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婉努力顺畅着自己的呼吸,拍了拍起伏不平的胸口。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渐渐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这是谁的病房,她得赶快出去才好。
想了想,正准备朝门口走去。
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从背后袭来,准确无误的攥住了她的手臂。
脑海中瞬间一阵混乱,清澈的眸染上一层复杂的情绪。
她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怎么还是把人给吵醒了。这下可怎么办,被抓了个现行,尴尬了……
身后的人将她的双手紧紧束缚住,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别说跑了,
人家该不会是把她给当成变态了吧。
“对不起,我一不小心走错房间了,我现在就出去。”她立刻解释道,希望对方能放开她。
可她等了半晌,那人还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反而还冲着她的耳后不停的吐着热气。
虞清婉的身体抖了抖,浑身普通触电一般,她的耳朵无疑是她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心脏瞬间加快了跳动,薄唇抽搐了一阵。感情这人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是变态,反而他才应该是那个变态才对。
她双手用力挣扎着,可是对方的力气很大,让她没有丝毫招架的余地。
“你赶快放开我,你要是在不放手的话,我可要叫人了。”虞清婉的小脸越发苍白,使劲的挣扎,却没有一点作用。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衣服轻轻的从后背划过。
虞清婉浑身一阵战栗,猛然打了个冷战,这个人该不会真的是个变态吧。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在不放手的话,我可真的要叫人了。”
“这个时间,你觉得谁会过来救你。”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犹如大提琴般好听。
纤弱的身体蓦然怔了一下,等等,这个声音不是......
虞清婉伫立在原地几秒钟,带着试探性,口吻缓缓开口道,“厉云庭。”
“现在才知道,你的反应未免也太慢了些。”黑暗中,厉云庭微挑着眉毛,似乎是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
虞清婉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在庆幸身后的那个人是厉云庭不是别人。
“房间里这么黑,我怎么知道会是你啊,而且你也没有说话。”要是他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至于像刚才那个样子吗。
性感的薄唇上扬起一抹弧度,她是没有认出来自己。可就在虞清婉刚进门没几秒钟的时候,他就认出她来了。
敏锐的鼻子嗅了嗅,那是专属于她身上的特有味道,淡淡的花草的香味。不似香水般那样刻意和浓烈,只是微微的一阵,闻着这种味道让人瞬间放松了不少。
“你来这里做什么。”厉云庭抱着虞清婉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好像也没有要松开的打算。
虞清婉愣怔的站着,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炙热。“你先放开我再说。”这样抱着,总觉得很奇怪,更何况他勒的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厉云庭一动不动,一张俊脸微微紧绷着,好像只要他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立刻消失一样。
如果他在晚到几秒钟的话,自己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四年前他已经失去过虞清婉一次了,所以他不能在失去她第二次了。
“就这样说挺好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虞清婉的小脸红一阵才一阵的,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雅丽说你的手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想过来看看。”停顿了一下,又立刻补充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因为我受的伤,我理应来看看你。”
“担心我。”厉云庭声音低哑,眼睛里有光。
就是担心厉云庭会误会,所以她刚才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没想到,他还是多想了。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所以我理应过来探望你。”
厉云庭抿唇不语,趁着窗外的月光,猛的捧起了那张小脸,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冰凉的唇瓣。
关心就说关心,他到想看看虞清婉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感受到虞清婉的呼吸急促,却突然停了下来。
如雕刻般的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颀长的身影透着压迫性的气息。“是不是在关心我,嗯。”俊郎的眉峰微微挑起。
虞清婉咬抿了抿唇,“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
“唔——”
下一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厉云庭就再次吻了上来。她嘴硬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没关系,他不介意用这种方法帮她改掉这个毛病。
又过了片刻,就在虞清婉觉得自己被吻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厉云庭蓦然松开了唇。
深邃的眸子里有流光闪过,一脸神采奕奕的光亮。“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虞清婉澄澈的眸倏地瞪大,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是,我是关心你。担心你出事,所以才想要偷偷跑过来看你的。”
他顿了顿,俊朗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坚实的胳膊将虞清婉禁锢在怀中,“要这样说不就行了。”下一秒,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性感的薄唇轻凑近她的耳边,“还是说你想让我吻你,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虞清婉的清眸里透出一片复杂。“你想多了。”
虽然她承认想被厉云庭吻的人,可以从医院排到厉家大宅门口了,但他这次真的是想多了。
她挣脱开厉云庭的怀抱,平静的开口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厉云庭见她要走,一把拽住了她的病号服。“谁跟你说我已经没事了。”
虞清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他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的吗,而且还能蹦能跳的,能有什么事。
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举起那只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的吗,你不会这么忘恩负义吧,我这只手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厉云庭语气轻松,半开着玩笑。
但此时此刻,虞清婉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