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和师弟独处
在他陪尽小心之后,众人也觉得戏弄一个只会嘻嘻哈哈赔笑的老实人也不算什么好玩的事,也就失了兴致,渐渐地臭屁之事也就被淡出众人的话题,转向其他风花雪月之事,毕竟来这里游湖的人,大多都是附庸风雅之人,谁会在臭屁上多做停留。
而至始至终,众人都没发现无良师父身边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笑出声。
讲八卦最令人难受的就是,讲话之人在说到重点时刻当机了,而此刻张昭然就学了这么一阴招,气的向晴立刻手包拳头去伺候。
“啊……”惨叫声再度充斥荒山顶部,同样惨绝人寰。
惊起野鸟无数,那丫的,自从她上山后,好久都没睡过安稳觉了,整天鬼哭狼嚎,折腾啥呀?
今天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天,向晴一拳将张昭然的美美的大眼睛打成了老虎戴眼镜,不是向晴有暴力倾向,而是最近虚火旺盛,这张昭然撞到了她的枪口上,活该倒霉。
宁泽笙和肖天涵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身受摧残也不敢伸出援手,更不敢伸出援嘴,只好在心中暗暗的给予精神上的支持,小师弟难得恢复正常,要是不小心再次惹怒了他,不知道下次发病,要发到什么时候,那么他们的胃还不死翘翘了,在胃和大师兄之间,他们经过慎重的选择,发现还是自己的胃比较重要。
死要死道友,万佛无罪!
二人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张昭然看着二人装死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再低头哈腰对着向晴陪不是:“小师弟,别生气,八卦精神的精髓就在于此,就跟那将故事,一讲到关键时刻就说——请听下回分解!大师兄我难得发挥一次八卦特长,小师弟你就耐心的!”
张昭然一直都觉得自从见了小师弟之后,他的脑子就进水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往常要是谁敢将他美美的大眼搞成老虎戴眼镜,他不说是赔笑了,根本就不会让这人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样的惩罚还是他老人家心情好的时候,若是心情不好,不但这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是这人的祖宗八代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很难说,挖坟鞭尸听起来很不错,他还没试着玩过。
但,这行凶之人变成了小师弟,张昭然就觉得他丝毫的气焰都没有了,张昭然狠狠地将自己鄙视了一番,然后暗暗道:小师弟,你哪里是我师弟,你是我师祖!
向晴暴打过张昭然之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只是拉不下脸去道歉,只好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看在三位师兄的眼里,她已经彻底的从没心没肺上升到狼心狗肺,枉费他们将小师弟当成心肝宝贝般的用心呵护,人家根本就当他们是万恶的臭虫,人人得而诛之!
当向晴东张张,西望望,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毕竟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她一人哪里抵得住三人谴责的目光,看到三人一副痛心疾首,伤心欲绝,好像死了老娘的模样,她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做啥了?不就是打了大师兄一拳吗?
这这三位师兄何必这样看她,好像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打在大师兄身上不疼不痒,就是大师兄现在老虎戴眼镜了,明天也会没事,这三人的样子,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他们灭门的仇人一样!
算了,三位师兄眼光不同与常人,思绪定然也不同于常人,她为了心脏的安全,还是不要多想,以追求八卦的精彩为主要任务吧!
“大师兄,那戴黑色面纱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师娘?”向晴将三人的目光当成太阳光——晒晒更健康!
“是的,那黑色面纱的女人就是我们的师娘!”
“那师娘为何不笑?”肖天涵也好奇了起来。
“难不成是因为女子的矜持?”宁泽笙猜测道。
“不是!”张昭然摇头含笑否决,却又想到向晴刚刚的行凶动作,而弯下嘴角,不敢太过猖狂。
“到底是什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大师兄真的是找揍,难不成他想两个眼睛都来个对称的熊猫戴眼镜!
不过,糊涂老娘告诉过她,现在不流行对称美了,不对称美已经流行起来,这大师兄out了!
“师娘不笑,是因为那屁是她放的。”张昭然见到向晴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也顾不上再卖关子,惹恼了小师弟,这小老虎不知道又要对他那张俊脸下什么毒手?
“啊!”向晴的嘴巴张的老大,可以塞进一颗鸡蛋。
她的无良师父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还会替人家背黑锅?
