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无情,亘古不变的道理,身影摇摇欲坠的回到清风苑中,倚倒在床榻之上,神情忧伤,为何要回来,本来天之娇女的你,当如决然的选择他,如今又何必回来,此番,就连为母也救不了你了。
千灵苑中,五重封印加身,白衣素裳的南宫邪头发凌乱,面色有些苍白,对于自己,聂老贼可是真够看重的,不仅启动千灵苑大阵,还动用五重封印加身,这是害怕幽都强者察觉我的气息啊!
“南宫侄女,许久不见啊”
灰袍独立,面色嘲讽,看着如今被擒的南宫邪,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作为上官院长的掌上明珠,天赋、容貌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然而却好死不死的偏偏选择幽皇巫皓,要是当初选择自己的儿子聂松,说不定如今的皓云学院早已是聂家囊中之物了。
“呸”
虽然狼狈,但自己好歹也是皓云书院皇族遗孀,更是幽都幽后,面对聂云的冷嘲热讽,一样不会看在眼里。
“有骨气,不愧是南宫无敌的女儿,这般招待是否满意,千万别急,待明日执事堂中,你会更加满意,哈哈哈”
“啊……”
触摸着封印锁链,灵力加持,蚀骨之痛让南宫邪面色更加苍白,一滴滴汗水布满脸颊,面对痛苦哀嚎的南宫邪,聂云更加得意,你不是天之娇女吗?还不是一样成为阶下囚。
“父亲大人,伯父找您”
红白条纹交错,一身长衫的男子突然出现,温文尔雅的面色,犹如书生般,来人看了看狼狈的南宫邪,眼神中浮现出些许柔情与怜悯。
“我知道了”
没有再去看面前拱手的男子,放开锁链上的手离去,留下了男子与南宫邪,高傲的头颅底下,嘶哑的声音传来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双手结印,抓住封印的锁链,一声闷呵,不理会嘴角的鲜血,气息全开,消散锁链上的灵力,退到一旁调息,感受到锁链上灵力的减少,南宫邪惊愕的抬起头,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男子。
“你?”
“百年不见,如今却是这般会面,呵呵,噗”
聂家五重封印何其霸道,就算是聂云都要谨而慎之的才能解除封印,更何况只有紫天境中期修为的聂松,体内灵力乱窜,搞不好会境界倒退,留下隐患,看着如此这般的聂松,南宫邪心中满是愧疚,他作为师兄,自小背负的重任常人难以理解,小的时候处处维护自己、保护着自己,就算是自己做错了事,也是他替自己受罚,当年负于他,本以为会恨透了自己,而今再见,还是犹如当年一般保护自己,泪水流淌,轻咬朱唇,声音嘶哑。
“为何要这般对我,是我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啊”
“咳咳…..咳……师妹怎么又哭了,还是如以前一样,是个爱哭鬼”
捧起梨花带雨的脸颊,小心翼翼的轻拭眼泪,开着玩笑对着南宫邪,面对如此还要嬉笑的聂松师兄,南宫邪心里愧疚更深了。
“.师妹,对不起”
“师兄你……”
突然变得伤感的聂松,南宫邪还没反应过来,就晕倒在起怀中
“聂琴”
一声轻呼,一道身影出现,眼神中复杂的看着聂松,语气低沉
“师兄,你当真要如此”
“天将明,再迟疑,她就要被送入执事堂,我不希望见她那般”
摆了摆手,任何人都知道执事堂的恐怖,更何况自小就被钦定为执事堂传人的聂松,这百年间见证了多少犯错之人进入执事堂,无一例外都是身死魂灭,最轻的也沦为精神错乱之辈,从此了却残生。
“可是….”
“听天命吧”
不由分说,语气催促,就因为自己从未对父亲撒过谎,才能骗过父亲,恐怕如今父亲早已发现不妥。
“剑罡,出”
双手合并,身上气息与刚才截然不同,举手投足间竟有山河崩塌之势,“断”一声大喝,光影掠过,只见封印南宫邪的锁链直接崩碎,但是聂松也不好过,刚才消除锁链灵力已然伤其身体,如今强行斩断封印,所受的反噬极有可能让自己沦为废人。
“这是………..好胆”
聂云听信聂松的话后直奔大哥住所中去,可没想到却是骗自己,刚想与大哥辞别,只见一道光影从房中传来,再加上自己离开时偶然看见,聂松的神情,该死。
“发生了什么事”
“嘭”
房屋破碎,风尘仆仆,越来越多的弟子赶到,只见漫天灰尘中出现一道身影,深邃的眼眸,手中赤红的剑,周围气息冷峻,聂琴搀扶着昏迷的南宫邪跟着人影身后。
“让……”
“大师兄…”
“得罪了”
“咻咻咻”“嘭”“叮铃….”
挡在外围的众弟子还未反应过来,剑随影动,交错的身影攻向众弟子,但未对其造成任何损伤,一步一退,面对重重包围,聂松没有胆怯,只要出了千灵苑,身为幽后的南宫邪,必定会被幽都强者感知,从容退去。
“逆子”
“嘭”
横剑一挡,半跪着倒退三丈,脚下的青石板留下破碎的痕迹,“噗”伤上加伤,没有丝毫的留手,缓缓站起身来,披头散发的看着暴怒的父亲,邪魅一笑,拭去嘴角血迹,手中的剑便是态度。
“松儿”
单手压制住还想再度出手的聂云,中年男子面色微怒的看着如此这般的聂家麟儿,眼神中充斥着不满。
“伯父”
“为何如此”
面对语气中微怒的伯父,聂松只是轻轻微笑,气息再提,如此这般,中年男子沉默了,收回了压制住聂云的手,盛怒的聂云,身影一闪,出掌,聂松右手横剑,左手抵住剑身,稳稳接下聂云这一掌,竟然能接下自己这一掌,聂云眼神微微惊讶,气息赫然提升,掌中灵力彭拜
“咔嚓”
剑身上布满裂纹,气息一弱,突然换掌,来不及反应,剑身崩碎,“咻”“呲”
头一歪,再回首,青素的面容上被破碎的剑身划过数道伤痕,鲜血直流,但这般疼痛未能让聂松后退分毫,反观聂云,看到如此般的儿子,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但是为了聂家,不得已而为之。
“你就此作罢,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