味,这和平时柔声和语的他大相庭径。

荒诞没告诉秦歌的是,死亡血眸有着严重的副作用,长时间使用死亡血眸,使用者的心智会逐渐被杀戮的欲望所统治,在这种状态下,秦歌的理智会逐渐被剥离,转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杀欲和嗜血的本性。

说话间,秦歌不再犹豫,他加快了步子,只几秒间,便逼近了不断尝试后退挣扎的李杰。

李杰的轻松表象瞬间破碎,在死亡的笼罩下,他的双腿不自由自主的软了下来,止不住的像筛子一般抖动不断,他的眸子瞪得老大,黑龙伞的伞尖在他眼中不断放大,他的嘴唇开始失去血色,极度紧张之下,他整个人的血液都有了凝固阻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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