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别咬我的脸
徐子安苦涩地看着她说:“舞儿,‘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这是我这些天在无尽的绝望和思念中写给你的。”
凤雪舞惭愧地苦了脸,柔声说:“你这样,我会有压力的!我喜欢自由,不喜欢牵绊。”
徐子安黯然地收了那诗,打开雅间的门,递给了守在门前的小厮,低低地吩咐了句话。
“来,我们喝酒赏歌!”凤雪舞殷勤地倒了酒,递给徐子安。
徐子安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舞儿,你是不是也填一首风格迥异的诗词,为难一下她?”
徐子安低低地说,带着抹期盼,更多的是,渴望对她有更深的了解。
人常说,诗言志,许多人,只要看了那作品,整个人胸襟和修养就全出来了。
他看凤雪舞笑笑地不动,并无出声拒绝,就趋近殷勤地给她研磨,说:“你就做一首,驱散一下我胸中的郁闷。”
“呵呵,好啊,竟然要我写诗给你消遣?”凤雪舞挪揄着说。
“不是消遣,而是排遣!”徐子安赶紧纠正。
凤雪舞看他殷殷的神态,也不忍拒绝,人家都送了她那么深情的诗了,算起来,这也是她到古代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求爱信了,这样想着,不觉就痴了。
想这人生百年,不过白驹过隙,哪里惹来那么多的闲愁逸恨?
的确需要给他排解了。
她略略回忆了记忆中十分深刻的诗句,抬手就写出来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徐子安早就停下了动作,看她手把轻毫,神态洒然,他这样看着,就觉得她就是一幅画了。
等读出她笔下的诗句,他简直如醍醐灌顶,全身上下的毛孔,没有一个不舒展的。
这是怎么旷古的奇才和胸襟!
徐子安反反复复地吟诵着,竟然泪流满面,她就是他今生唯一的知音,唯一的牵绊。
他看了又看,才不舍地把诗词送了出去。
“薛舞,今生遇到你,何其有幸,来来来,我们共饮此杯,同销万古愁肠。”徐子安把酒倒得满满的,和凤雪舞开怀痛饮。
那外边的雨诗姑娘的确了得,徐子安的凄婉,凤雪舞的寂寥,她都唱出了那里边蕴含的无限意蕴。
尤其是凤雪舞的《将进酒》,那雨诗竟然连连唱了三遍,唱得满座俱是击节声,最终,她竟然意外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昏厥了过去,娇弱的身体如落花萎地。
只见绿袍一闪,那焰逸天已经飞速地掠到她身边,焦急地抱起她,跟着那个急急赶来的嬷嬷,退出了大厅。
凤雪舞和徐子安正喝得爽快,她一瞥间,竟然看到这样的变故,不相信地大睁了眼,焰逸天,焰逸天竟然担心得如此失态!
看来,他们俩还真的是情深似海啊!
她的眼涩涩地疼,委屈地抿了唇,赌气地连连灌了几杯。
“舞儿,你醉了!好美!”徐子安调笑地凑在她身边。
凤雪舞醉眼朦胧中,低低地吟诵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舞儿,何故作此悲凉之声?”徐子安心疼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来自心底的浓浓的悲凉和凄苦。
“为什么,我最先遇到的不是你?为什么我就会遇上那些无情无义的变态男?”凤雪舞终于泪水滂沱地倒在他的怀里。
“雪儿,你最先遇到的就是我,是我的胆怯和可笑的家国使命,让你受尽了惊吓和委屈。”徐子安泪水潸然地低低说着。
可是凤雪舞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是又哭又笑地抱了徐子安,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他苦恼地抬手点了她的睡穴,今晚她情绪波动太大,太累了,休息一下会好些。
他就这样迷恋地抱着她,痴痴地,看看笑笑,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
好容易等到大厅内曲终人散,徐子安抱着凤雪舞在院内走廊穿阁,最后闪身竟然进入了一处高大的屋宇内。
“爷,你今晚就在这里歇了吧。”说话的竟然是刚刚晕过去的雨诗,此刻她明明安然无恙。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的女子,眼底是无尽的凄凉和绝望。
今晚只是读了她的诗,她就知道,这个女子的才情,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
等到主子让她想办法让焰逸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出和她亲密的样子,她就知道,主子看上了这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可能是焰逸天的女人。
今生,她这个渴望永远追随着的男子,终于他的怀抱不再空着了。
他寂寥的生命,终于有了温暖他的人,可是,她呢?谁来温暖她?
“雨诗,辛苦了,今晚你做得很好,早点休息吧。”
徐子安对她温和地笑笑,头也不回地走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抱着一个易碎的梦一般,他轻轻地把凤雪舞放在帷帘之后的大床上。
颤抖了手,轻轻解下她灰色的衣服,犹豫了半晌,终于看向她的右臂,等看清了那里的刺青图案,他明显地松了口气,真的是她,这样的刺青他非常的熟悉。
她的脸色因了酒意显得更加红润而娇艳,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的肌肤,就像鲜嫩、柔软而多汁的佳果那样,具有叫他无法拒绝的光泽和味道,他的喉头发干,只有她才能解去他心急的焦渴。
他甚至觉得,此刻他都想要把她一口吞下,永远把她藏在他的体内。
他带着像举行宗教仪式那样热切、虔诚,轻轻地弯着身子,就那样热切地看着她,她好乖哦,虽然他被爱情和饥渴折磨得要发疯,还是舍不得把她弄醒。
他三把两把地把身上的袍服扯去,把她抱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
微温的水舒服地蔓延到他们刚与柔对比明显的优美身体上。
他猛的用胳膊搂住她,发疯似地吻她;抚摸她,借着洗澡,他的火热时时地在有意无意地摩擦着、碰触着。
他不能控制自己了,他的喉咙里逼出一声疯狂的低吼,他无法忍受她这样不动不言;他把她抱回了床上,抬手解开她的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