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耿图南捂着心口,倒吸着冷气从地上爬起来,眯起眼睛看了看,四周已经被苏湛麟的人围满了,看来自己这次是很难逃出去啊。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迹舔干净,耿图南往地上啐了一口,“苏湛麟,苏总。我今天来可不是打架的。我就是来看看白的记忆恢复没有,我记得上次我可是给过白选项的。如果你一直没有帮她恢复记忆,那我就得出手帮忙了。”
“萌萌她选择了我。”苏湛麟冷眼看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抓住!”
“湛麟,不要。”萌萌忽然一把攥住苏湛麟的衣服,“不要抓他。”白萌萌她太明白被苏湛麟抓住的人会有什么下场。要是,苏湛麟一直不帮助自己恢复所谓的记忆,那,真的只有耿图南能帮助自己了。
“白,你在为我求情吗?为什么?”耿图南不解的歪歪头,“哦,我知道了。是害怕我被苏湛麟弄死,他又不帮你的话,你就真的永远不会知道以前的记忆了对吧?哈哈,白,你刻在骨子里的自私一直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不过,你记着,黑翼的人,永远不需要别人求情!”
他环视一下四周,“一起上吧。”
苏湛麟亦是冷笑,“既然他都邀请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数十位黑衣大汉拿着东西就朝耿图南扑了过去,高大的身影立即淹没了耿图南。
“至于你,白萌萌。”苏湛麟忽然垂眸,“耿图南刚刚,说中了你的心思吧。你这个女人,心机和以前一样深重。”他忽然将萌萌一下抱起,朝着宅院走去,“你不是想要知道五年前的记忆吗?好,我帮你恢复。不过相对的。”他回头高呼了一声,“带进来!”
宅院大厅灯火通明,萌萌强忍着疼痛蜷缩在沙发一角,而从金都被带回的许池上则站在一旁。
苏湛麟往沙发上一坐,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衬得他双腿修长,“白萌萌,过来。”他朝着角落的萌萌勾勾手指。
萌萌瑟缩了一下,咬咬牙朝着苏湛麟爬过去,身体的稍一移动就引得肚子疼痛加剧。
苏湛麟不耐烦的皱皱眉,抓住白萌萌的手臂直接将她拖进自己怀里半抱着。
“许池上,好好看看这张脸。三年前的宴会上,和你睡觉的,是不是她?”
什么?听到苏湛麟的问话,萌萌剧烈挣扎了一下,“苏湛麟,你······唔唔。”
苏湛麟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白萌萌出声,目光紧紧盯着许池上,“说,是不是她。”
巨大的落地窗外,黑衣大汉们仍在和耿图南缠斗着,仗着人数的优势黑衣大汉们暂时输不了,但面对满脸鲜血还在疯狂大笑的耿图南,他们明显已经落了下风。
“说。”苏湛麟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的响起,“如果你有半个字的假话,我会直接让外面那个杀红了眼疯子进来,杀了她。”
苏湛麟话音刚落,在苏湛麟身后,苏母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苏湛麟,你架空了我还不算,现在竟然还要杀我?”
“许池上,说。”苏湛麟丝毫不理会苏母的话,只是定定看着许池上。
“我······”许池上看看苏湛麟又看看苏母,“我······”
“是,我睡了。”在苏夫人眼神示意下,许池上点点头,“三年前的宴会上,和我睡觉的,就是白萌萌。”
“唔唔。”萌萌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苏湛麟的手仿若铁钳,任她怎么使劲都不能掰开它。
“白萌萌,你听到了。”苏湛麟忽然垂头看他,“你还记得吗?”
萌萌摇头,在心底疾呼:不,不是这样的!
“很可惜。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你。”苏湛麟忽然缓缓俯下身,鼻尖触到白萌萌的额头,“白萌萌,你不是说要做交易吗?可是你看,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做交易。”
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听得萌萌浑身汗毛倒立——
他知道的!苏湛麟是知道的!他知道许池上在撒谎,但他就是选择相信他,当着她白萌萌的面相信许池上对她的侮辱!因为她白萌萌没有资格和他做什么交易!就算是侮辱她也得受着!
苏湛麟······这几日我都差点忘了,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萌萌攀住苏湛麟手背的柔软小手无力的撤下,可笑,可笑的很,自己竟然还真的在想着和他苏湛麟做交易。甚至,甚至顺从了拿孩子换自由的言论。可笑,真是可笑啊。
“你在笑?”布满薄茧的掌心感觉到萌萌翘起了嘴角,苏湛麟皱眉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他拿开手,萌萌的嘴角一味的咧着,脸都变了形,就那么恐怖的笑着。
“白萌萌。”苏湛麟心底一慌,“白萌萌,你在笑什么!”
“苏湛麟。”萌萌僵硬着嘴角,迎着他的目光,“你的孩子,好像没了。”
苏湛麟这才注意到,萌萌下一身已经沁出鲜血,将身下的沙发沁湿了一大团。
“白萌萌。”苏湛麟声音带上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慌,将她一把捞起冲了出去。
耿图南寡不敌众,被那群大汉直接打趴在地打的浑身是血,抹了抹被血糊住的眼睛,看着萌萌裤子上满是鲜血的被苏湛麟抱了出去,吃吃笑起来,"终于发作了,终于发作了!"
那日在演奏厅里,自己交给苏湛麟的麻药里面掺杂了点其他的东西,现在终于发作了。嘿嘿,苏湛麟,那药可是你亲手打进白萌萌体内的,是你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
耿图南越想越开心,竟是从地上一下跳起,一把扯开衬衣露出疤痕交错的前胸后背,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棒球棍混乱挥舞起来。
“哈哈,爽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耿图南完全是趁着兴致毫无章法的乱挥着,但这群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汉很快被他打的倒在地上哀嚎。
“喂。还准备在这玩多久?”一辆黑色的战神驶过来,练臣扭扭脖子看着他浑身的鲜血,不屑撇嘴,“谢衍之坐上回意大利的飞机了。虽然和谢家的合作落空了,但对写衍之的追杀令还在,我们还是可以赚一笔。我得回去跟着她。你回不回去?”
“回去?”耿图南用带血的手将自己微长的白发一下抹到脑后,“不把白带走,我是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