“不会吧!咱们师父会做这样的好事?”宁泽笙强烈表示怀疑。
“我不信。咱们师父那是什么人?背黑锅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做!”肖天涵直接表示否定。
哦,平时最是强硬无情狠毒最无良的男人,怎么变成了好好先生,帮人家背黑锅?被人取笑乱放臭屁,没教养,不仅没有去要了的胳膊腿,竟然还可以继续慢悠悠地笑嘻嘻的讲话?
难不成……当时师父就对师娘有兴趣?
或是早就被是师娘的无敌美色煞到了?
呸,呸呸呸!
师父又老又丑,又不性感,又不聪明,又不温柔,没有一点让女人留恋的地方,他对师娘感兴趣,人师娘怎么会看上他?
向晴满脑子的疑问,否定了一个又一个的答案,最后倏然站直了身子:“大……大……大师兄……,难不成师娘就是因为师父……为她挡了一屁之辱,而对师父倾心……”
千万不要是这样,她从小听过糊涂老娘无数的床头故事,才子佳人的相遇,总是浪漫的,虽然无良师父够不上才子的标准,但死神师娘绝对是天下少有的佳人,他们的相遇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说呢?不浪漫吧!
“对,师娘就是因为此,而对师父倾心的!”大师兄含笑点头,打碎向晴无数的幻想。
“这算不算一屁定情?”向晴无意识的吐纳出几个字。
“精辟!”宁泽笙举双手表示赞同。
“小师弟说话就是到位!”肖天涵狠狠地拍了拍向晴的马屁,还有什么词比一屁定情更能表述师父和师娘的相遇相知呢?
或许下次他也可以试试!
童老头自己引以为豪的罗曼史被向晴以四字真言而概括的淋漓尽致,天才的脑袋总是异于常人的!
向晴彻底的悲哀了,死神师娘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屁就嫁给无良的师父,美人的一生怎么可以毁在一个屁上?
日子如流水,一点一点流逝,转眼间,向晴又大一点,也柔媚了一点,三位师兄看着向晴,想变禽兽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四年后。
在向晴的杯具中,时光如箭般穿梭而过,小娃娃转眼间已经是十二岁了,身子骨越发的柔软,浑身上下都淡淡的散发出少女特有的芳香,而最杯具的是我们向晴小娃娃自身毫无所觉,依旧和三位师兄整日混在一起,至于她伟大的逃跑计划,因为死神师娘的的负气离去而惨遭夭折。
说起死神师娘负气离开这件事,又是一件杯具,话说一年前的那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荒山师徒一行人下山寻乐,美其名是为死神师娘和向晴添置点行头,到了镇上最好的制衣行,当时有位美女也在挑选布料,这位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晴嘴里奶牛姐姐。
据说这几年娱乐业发展迅速,青色的楼里代有美人出,眼看着今年花魁大赛就要来临,奶牛姐姐的花魁之位岌岌可危,为了维护花魁的位子,奶牛姐姐不惜下大本钱,准备定制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衣衫,谁知道好巧不巧的遇见了荒山派的师徒几人,作为人来熟的向晴,作为被糊涂老娘时刻教育要有礼貌的向晴,自然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奶牛姐姐!
