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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窘态毕露诛半神

涂清铃站在院中看着微微抖动的门窗,心中清楚陈让元丹已经初成,现在就只等元气灌注,她结丹时引动的元气远远不及这时候的景象,又惊又喜,站在院中静默以待。

突然,一道黑影飞驰而来,奇快无比直扑陈让房顶,她轻叱一声,剑华如水,射向黑影。

黑影身形一顿,急停时双翅鼓起的狂风掀得屋上瓦片乱飞,清莹莹的长剑从他胸前一闪而过,不知射到哪儿去了。

那黑翼鸟人向下张望,看到涂清铃身影,嘎嘎笑了一声,手爪一张,凝聚成一只墨黑的真气巨爪向下抓来。

涂清铃失了剑,双臂一张,催动太阴之气融合真气,俨然化为一轮皓月,从中激射出无数光束斜向上迎击巨爪。

黑翼鸟人在半空中狂击,笑道:“你这只兔子,在我黑隼面前还敢挣扎?”

顿时无数只黑爪将这小院完全笼罩了,几乎看不到了天光,院中朦曈曈一片,只有一束束月光划破黑暗,照得两人的身影明暗不定。

黑气大爪从各个方向重重叠叠抓来,涂清铃也不得不向四面八方抵挡,不一会,大月越来越黯淡,发出的光束也越来越稀细单薄。

红绡从房中冲出来,催动红罗衫,跃到她面前,说:“我来守,你来攻!”红绫一展,如同拉起一道帐篷,护住两人。

涂清铃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那轮大月渐渐缩小收至脑后,比之前更加明亮璀璨。

黑爪抓在红绫上嘭嘭作响,黑隼嘿嘿一笑,说:“原来红鹊儿在这里!”

红罗外密集的响声骤然一停,红绡慌急地叫了一声:“不好!”一卷红绫,往陈让房间冲去,只见一只黑手已经抓进了屋顶。

“可恶!”涂清铃娇喝一声,右手一指,脑后如月的光球划出一道弧线向黑隼掠去。

陈让把自己所得元晶挥霍一空,上下丹田阴阳元丹已经成形,一自左向右转动,一自右向左转动,阴阳二气随势流淌,相交于中丹田阴符珠中,珠中二气又回馈于阴阳元丹,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顺利进入丹气境,又新得许多感悟,他总归心情畅快,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正想长啸一声以快其意,但刚一站起来,就感觉一股尿意坠涨得厉害,浑身也黏腻得难受。

陈让心道:结丹的过程,也是脱胎换骨的过程,身体焕然一新的同时也累积了不少的代谢物,这些代谢物主要是由下两窍排出体外。那些本来由下两窍排出的东西由身体上其他地方排出来的话,那只怕是要死了,单是想想都恶心得不行。

他自哂一笑,低声自语:“待我先去屙坨神屎撒泡仙尿!”

这时头顶咵啦一声,屋瓦尽碎,椽梁折断,一只黑色的真气大爪抓了下来,他连忙侧身一闪向房门抢去,这时候一个红影破门一下撞在他怀里,两人滚做一团,红绫飘落一卷,包了个粽子。

陈让刚刚从闭息成丹中复苏,体内多有废气,这一撞一滚,跌出一串屁来。又紧贴着温软,馨香入鼻,发丝撩得他发痒,打了个喷嚏,连忙推开红绡。

红绡忍不住笑,皱着琼鼻哼哼出气,连忙把红绫抖开,陈让滚了出来,往外面夺路而去,心道:屎胀能走十里,尿胀寸步难行还真是不假。

涂清铃在外面看到门内情形,面色僵住,连太阴光球都忘记操控了,见陈让出来又切切地问:“没事吧?”

陈让点了点头,急不可耐地往一侧跑去,谁知半空中那黑隼一扭身,从屋顶上方掠下,一爪袭向他后背。

他心头火起,回身催动真气一拳轰出,然而他刚刚进入丹气境,修为还不稳固,加上憋尿胀屎,又没有武技,哪里敌得过那丹气境后期的鸟人,顿时被打得连翻两三个跟头,撞烂一面墙。

爬起来一看,却正是茅房!他大叫道:“清铃,快帮我挡一挡他!”跑进一个隔间,扒拉下裤子就舒畅起来。

涂清铃驱使着那团如月的明光追逐黑隼,红绡也从房内掠出,两女一攻一守合力守在门口,为他护法。

那黑隼对着月光球和红绫猛攻几爪,又飞到屋顶上空,大笑一声,探爪往下抓去。

嘭地一声,碎屑乱舞,陈让抬头又看到一只漆黑真气大爪抓了下来,但这尿长得连绵不绝,只好把撒了一半的尿憋了回去,急切之下直憋得管管刺疼。

他忍不住大骂:“日娘的撮鸟!”把心一横,意念催动阴符珠向那鸟人打去,一蹬一窜往另外一间茅房抢去。

谁知一个女子惊叫一声,陈让尴尬不已,搂着裤子又往回走,撞进飞落的碎瓦木屑中。

阴符珠迎风暴涨,变得斗大,击破黑爪飞出屋顶,涂清铃那一颗月光球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吸引,一闪就没入其中。

