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周围还是那样的昏暗，莫名揉了揉眼睛，墙上的挂钟时间停留在十一点半的位置。
“睡了一个多小时啊……爸妈应该回来了……”
月光依旧皎洁，莫名的双眼完全适应了黑暗，也就没有想要打开灯光的想法，眨了两下眼睛，莫名就打算再次进入睡眠。
“嗡……”
就在这时，莫名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风扇声，一阵荧光洒到了他的脸上。
“嗯……什么东西……”
莫名皱着眉睁开眼，发现床边那台本该淘汰了多年的白箱子电脑居然自动开机了，而那风扇的嗡嗡声，正是主机排风扇的声音。
有些不耐地挺起身子，莫名伸出右手，想要直接关掉电脑插板的电源。
“老大，就算你关了电源也没用，作为一台成熟的智能系统，我早就已经学会储存备用能源了。”
一个听起来有些贱的声音忽然从电脑里传了出来，莫名的困意瞬间消失，警觉地盯着眼前的这台电脑。
“卧槽！谁，谁在说话？”
莫名身子向后缩了缩，这个声音吓了他一跳。
“老大，怎么说你也是有可能成为左眼的人，不要那么怂好不好……”
电脑的屏幕亮堂了起来，上面居然出现了两个空洞的圈，就好像长了两个眼睛一般，另外也出现了一些其他类似于五官的数据条。
“这特么是个什么鬼东西？”
莫名嘴角抽了抽，因为如果真的把电脑的屏幕当成是带有表情的一张脸的话，这张脸的神情看起来明显不正经……或者说，有点搞笑。
如果硬要说的话，有点像滑稽……
“老大你是问我么？我可是集智慧和颜值为一体，有着领先人类数百年科技点的高智能存在。”
屏幕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最后变成一个看起来有些得意的样子。
“这话从一台上个世纪的电脑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没有说服力……”莫名嘴角抽动着吐槽了一句。
先不管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啊。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莫名尝试理解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从现在的情况上来说，除了这台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电脑会说话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出现。
“呃……老大，这种事情以后可以说，但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电脑屏幕上类似眉毛的数据条紧凑了一下，仿佛一个人皱了眉头一般。
“什么？”莫名不知所云，“还有你为什么叫我老大？”
“如果你今晚活下去了，那你就是我老大了，如果不行，那我只能再去找下一任的左眼了。”
“什么……左眼？”莫名依然没有理解电脑的意思。
“这些都不重要，老大你可以把我理解为一场游戏开始前的NPC，至于你刚刚问的，过了今晚你自然会知道的。”
莫名沉吟了一会儿，刚刚电脑所说的游戏让他想到了一周前噩梦的信息，不自觉地就有些相信了电脑所说的话。
“那我要做什么？”莫名破罐子破摔，电脑似乎很赶时间的样子，莫名干脆顺着它的意思跟下去。
“老大，你现在还有二十七分零十五秒的时间，啊，现在只有二十七分零八秒了……”
“说重点！”莫名嘴角抽了抽，这特么是个智障吧。
“哦哦，好，”电脑似乎反应了过来：
“老大，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你要搞清楚你最害怕的事情，因为在半个小时候，你所害怕的事情就会变为现实。”
“what？思想具象化？”莫名脑子转得飞快，瞬间就理解了电脑的意思，只是内心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现在在做梦，老大，这会是场噩梦，而且是老大你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噩梦。”电脑回答道，贱贱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慎重。
“啥？”
“简单来说，老大你陷入了一场你最不愿面对的噩梦里，然后老大你只有在这场噩梦之中活下来才能再次回到现实的生活中，同时完成这一层的蜕变。反之，如果老大你在噩梦里死亡了，现实中的你就会马上猝死，没有任何的医疗手段能够挽救得回你。”
电脑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然后那像眼睛般的数据条看向了一脸震惊的莫名。
“你……你是说……我可能会死？”惊愕浮现在了莫名的脸上，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虽然电脑说他此时在梦境里，但莫名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感觉，甚至连触感都没有影响。
“不错。”
到了这时莫名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他心里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在告诉着他，电脑所说的话没有错。
毕竟一个正常人，在看到一台会说话的电脑之后，恐怕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去相信了吧。
“等等！”莫名似乎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最近那些其他忽然猝死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莫名想到了周可，后者也是因为猝死，难道是碰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事？
“基本上应该是的吧，不过上一任的左眼我记得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所以老大你最近周围猝死的人不是因为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有些头疼，自己似乎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当中，但是联想到这一点，莫名却反而更加相信电脑的话了。
“老大，优胜劣汰，这是世界一直以来的规则，那些人，不过是被淘汰了罢了。”
“呵……”莫名忽然冷笑一声，“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合格，也会被淘汰？”
“按照规则来说，确实是这样……”电脑回答道。
莫名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虽然还有很多不理解的事情，但他此时基本上已经搞懂了这场游戏的规则。
一个恐怖的东西将会在近半个小时后出现，莫名所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至于活下去后会怎么样，这就不是莫名现在需要考虑的了，电脑说的没错，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活下去。
“老大……你不会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吧……”
电脑忽然语气奇怪地说了一句，因为刚刚莫名的情绪反差太大了。
“闭嘴吧，你个人工智障。”莫名白了电脑一眼，随即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似乎看起来也挺弱智的。
“呃……老大你和其他人还真是不一样啊……”
电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冷静的人，以往被选择的人在听到它的话后要么就是不相信，要么就是怕的要死，哪有现在这样的。
但其实莫名一直都是如此，虽然那种未知的东西也会让他恐惧，但是在真正遇到一些重要的选择或者判断时莫名反倒出奇地冷静。
“行了，然后呢？我现在还需要做什么？”
电脑沉吟了一会儿，虽然莫名觉得这种现象挺离奇的，但确实电脑看起来确实是在沉思的样子。
“老大，我可以给你一个技能，或者提升你某个方面的属性，在这场梦境中你只能选择一个，因为我是一个系统，其他的东西只能老大你自己凭本事拿。”
“靠，这种画大饼的说法有什么意义么？你也说了要是我等会儿活不了的话马上就会猝死的吧。”莫名眉头紧皱，最近猝死的时间越来越多，用脚想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能活下来。
不过电脑还是有个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莫名能选择一项加强的能力，要么是技能，要么是身体的属性。
“不行，我要选三个！”莫名开口道。
“老大，只能一……”
“那两个！”
“不是，老大，您搁这当菜市场呐……”
说到后面，电脑似乎都无语了，它还是第一次看见在这种情况下和它讨价还价的主人，不过这也是他的一个名义上有可能的主人罢了。
在电脑的联想里，正常人不应该害怕或者慌到不行么？哪有这样的？
“好吧……真小气。”莫名嘟囔了一句，连电脑颇为鄙视地用数据条看了他一眼。
“技能的话……”莫名不理电脑喃喃道，但随即微微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种类似于打电子游戏一般赋予技能的效果自然是莫名首先应该考虑的，但看到了这个不靠谱的电脑，莫名觉得还是选个稳定的吧，不然被坑了可就哭都没地方哭。
“属性的话……可就多了啊。”
电脑说得很明确，只能是一种，虽然莫名有些不甘心，但一个就一个吧，总比没有好，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必死的局，不然直接在这里弄死莫名不就成了，现在既然给了机会，那么肯定能有生存的方法。
“最为害怕和恐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莫名低声喃喃了一句，大脑迅速地思考，此时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