奶牛姐姐四个字落在花魁的耳朵里,简直如魔音穿耳,当年的那慌乱,加混乱,加搞乱……反正什么都乱掉的夜晚再次回到她的脑海,那是她从业多年最耻辱的夜,那一晚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一个娃儿的身上,将她弃之一旁,无人问津,直到那娃娃离开,众人的话题依旧围绕着他转,而最可气的是,她看中的猎物全都尾随着那娃娃离开了。
凭她从小就混在青楼的经验和阅历可以看出来,陪着那娃娃而来的三人,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虽然身上穿着寻常的衣衫,但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绝对是非富即贵,搭上了他们其中的任一个,这辈子就等着被金子压死,被银票砸死。
当时她用尽全力将自己混生青楼的妖媚,妩媚,啥媚都像是白昼里的太阳般发射出去,准备钓到这三人之中的一个,为自己下辈子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做准备。
谁知道她媚眼抛到眼抽,水蛇腰扭得快要断掉,胸腔的两颗大馍馍挺得快要窒息,人家三条大鱼眼里,心里就根不看不到,感觉不到,反而只有那神气活现的小娃娃,简直打击她一代花魁的脆弱自尊心,好在以后的日子里还有不少的火山孝子来用大把的银子来弥补她柔嫩的心灵,否则一代美人就要香消玉损在此了。
所以花魁突然间听到奶牛姐姐的称呼,那表情精彩到绝顶,百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紫,整个一万花筒。
而在瞄到站在向晴身边的死神师娘时,一颗心更是深受打击,大有周瑜当时的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女人看女人,有时候是不需要什么语言的。
单单看着眼底的神情就可以明白个大概。
例如现在,短短的数秒之间,死神师娘已经从对方眼底收到无数名为嫉妒的讯息。
而一个女人会嫉妒另一个女人,原因当然是男人,而这里的五个男人都跟她关系不浅,但若谈到能够算得上能让女人嫉妒的,当然也只有她亲爱的相公了。
哼哼……
死神师娘心底一阵冷笑:没想到,童还有这胆子,可喜可贺!
事情既然关己,死神师娘也就由漫不经心上升到全神贯注,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位假想敌,从头到脚,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评价了一番:皮肤不错,挺白的,不过看来这女人的睡眠质量不太好,毛孔挺粗糙的,眼底还有几分青色的阴影,让整张脸失了几分色彩,而那举手投足之间的矫揉造作,看了更令人提不起劲来,再看看那露出一半的胸脯,满身的胭脂味,再加上周围男人的暧昧目光。
至此,死神师娘基本上可以断定该女子的职业。
气死她了……
死神师娘怒了:该死的童,真是没品位!
她不怕有情敌,那说明她家相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人见了都想靠,这说明她有眼光,找的相公很不错,而她也挺享受女人嫉妒加羡慕的眼光,但这不表示她允许他相公找个瑕疵品来糊弄她。
眼前的女人一看就是掉了毛的鸡,而她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凤凰,这……怎么比较?
她也知道凤凰现世的几率是多么的微小,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那么三两个,而她就是其中一个,可是她相公也太不会办事了,凤凰找不到,找只鸡也行,可……你……看看……他找来什么了,找了一只掉了毛的鸡。
太侮辱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神师娘怒了,她眼底的笑容更加的明媚了,四周男人的骨头酥了,奶牛姐姐再次被华丽丽的忽视了。
“掉毛鸡,不要眼馋别人的幸福,心胸要放宽大点,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就好!”
女人啦,最忌讳眼高手低,心胸狭隘,眼前这女人,一看就是那心眼如针尖的主子,这样的人容易衰老不说,还容易短命,作为同是女人的自己,还是好心提点提点她吧!
死神师娘的好心,听在花魁的耳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花魁至始至终只听见三个字:掉毛鸡。
这家人怎么都是这样,就喜欢给人乱起外号,上次那小的叫她奶牛姐姐,这次这大的更干脆,连人称都是省了,直接以动物称呼——掉毛鸡。
气死她了!
“掉……毛……鸡?”花魁无意识重复。
随着花魁的重复,周围的群众似乎被雷劈到了震惊,这女人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人家美女不就是喜欢多露点肉吗?与掉毛鸡的差距那是一点两点的吗?
鸡同鸭讲,自然是痛苦的,各人理解着自己的意思,浮想联翩。
天,这世界为何知音难寻?
看戏的向晴万分同情孤单的死神师娘。
天才总是寂寞的!
为啥死神师娘不能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掉毛鸡,你看开点吧!女人都是浮萍命,千万别飘太远了,找不着家。说实话,你这档次,给我相公提鞋,都嫌寒碜了他。”
死神师娘语重心长,现在的女人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肖想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这样的人是不太容易得到幸福的,还是老老实实找一个自己同档次的男人好了,这位掉毛鸡自然应该去找掉毛鸭,实在不该肖想她的童。
什么?她给那老男人提鞋都嫌寒碜了他?
这女人脑子不好呀!
她什么身份,花魁娘子啦!
这样说话,这女人也不嫌脸红!
气,很气,真的很气!
花魁阔别了四年的抖颤症当场再次发作,看着眼前艳丽明媚的女人,只会“你……你……”你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