黑隼见状张开嘴甲嚯嚯一笑,催动一只鳞甲森森的墨黑大爪向宝珠抓来,显然也是一件法宝。

不料阴符珠吸纳了月光球之后光芒大盛,如同一轮耀日,不可逼视,那黑爪一下就被阴符珠撞得粉碎,宝珠却丝毫不迟缓地向鸟人射去。

黑隼身躯一震,大惊失色,翅膀一扇转身就逃,但是仓皇之间哪里快得过阴符珠,顿时就被打中一只翅膀和肩臂,半边身子就像油脂遇到烧红的铁块,滋啦一声,化成一股白烟。他惨叫一声,扑腾着往远处坠去。

宝珠提溜一转,掠回茅房之中,涂清铃和红绡冲进茅房,切切地说:“你没事吧?”

陈让脸色苍白,抽了抽嘴角,窘迫地说:“呃没事,你们先出去,先出去。”

两女转过身往外走,他只看到两个人肩膀微颤,显然是憋着笑,气得咬牙,心道:这结丹的经历,够我回味无穷岁月了。

陈让放尽了代谢物,扶着墙走出来,又因为催动阴符珠耗尽了真元,只感觉能吃下整个风雁城,连看到红绡和涂清铃都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她们激活血脉之力的样子,竟想烤鸟肉和烤兔肉了,不由得苦笑:原来这阴影还没完。

他说了一句:“我想吃···”往地上一倒,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涂清铃连忙从怀里摸出一支九窍玄参喂他,又掏出两把元晶放在他手中。

红绡终究忍不住笑,捂着肚子弯着腰,越笑越大声,气息不接地说:“嗤··嗤··笑···笑死我了!”

涂清铃说:“你还笑得出来,还不看看那边打得怎么样了!”

红绡撇了撇嘴,飞上半空,只见黑烟威势小了不少,但依然是接地连天,其他战团依然焦灼,打得不可开交。她神色一凛,向黑隼坠落的地方飞去。

陈让恢复起身时,红绡提着黑隼飞回院中,他看了一眼,只见这鸟人小半身子焦黑,气息奄奄,说:“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黑隼梗着头不说话,红绡催动红绫一勒,他挣了挣,嘴甲中淌出鲜血,白汽腾腾,刚流出来就焦结在嘴角,哑声说:“盘冒上神有令,杀你!”

红绡嗤道:“还没化神呢,真不要脸!”

陈让问:“盘冒在哪?”

“盘冒上神一人独战斗风雁城四大族长父子,他们应该快要死了,哦,还有山辉土狗和青耕族的小雌鸟,嚯嚯···”

黑隼蔑视谑笑,嘴甲中又瀑出一口血来,陈让愤而起身,一脚踩爆了黑隼头,飞上半空看了一眼,回身说:“清铃,把元晶都给我,我去救人。”

“盘冒拔是半神了,我们打不过的。”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蒙大哥和落黄他们死在这里。”

“我跟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方便行事,你们在客栈等我。”

他也不飞行,在街道上逆着人潮往黑烟腾起处赶去,一边吸收着元晶,一边想:阴符珠吸收了清铃的太阴之力,那黑隼受的却是至阳之伤,黑隼气血阴气很重,以至阳之力攻击的确收效最佳,看来阴符珠能转换阴阳,自动采取最有效的攻击,这样的话,我找机会偷袭盘冒老贼。

黑烟中动静已经很微弱,陈让摸到一堵墙后,意念沟通阴符珠,心道:宝珠啊,你争点气,千万不要被盘冒那老贼打落了,我把阴阳二气全都灌注给你,你最好是能偷偷钻进那黑烟里,一下打爆他的头。

膻中**阴符珠一颤离体而去,他顿时感觉身体被抽空,似乎连血液都不剩下一点了,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他清楚地感觉到阴符珠一闪钻进黑烟中去了。他闭上眼,凝神感受着阴符珠,此刻宝珠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渺如微尘在黑烟中飘荡,他渐渐感受到黑烟的源头就在不远处。

他心道:撞爆他的头!随即脑袋嗡的一声响,昏死过去。

青耕杳等人在黑烟中如陷泥沼,不得不全力抗拒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又要尽量收拢气血避免黑烟侵蚀,这样的两难之境,他们不禁绝望。

