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莺妃胸有成竹的模样。站在一旁的吉祥似是有些不解。
她不太明白,为何到了如此状态,莺妃还是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难不成对方是真觉得此事能够得到一个完整的解决吗?
亦或者是……她还有些什么其他安排。
心中实在不解,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吉祥只能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莺妃说出他的想法。
“本宫看着你同本宫的身形也很是相似呀!”
听到这话吉祥先是一愣,紧接着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像是明白了什么。
“娘娘,您的意思是说要这般冒险吗?”
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诧,吉祥心中顿时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若真顺遂了这位娘娘的心意,怕是之后也不会太简单。
可若是不顺遂的话,这位娘娘恐怕会惦记很久,甚至有可能会记恨。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难不成,你还敢拒绝本宫的安排?”
看着吉祥站在那里,眼神闪烁的模样,莺妃便知道对方心中竟然是有些顾虑。
可是这些顾虑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任何问题,她也不会让眼前这个人有太多逃过的机会。
已经到了她手上,难不成眼前这人还打算不按照她的命令形式吗?
“……是……娘娘,我知道了。”
看着对方只能无奈屈服的样子莺妃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她就是要让眼前这个女人知道心里有再多不甘,也只能按照她的想法来接受摆布。
若是敢随意违背她的心愿,她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她,娘娘她突然晕过去了,你们快去叫太医来,你们快去叫太医来呀!”
突然冲出来一个宫女,对着几个御林军喊完了这话之后,便冲着要去太医院的方向,似乎是要快些叫来太医为莺妃诊治。
御林军看着这宫女着急忙慌又满脸泪水的样子,也不觉得对方是在说谎话了。
现在天色已晚,还是要快些将太医院的人叫来,否则再拖延下去,看不清路,想要来到这边怕是有些麻烦。
万一延误伤了莺妃的身体,但被吓醒了,他们这些人怕事都不会好过。
可正是因为这天色渐黑,御林军跟着那丫鬟前往太医院的方向时,却并未注意到有一身形相仿的丫鬟,在某一个假山的拐角处同出宫的丫鬟替换了位置。
很快真正的吉祥便带着太医回到了宫中,而扮作吉祥的莺妃则是借由吉祥的身份,逃出了御林军的包围。
吉祥去叫太医,自然是教童莺妃交好的太医,所以那太医诊治之后察觉并未有任何问题,便知道今日这安排定然有事情。
于是他便安排开了给副静心泻火的药材,让吉祥为娘娘熬来喝下,便是而后便转身离开。
那些侍卫们也并未发现任何问题,在他一离开之后,便顺势离开。
至于莺妃,她只需趁着宫中防备最弱时回到宫内便好。
她之所以要逃出自己的寝宫,并非要出宫去,而是要在宫中将自己之前布置的人手再细细规划一遍,保证陛下醒来之后,能够按照他晕倒之前所听到的、那些看到的那些继续下去。
带到三更天,躺在床上的玉兰心中慌极了。
吉祥和她都被莺妃胁迫着配合这个计划,吉祥顺着后院内高高的花树爬了出去,而她则是躺在床上扮演伤了病的莺妃娘娘。
她们两人现在正挤在一处瑟瑟发抖,就算平日里吉祥对玉兰多友看不顺眼,现在这种情况,她们两人也顾不得那么多恩怨情仇,只顾着自己心中的恐慌了。
她们心里很清楚,今日借发病一事叫来太医,定然瞒不过司空琅烨。
只是因为现在天色渐晚,御林军不会拿此事去烦恼正在长安宫忙碌的司空琅烨,所以才敢出此下策。
但明日早晨,御林军定然会将此事上报,到时,莺妃若还是无法回到宫内,将会对她们的安全造成极大的影响。
一想到这些,吉祥和玉兰浑身便是一颤,止不住心中的恐慌。
“娘娘怎么还不回来啊?怎么还不回来呀?”
“你们在害怕些什么?”
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走出,看着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个宫女,莺妃里眼中划过一丝不屑。
若不是这两个工具好用,她真希望能够快点摆脱这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人。
虽说给她出的主意不错,也还算是忠心,可是这能力……实在是让她感到有些不屑。
“娘娘,您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听到这话,莺妃冷冷一笑回来,她自然是有办法,只是出去时会更麻烦些罢了。
毕竟回来的地方是她和陛下曾经玩些小趣味时开辟的门,那门的门栓是在外面,想进来很方便,想出去可基本上没什么可能。
否则她直接借用那处出去便是,又何必用如此冒险的计划。
“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说完这一句后,莺妃便直接将她和玉兰之间的身份又换了回来,而后躺在床上休息。
果然,第二日还未等莺妃从梦中醒来,司空琅烨便直接来到了她的宫殿。
“娘娘昨日是叫了太医,今日感觉身体如何?”
司空琅烨并未闯进去,只是隔着屏风关心莺妃的身体。
毕竟他确实怀疑,莺妃这突如其来的病症是一种掩饰的手段。
所以他还特意为身旁穿着侍卫服的女人使了个眼色,让他用暗劲直接推倒了立在屋子中央的屏风。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的确是莺妃,司空琅烨这才收回了视线。
而后他假意指着地上歪倒的屏风,故意遮掩说道:“娘娘,这屏风怎会如此脆弱,不如臣做主,为娘娘重新抬进来个屏风吧!”
司空琅烨说完这话之后,便见莺妃身旁的宫女,扶着莺妃起身,甚至那莺妃还对他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转身时,那两人的动作还没有任何变化。
司空琅烨总觉得有些问题,那莺妃并非如此容易放弃之人,对方既然打算对洛锦欢动手,并不可能在最后关头收手。
所以……这中间定然有什么问题被他忽略了。
走到长安宫门口时,看着站在宫门口的小宫女、小太监虽对他有所敬畏,但看他的眼神却清澈直接、不避不散的样子,司空琅烨突然想起,刚刚站在莺妃身旁的那两个宫女,似乎都不敢直视他。
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又或者有什么隐瞒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糟了!”