盘冒拔张开双臂悬浮在前方翘起嘴角看着他们,就像是猎人在看着几只垂死的山鸡野兔,胜券在握,志得意满,突然,从他眉心射出一道手指粗的白光,他脸上笑容缓缓消淡,往地下栽去。

青耕杳等人压力顿时一轻,如同松了一身带刺的枷锁,黑烟也随即滚滚而散,几个呼吸之后,天光重现,天上打斗的众人都是一愣,一时像是定住了世界。

盘冒拔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头颅一侧一滩血浆冒着白烟,他带来的三四十个丹气境高手见状惊惶四散,逃得飞快。

其他人也不去追,纷纷落下来看个究竟,其中一人向盘冒拔打出一道真气,盘冒拔被打得翻转过来,只见他眉心一个指头大的孔洞,红白之物结了一脸,气息全无。

青耕杳等人又惊又喜,朝着半空就拜:“多谢上神援手!”

天空中毫无动静,他们惊疑地互望了几眼,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救人。

落黄已经干瘪得如同一具枯骨,青耕婮羽也形同老妪,风雁四子也好不到哪去,众人七手八脚的忙乱,带着人往青耕堂去了。

青耕堂是风雁城主管医治疗伤的堂口,外堂中一溜排开二十几个丹气境死伤者,这一战不可谓不惨烈。

陈让醒转过来时感觉不到阴阳元丹,不禁骇然,仔细感受之下,才发觉两丹都渺若无存,不过假以时日,应该是可以恢复的,阴符珠也在膻中悠悠旋转,他暗松了一口气。

缓缓睁开眼,天花板上的木纹告诉他,自己正在客栈床榻之上,略一偏头,只见涂清铃歪倒在一边气息萎顿,脸色苍白,泪痕斑斑,一只手还搭在他胸肋期门穴上。

涂清铃有感,勉强睁开双眸,那对眸子猩红而暗淡,显得妖异无比,陈让哑声道:“你怎么了?”

她眼中滚落两珠血泪,却笑着说:“你醒了,真好。”

陈让又干哑地问了一句,她说:“你几乎是一具干尸了,我只好把肝气渡给了你。”

他费力地拍了拍那只手,动了动口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最重要的是恢复自身,他合上眼放松身心,感觉到肝脏在竭力造血,血液缓缓滋润全身,真气也随之滋生,沿着经脉流淌,这些真气就像细流进入干涸的河道,融入血液中。

许久之后,气血相逐进入骨内,充盈了骨髓,骨髓也开始造血。

这一经历让他清晰地感受着百流归海诀上所说‘气化血、血化精、精化气’三者互化的过程,又似乎触摸到了一丝忘气以养神的奥妙:气血充盈,精气不泄就可以补髓,髓满就可以养神!我如今的神,还只是些神思意念而已,等髓满之时,就是车到山前,船到桥头。不到那个地方,妄自猜测也是没用的。

他又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时涂清铃正坐在一边,脸色好了不少,眼眸也只是淡红色,有了一丝湛蓝,他放下心来,说:“蒙大哥他们怎么样?”

涂清铃脸色一黯,低声说:“蒙大哥···他已经罹天了。”

陈让半晌说不出话来,涂清铃握着他的手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要调养,不要过于伤神伤身了。”

“盘冒拔呢?落黄呢?”

“盘冒拔死了,落黄被青耕堂救走了,不知道情况,应该没事的。”

他缓缓坐起来,说:“过去多久了?”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又睡了两天三夜,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击毙盘冒拔的。”

“有所必为。这事没有别人知道吧?”

涂清铃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红绡的房间,他呼出一口,说:“我也不知道这一击耗费这么大,修为还是差了啊。”

他起身下地,双脚却有些发软打颤,一下撞在门上,涂清铃连忙扶住,两人缓缓走出,红绡听到门响呼地冲出来,愣了一愣,瞪着杏眼说:“尽逞能!死了才好呢!”又冲进房里去了。

两人坐在院内,叫了些吃喝,陈让一边吃一边说:“蒙大哥的尸身在哪?”

“在青耕堂等人认领,红绡去了一趟,但是客栈老板不让停尸,只好等你醒了再说了。”

陈让又沉默一阵,说:“我下午去一趟,顺便看看落黄怎么样。”过了一会又说:“盘冒拔一死,鸦风城和区曲城必然大乱,也不知道居雉怎么样。”

红绡又走出来说:“自己都这样了,还瞎操什么心!”气鼓鼓地坐在一边石凳上,几个指头用力绞着袖子。

陈让和涂清铃赶到青耕堂报了姓名让人通报,青耕杳亲自来迎,他暗暗奇怪,说明了来意,青耕杳却带着进了内堂,刚刚坐定,落黄也赶了过来,他面容憔悴,神色黯淡地往木椅上一坐,耷拉不说话。

气氛沉重得滴出水来,青耕杳说:“陈公子同伴罹难,我深感哀痛,但逝者已矣,陈公子还请节哀。如今风雁城一片狼藉,我们四大堂口正在整顿,不日之后就会为山辉公子和小女完婚,冲一冲喜,还请陈公子赏光。”

陈让看了落黄一眼,勉强一笑,说:“这是好事,我自然也要沾沾喜气。”

青耕杳又说:“我这青耕堂颇有些药石材料,陈公子受伤不轻,不如就在这安顿一段时间,我们也好尽一份绵薄之力。”

青耕驰和青耕婮羽兄妹走进堂来,施礼见过,说:“陈兄千万不要推辞。”

陈让道:“各位如此盛情,陈某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青耕杳摆手说:“相对于陈公子对我们的大恩而言,实在不足挂齿。”

陈让心道:莫非他们知道是我出手打死了盘冒拔?

青耕杳犹豫一瞬,说:“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们青耕一族善于望气,那天乱战时,陈公子正在结丹,盘冒拔派黑隼去,不时就有一道灼烈无比的气息一闪而逝,这股气息跟击杀盘冒拔的气息一致,我猜想是陈公子背后的上神出手。不过没有得到陈公子许可,我并没有对他人言。”

陈让皱了皱眉,说:“那就多谢族长保守这个秘密了。”

青耕杳点了点头,说:“那陈公子在陋处安心住下,好好调养吧。”

陈让谢过,又说起蒙嵪的事,青耕驰兄妹和落黄带着他们转到前堂侧一片地下室中,只见蒙嵪肌肉萎缩,浑身发黑,头发发灰,是被毒煞侵蚀,气血枯竭而死。

几人沉默许久,落黄说:“其他人的尸首都有人认领了,我想还是等你来,就先移到这个冰室了,蒙大哥是因我而死啊,我不该···”

陈让摆摆手,说:“现在谁自责都无济于事,落黄,盘冒拔为什么对你怀着必杀之心?”

“他道心崩溃了,据说我们到中谷时,他正在冲击化神境,但是盘冒申被我失手打死,他就功亏一篑,难有寸进了。后来我又跟区曲城主去打鸦风,他也认为是我撺掇的,对我恨之入骨了。都怪我,连累了大家,蒙大哥是因我而死的,我···”

“盘冒拔的尸体在何处?”

“早被愤怒的死者亲朋打得粉碎了。”

他叹了口气:“原想割下他的头颅来祭奠蒙大哥,看来也不能如愿了。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孤身站在冰室中,就像槁木立柱,脑海中回溯着相识以来点滴过往,这是他来到这片天地接触的第一个人,这是个仗义豪爽的汉子,是个憨厚朴实的大哥,跟他有许多话说,但人越多,他话就越少。多么醇和的一个人,就这么离他而去了,他伤心伤意,喉内酸哽,如何能制住眼中泪水。他口中虽然说谁自责都无济于事,但他何尝不自责,要是蒙嵪不跟他们来中谷,他应该在皂山好好的做掌门吧···

他大哭一场,将蒙嵪葬在城外江畔,坐南朝北。

又在客栈取回了那一支锏,虽然蒙嵪没用过几次,但看到锏,就像看到蒙嵪的笑脸,他抱着锏闷坐了一天,之后把锏当大婚之礼送给了落黄,也算物尽其用。

风雁城经过几天整顿,渐渐恢复了往日模样,义卖也照常举行,不少伤者急需的药材被卖出天价,陈让兴趣索然,作为旁观者看了个热闹,心想要是鸦风城藏宝窟中的东西全摆到这里来,应该能换上几万元晶石了。

等到落黄和婮羽大婚时,他和涂清铃也已经恢复如初,众人喝了个酩酊,冲淡了哀思,尽欢而散。

他看了婚典全程,新郎新娘轻松愉快,不征不纳不送不迎不拜不闹,一顿酒宴了事,跟蓼州差不多。心道难怪这些人都想多结几次婚,换了在元荒禁地中,结婚程序繁杂,隆重的要整上七天七夜,是多累多惨的一件事,一辈子一次也就够够了,他越发感觉这结婚有些儿戏,他是无父母可拜,这里却是有也不拜,心有戚戚,又想起云荷来。

两天后,五人聚坐,陈让提起往云州之事,落黄早已经跟青耕杳等人说了,青耕婮羽也随行,只有红绡处境尴尬,踟蹰了许久,还是决定一同前往。

有青耕堂支持,几人不用为传送所需的元晶发愁了,青耕杳和风雁四子相送出城,五人驾着两辆兽车往中谷郡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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